虽然他说得很吓人，但韩素澜根本不怕。
她肩膀一缩，眼睛里转瞬间就盈满了泪珠：“对、对不起，呜……”
“别这样了吧，杜嘉麟。”立刻就有男生不忍心地出来阻止，“她都快哭了。”
“闭嘴！”杜嘉麟头也不抬，眼睛只盯着韩素澜，“你是不是不会？”
怎么会有这么难缠的小孩子！韩素澜在心里埋怨着，脸上却落下两颗泪珠，“对不起。”
“她哭了！”
“真的哭了，看起来好伤心哦。”
“杜嘉麟你在干什么呀，不要这样欺负新同学。”
“虽然是杂血……也没必要这样吧。”
看见她哭，围观的孩子们纷纷发出惊讶的声音，然后不约而同地谴责起杜嘉麟。这一刻，他们心里已经没有了对杂血的偏见，有的只是对弄哭女孩子的坏蛋的不满。
韩素澜吸吸鼻子，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都已经做到这个地步了，不管他是出于好奇还是出于恶意的戏弄，应该都失去兴趣了吧。毕竟，弄哭女孩子这件事，说出去可不怎么好听。
怀着这样的想法的韩素澜，直到唇上传来温热的触感又退去，都没有反应过来。
“盖了我的戳，就是我的人了！”偏偏那男孩还以一副得意的样子宣布，“我的人不许对我说谎！再问你一次，你到底会不会？”
这家伙……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韩素澜气得都想掀翻面前的书桌，然后揪着敢亲她的家伙的衣领好好地揍一顿，偏偏这人，是整个班里，她最惹不起的存在。来之前百草还特意交代了她，这班里有两个人她一定要绕着走，不论他们给了她多少委屈她都得忍着受着，而这两个人，一个是才得意洋洋地亲了她一口的杜嘉麟，一个是坐在他旁边，安然自若地看着书，连眼神都没飘来一下的艾子言。
听着周围的风向由同情她的遭遇演变成讨论杜嘉麟的大胆，韩素澜只能咬着牙服了软。
“我只会读一个and……”
“你不是会嘛。”杜嘉麟才不管她到底会几个，他只在意她是不是骗了他，“刚刚为什么说不会？”
女孩儿抽泣：“之前有人说我的发音不标准，我……我不敢读，害怕你们嘲笑我。”
“发音？”杜嘉麟歪着脑袋想了想，“没注意，你再读一遍。”
“……and。”
“好像是有点。”杜嘉麟摸了摸下巴，“好吧，原谅你了，但是要引以为不，以后不许对我说谎，明白吗？”
那是引以为戒吧。
韩素澜在心里默默吐槽着，表面上还是抽泣着点了头。
“以后会对你说实话的。”
杜嘉麟认真地纠正她，“不是以后，是永远。”
好吧，我忍！韩素澜牙都快咬碎了，却只能顺从地重复着他的话，“永远都会对你说实话的。”
杜嘉麟这才满意地点头，拿起那本厚厚的原装书，和她闲聊起来。
“你几岁啦。”
“三岁。”
“那生日呢？”
“4月16日。”
男孩儿皱着眉头想了半天，“不对呀，你今年的生日过了没有？”
韩素澜老老实实地答，“过了。”
“你是哪一年出生的？”
“XXX3年。”
“唔……”男孩儿掰着指头数了半天，“不对呀，你不是三岁多吗？怎么能说三岁？”
连这都要计较！韩素澜都快要在心里给这孩子跪下了，“对不起，因为之前孤儿院里的阿姨是这样教我的。”
“她教的话能信吗？”杜嘉麟小手一挥，“你是我的人，就要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