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公主不慎失足落水,感染了风寒,咳嗽数日,却硬要回公主府休养。
帝后心疼不已,接连派去好几批太医,私库里的名贵药材,也接连不断地送过去。
宫里的传言满天飞,八卦成了平日里打发时间的消遣,也才得知,那天救下她们的原来是宫里的二皇子,不过舒书这个小角色,却被隐去了。
也好,小命算是保住了吧。
却也不知道为什么,书里和这个世界都籍籍无名的二皇子,自落水那日之后,总是被舒书碰到。
有时是在早起问安的路上,有时是在花园里散步,连旬末在舒书送虞芳意去浴堂殿的路上,竟也碰见了他,这就巧了不是吗。
舒书只是疑惑,故而多看了一眼,没想到那二皇子对着她这边竟笑了一下。
她第一反应是看向虞妃,见她根本没注意到,然后转头看向左右身后,都没有人。面上一嗤,脱口而出:“有病。”
对着太监笑什么,再好看她也不喜欢男的。
“什么?”走在前面的虞芳意听见声音停下脚步,转过头问他。
“奴才是说,各宫自有浴房,缘何大费周章来这浴堂殿,平白多些琐事。”
“宫中规定,自由道理。”
舒书撇撇嘴,有屁的道理,再睨了一眼二皇子那边,不再作理。
宫里平时也没什么事,下人却总是形色匆匆,就只有舒书,总是不慌不忙,籍着个由头,慢悠悠地穿梭在行宫。
碰巧穿过一檐廊,廊下一丛锦竹,贴着假山,舒书正看着说,这可是一处蔽人的死角,准备拾级而下打量一番。
突然横空伸出一只手臂,抓着她的衣领往后拽,舒书跌坐进了旁边的廊屋。
屋里光线昏暗,一团黑影笼罩下来,她的脖子上贴上一冰凉之物。
“莫作声。”
等眼睛适应屋里的亮度,眼前来的不是别人,正是难得一见的封倾月。
“公主殿下可是查清了?”舒书上下打量她,果然还是一身男装。
“你是何人?若是答不出一二,这儿就是你的归属。”封倾月握着刀柄,脖子上的刀刃被她按进去了一点,立马冒出一条血线,衬着扑了铅粉的脸显得滑稽又怪异。
“奴才不过就是宫中的小小蝼蚁,谁人都能左右我的生死,可莫要脏了公主的手。”
“我不想再问第二遍。”她的手腕更往下压了,刀锋很利,没察觉有多疼,只觉得颈侧湿漉漉。舒书放长了呼吸,早猜到了这副场面,避开了脖子上的匕首,起身又匍匐在地砖上。
说什么,难道说她在商城划拉出小说文档,花了5个积分连夜看完的吗?说她是游戏玩家,这是个游戏世界?
那当然不是了,当下重要的是表诚意。
“中秋佳宴,气氛甚佳,奴才多喝了两杯酒,一不小心走岔了路,无意中看着两道身影往那暗处走去。一时心中好奇跟了上去,却是误撞了歹人密谋。奴才担惊受怕,心中焦急万分,不知当与何人说,又恐性命不保。
“一不小心窥得公主天颜,英姿飒爽,又闻公主性直机敏,能带兵剿匪,才识、胆略过人,几番纠结,终是将所听所见,报与公主。如若所言有假,尽请公主处置!”
舒书语气那是抑扬顿挫,生怕别人不信。
“哼。”
舒书趴在地面,听来上方一声冷哼。
怎么的,这里的人都兴冷哼是吗。
只听她接着道:“满嘴胡言。不过,留你有用,暂且饶你一命。”
“奴才叩谢公主开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