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俩是高一下学期五月末暗通曲款的,一个天气上适合发情,时间上距离期末考只有一个月的季节,而且这次期末考也是高二文理分班考试,魏学霸的重视程度可想而知。
进入战时状态,斋戒沐浴,不进男色,“席不正不坐,割不正不食”,尤其惧怕孙昊天——这个浑身都是雄性激素气味的男人每每都能让他无心学习。
孙昊天固然不学无术,平时没事也不会去打扰他拼学业,只是每周总有那么一两次憋得不行,会将他生生逼到墙角发泄兽欲——亲个小嘴、摸个屌啥的。
恋爱没满月就让他当和尚是不人道的,魏小星深谙此理,每每都半推半就的从了他。
六月期末考结束,七月初成绩出来,前方战场传来捷报,魏学霸以总分第一的成绩分到理科实验班,此处应有掌声。
至于另一个……做人留一线,给他留点面子就不说了,总之还有学可上。
七月,流火七月,有诗云“七月风骚骚”,又有诗云“仲夏苦夜短”,都是些容易引那些没有文化的现代人(比如作者这样的)意淫的好诗。
七月的北京平均气温30℃,31天能有28天是好天气,人行道上的槐树开花了,树叶泛着绿油油的光晕,太阳诱惑人们扒光自己的衣服,空气中弥漫着荷尔蒙的气息。
孙昊天以为期末考一完就万事大吉,终于没有考试、学习等诸多第三者跟他抢男朋友,男朋友又成为自己的私有财产,可以随时亲亲抱抱摸屌屌,噢耶!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年轻了。
他娘的,姓魏的放暑假还要去学校上物理竞赛集训课,每周一至周五上午八点到十一点!
当姓魏的支支吾吾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他甚至没听懂“物理竞赛集训课”是个什么鬼,地球上还有这种非人类的东西?!
放暑假还要去学校上课,就没见过这么鬼畜的,一定是上天对姓魏的期末考考第一的惩罚,看他下次还敢不敢这么优秀。
不要再拐弯抹角炫耀你家优秀的爷们儿了,低调一点。
男朋友学业心重,他能怎么办?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呗。
上午十一点,魏小星上完集训课第一个跑出教室,跑去篮球场找孙昊天。
他最近每天早上都开车到他家附近接他来学校,然后他上课的时候自己就在校内外找些事打发时间直到他下课,中午再一起吃饭,下午或送他回家,或小小约个会。
这份体贴周到充实了魏小星的生活和精神,也就顺理成章对他产生依赖,感情日渐甚笃。
点开手机录像,冲篮球场上打球的身影喊:“阿天!”
孙昊天运着球回头看他一眼,迈开大步向篮板冲刺过去,高高跃起,单臂轮起篮球扣进篮筐。
魏小星卷起手捂在嘴上喝彩:“漂亮!”
孙昊天拍着篮球走过来,不客气地将球塞给他,拎起湿透的T恤扇风:“热屎老子了。”
魏小星看见球场座椅上有歪倒的矿泉水瓶:“水喝完了?要不要去小卖部再买?”
“后备箱还有。”顿一下,“中午去我家吃饭。”
“好。”
“乖。”
两人勾肩搭背,抄学校僻静无人的小径走去停车场。
一坐进车,孙昊天便猴急猴急地将人压在椅背上湿吻。
魏小星的手从他汗湿的后背往上摸进汗湿的发间,他闻起来令人心猿意马的汗味环绕着自己,心跳砰然加速,腿心异常饱胀。
孙昊天巧妙地改变唇舌的力道和节奏,激烈吸吮,缓解胸口那股燥热后拥吻才渐渐变得缓慢而绵长。
魏小星轻嗯一声,扯着他脑后的短发拉开他的唇,轻轻喘息。
孙昊天伸舌卷走他唇上的银丝,按上他隆起的腿心:“起来了?”
魏小星滚滚干涩的喉结,拿开他的手:“你别老玩我的,要玩玩自己的去。”
“觉得不公平你也可以来摸我的,我的还比较大,是你赚到了。”拨开他额前的刘海亲吻他的额头,持续三秒就因腹下之物被辣手摧花,发出销魂的,“噢呜——”
凶手猖狂大笑。
孙昊天龇牙咧嘴:“你好毒!”
魏小星数落他:“每次进你的车没有一次不被你性骚扰,刚才掐那一下只是利息。赶紧开车,是男人就别磨叽。”
孙昊天启动车子,扭脸意味深长地说:“我早晚会让你看清我是不是男人。”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小星一路上都沉浸在浮想联翩之中。
下午,两人宅在孙家三楼的星空家庭影院,孙昊天戴着无线耳机看“冰与火之歌”,魏小星枕着他的大腿躺在沙发上做物理竞赛题,人跟人的差距就是这样被拉开的。
他做着做着,翘起二郎腿开小差,然后将书盖在胸膛上,拿起手机查暑期档上映的电影,拍拍孙昊天的大腿。
孙昊天从屏幕上移开视线看向沙发上的恋人,入目都是他翘起来暴露在短裤外面的白腻大腿。
“冰与火之歌”这部剧,你们懂得的,有很多揭露人体奥秘的无码画面,他本来就看得猫爪挠心。
正瞌睡,男朋友就奉上白花花的肉枕头。
于是眼睛心猿意马,嘴上问他干吗,心里敲打起算盘。
和他交往近两个月,各方面都很合拍,不能总在“亲嘴摸屌”的新手村徘徊,是时候拿出两人的纯阳童子身进行纯学术交流了。
但这里面有两个技术难题——怎样才能哄得他听话?怎样才能把他哄到床上去?
魏小星对男朋友脑中的龌龊一无所知,笔头顶弄着脸颊说:“明天周六,我们去看刘昊然的‘唐人街探案5’吧(本文写于2020年末)。我期末拿了奖学金,本来要上交给我妈,但她没收,加上之前做家教挣了些钱,现在富得流油,我请你。”
请客是次要,主要是他们俩刚交往那阵子撞上期末考,自己没少冷落他,心里很不落忍。
好不容易挨到放暑假吧,他这又上起了物理竞赛集训课。
昊天要是无理取闹着要分手,自己心里的罪恶感也能少点儿,可他偏偏违背本性,不吵不闹,每天接送他上下课,当起二十四孝男朋友。
这么贤惠,反衬得他不是人。
孙昊天向他的大腿伸出咸猪手,来回抚摸大腿内侧:“难得你有这份孝心,都依你。”
眼看着他的手又要从裤管伸进老地方,被魏小星除害虫似地抓起扔掉:“在你家里别乱来,小心陈阿姨又像上次那样搞突击。要是坐实了她对你‘搞男人’的指控,你反正是没脸没皮惯了,别连累我跟着你一起掉脸。”
孙昊天的手放回到他的大腿上:“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嗯?”
魏小星用书掩住嘴巴坏笑。
孙昊天弯腰,嘴巴落在他的耳朵上悄悄说:“我吸取了上次的经验教训,每次跟你在房里都会锁门。”湿热的舌头舔舐起耳廓,所过之处留下水亮痕迹。
魏小星没头没脑地问:“阿天,你还是处吗?”
孙昊天轻咬着他的耳廓:“Of course!”
魏小星也不知道哪根筋打结,听他说自己还是处之后,义无反顾地做出一个惊人之举——从沙发上翻身,手伸进他的裤头掏出半硬的鸡吧,揉搓几下,含进嘴里。
鸡吧突然被一团湿热包围,孙昊天倒吸气,爽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小、小星,你突然这样,我……嗯……”软舌绕着鸡吧旋转,濡湿而炙热的摩擦激起尾椎处的颤栗,他受到电击般十指抓进沙发里。
在肢体接触方面上,小星一直是个保守的被动者,平时接个吻都表现得羞涩而拘束,哪怕翘鸡吧了,只要没被他发现,便默默忍着不说,等它自己慢慢消下去,根本是个禁欲系。
卧槽,今天是闹哪样?
居然给他口!
魏小星似模似样地效仿偷看过的岛国片,握住鸡吧根部,舌头上下舔舐外皮,发出黏腻的鼻音,舌尖抵住龟眼转动,并用牙齿轻轻刮擦,很快整根鸡吧都糊上他分泌的津液。
阵阵不曾体验过的妙不可言的快感袭向孙昊天,手掌按住他的后脑勺,腰不自觉地向上挺,让鸡吧深入他的喉咙。
感知加剧,快感堆积,绵密的酥麻涌向龟头,很快就仰头发出惬意的呻吟,射进他口中。
魏小星挺起腰,抽了两张纸吐出口中他的万子千孙,疼爱地摸摸变软的鸡吧,收进裤中。
孙昊天抱他坐在大腿上,亲亲他的鼻尖:“艳鬼上身了吗?突然给我口,吓死老子了。”
魏小星把头埋进他的颈窝,极轻地说:“总得给你一点甜头,你才能一直保持洁身自好。”
孙昊天嘴巴伸进他的耳洞哈气:“滋味如何?”
魏小星明知故问:“什么滋味如何?”
孙昊天坏笑:“当然是我洁身自好保存下来的童精。”
魏小星扭捏着就是不说。
孙昊天干脆吻住他的唇,自己寻找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