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巧裁云很不愿意给锦萝绣嫁衣,无奈队友太坑。她被宁霜寸步不离的跟着,偷个懒就会被敲。
巧裁云捂着头委屈的大哭:“阿霜你是不是女人!”
宁霜面无表情,低头看了眼自己高耸的胸部,很确定的点头:“我是!”
巧裁云哭的更大声了:“那你怎么不理解我?你不是女人!”
宁霜再次肯定道:“我是女人!我胸比你大!”
巧裁云是位平胸姑娘,听到宁霜这话感觉被冒犯到,抓起旁边的布料就要给宁霜表演一哭二闹三上吊中的上吊,但她还没站起来就被宁霜握着没出鞘的剑敲的重新坐了回去。
锦萝与宁回成亲那天,巧裁云被宁霜封了穴道提上屋顶坐到了天黑,巧裁云哭的撕心裂肺,宁霜捏着从厨房摸来的鸡腿吃的满嘴油,被巧裁云哭的烦了就敲她屁股:“哭什么哭?公子不适合你。”
巧裁云肿着眼睛瞪宁霜:“我喜欢!要你管!”
宁霜才不想管她,宁霜只想敲她。
“公子有我哥好吗?当我嫂子不好吗?”
宁霜烦躁的把鸡骨头扔下屋顶,没听到巧裁云哭声她转头去看,就看到巧裁云吸了下鼻子后吹出个鼻涕泡。
宁霜:……?
默默转过头藏起脸上嫌弃,宁霜觉得她哥真是眼睛瞎了,怎么会喜欢这种又蠢又聒噪的女人?她看着下边那片喜庆的红色,想起宁回看着少夫人时温柔带笑的眼睛,抽出剑放在腿上开始擦拭剑刃:“反正有我在,你就歇了靠近公子的心思。以前你接近不了公子,以后更别想有机会。”
巧裁云气的要死,张嘴就要尖叫,才啊了一声就被宁霜嫌吵封了哑穴。
人生得意事,洞房花烛夜得算一个。
飞云庄的人都知道宁回的身体,加上有云澜夫妻二人坐镇,也没人敢灌宁回酒,他可能是成亲当天最轻松的新郎官了,被云澜领着给几席的人倒了一圈酒就被云澜赶进了洞房。
新房也没人敢去闹,就怕不小心磕着碰着他们身娇体弱的姑爷再给晕上几天那就得拿命来赔啊!而且庄主还特意分了十几个人悄悄隐在锦园外,那些被安排守在新房里讨个好彩的人也都一个个愁的不行,萍儿见她们脸上一点喜庆劲都没有,也就早早给她们分了红包拉走了,所以宁回进锦园时静悄悄的,只有满院的红灯笼。
宁回第一次成婚,之前也没个兄妹让他见识成婚到底该是什么模样,所以他进了这静悄悄的锦园也没觉得哪里不对。看着那房檐下一溜儿的红灯笼,门窗上红艳艳的喜字,他觉得挺喜庆,站在门外时心中还有些紧张。
站在门外搓了好久的手才伸手推开了喜房的门。
在门外时宁回还在想,也不知锦萝在屋里做什么呢。想来应该是手执喜扇半遮着脸,满面娇羞的坐在床上等待他的到来。哪想那应该坐在床边娇羞等待他的新娘子一手抓着酒壶一手捏着喜果吃的满脸饼渣。见他进来还向他招呼道:“阿回快来,厨房今天送来的点心果子真好吃!”
宁回满腔的旖旎心思霎时散了个干净。他过去夺了她的酒壶抢了她的糕饼,抽出帕子给她擦脸:“你可记得今天是什么日子?”
锦萝乖乖仰着脸给他擦:“记得呀!”
宁回失笑:“那你说是什么日子?”
锦萝答:“我和你成亲的日子!”
宁回看她醉的满脸通红,却还记得今天是他们成亲的日子,看来还没醉的不能洞房。
她这样乖乖的脸红红的样子看起来可爱极了,宁回有心逗她,便问她道:“我们成亲了那就是夫妻了,夫妻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怎么喝酒吃点心也不叫我一起?”
醉酒的锦萝果然很可爱,她歪着头不解道:“外边那么多酒你都没有喝吗?”
宁回便把自己凑近了让她闻:“你闻,我一点酒都没喝。”看着近在咫尺的唇,锦萝哪还有心思去管酒不酒的,她垫起脚尖飞快吻了宁回一口后嘻嘻笑着退开两步歪头看宁回,酒意上头的锦萝这才看清宁回的模样。
她伸手抓住宁回衣襟把他拉进自己怀里紧紧抱住,喃喃的说着:“你今天真好看,比之前还好看。你把自己打扮的这么好看,只能我一个看,这么好看的阿回,以后就是我的了!”
宁回听她来来回回的都是好看,他总说他好看,这会便忍不住问她:“你好好看看我,我哪里好看?”
锦萝根本不用好好看他,他什么模样她记得清清楚楚,她伸出双臂把自己挂在他脖子上,头枕在他肩膀上给他数:“你头发好看,像最最好的绸缎,又长又亮很顺很滑还很多。”
她伸手把他头发握在一处,确实如她想的那样,很粗一把,至少比她头发多两倍。锦萝两手圈着宁回的头发提着掂了两下:“这么多,不重吗?”
她醉了手上没个轻重,捉着他头发扯的头皮都疼,宁回救回自己头发抱起她往内室走,继续问她:“除了头发呢?还有哪里好看?”
“眉毛好看,很整齐,精心修过一样。眼睛好看,睫毛好看,鼻子好看,嘴也好看。”
她每说一处就伸手摸过去,一路慢慢向下滑动:“耳朵也好看,脖子好看,喉结很漂亮。”
她的头就枕在宁回肩膀,一歪头就能亲到他的喉结,锦萝心动嘴便亲了上去,吧唧一口亲的很是响亮。
宁回觉得痒,忍不住闷闷的笑出声。
她还在数个不停:“你手也好看,第一次见你你还在睡觉我就偷偷摸过了。”
宁回想说他并没有睡觉,他动不了,并不想睁眼直面被女人调戏的难堪,闭眼装睡也是种逃避现实的好方法。
“你身体也好看,我看过……”
宁回耳朵都红了,他正好走到床前,宁回把她放下,撑身在她上边看着她的眼睛:“别说了……”
锦萝还没数完才不会不说了:“你今天比以前好看了一点。”
宁回已经听出来了,他在她看来全身上下没一处不好看,他被她撩的心底直发痒,忍不住的笑。
“嗯你说,哪一点?”
“面具很好看,阿回带着它就比之前好看一点。”
对,他戴了面具。
他还用玉冠束了发,穿了红的让他眼睛发疼的喜服。给他装扮的阿嬷嫌他脸色太白还给他扑了点胭脂,嫌他唇色太淡给他抹了唇脂,脸上有了血色,他也就看起来精神许多。这些她全看不到,因为她眼里的他本来就很好看。她只注意到他脸上多了面具。
宁回卸了面具捉着锦萝手指触摸左眼上的伤疤:“那它们呢?好看吗?”
没想到锦萝却哭起来:“你别哭,你不丑,宁回又不是疤,他们只看的到疤就说宁回丑,是疤丑又不是你丑,你没有疤的话我哪里有你一半漂亮,哪里配的上你?”
她说的颠三倒四,但宁回发觉自己竟然听懂了。他发觉从接受了锦萝后他就总是在笑。他低头一口一口啄着锦萝嘴唇:“你意思是说我的脸要是没毁,你就不会来招惹我了?”
锦萝哭的打了个嗝,她捂着嘴点头:“太漂亮了就不想要了。”
宁回肚子都要笑疼,他低头咬她耳朵:“那可怎么办,我们的孩子肯定会很漂亮,你可不能不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