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文渊掐灭烟头,身体一股燥热直涌腹间。
靠了一声,就出了门,一直等到三个小时。
季寻时抱着沈君出来,身上还带有一些湿露的气息,脖颈还滴着水,这个样子头发是没擦好,活像一只大金毛甩着身上的黄毛,好在颜值在线,不成问题。
季寻时轻手轻脚将沈君放在了车上,在后背上放了个靠垫,软软的。
又将人身上的被子拢了拢,调了温度,这才退出去。
“人呢?”
徐文渊燃着烟的手,指了指绑在一起的两个人。
季寻时从刚才里屋床下抓了一把药,全塞进周河嘴里,这是市场新出来的比较猛,再加上这剂量怕是人都该废了。
徐文渊就看着季寻时下药,不动声色地挑了眉,很正常,季寻时发起脾气是极度的冷静却又随时像是在疯狂的边缘作案。
“那个呢?”徐文渊清了清嗓子道。
“一个手指不够,就两个手指。”季寻时皱了眉,明知不是他的对手还敢过来。
温也在地上意识没有消散完,“季寻时,你敢。”双目充红,看向头顶上的人。
季寻时抬脚踩在他的手上,黑眸里杀气逼人,“我有什么不敢的,好弟弟。”
温也和季寻时是同母异父的兄弟。
无论何事温也都想和这个大哥较个高低劲。
以至于当初赌注最没脑子的时候就是温也说,通过比赛车技,输了就要拿出一个器官来玩。
季寻时不答应是因为这人没脑子,温也时不时地跑到他这里操架,季寻时算是应了。
没要他的器官,听说他的小提琴拉的特别好,所以直接要了一个左手食指,又免费送了他一次烟头烙印。
连姝被季峥强奸才有的季寻时,说起来父辈们的感情和他们小辈已经没什么关系了。
怪就怪在温家和季家因为这档子事成了宿敌,谁也没想到赫赫有名的温家和季家说断了关系就断了关系。
不过对外还是有着一些联系的大概就是因为季寻时吧。
季峥算是去温家吃温也父亲温家和及母亲连姝的喜酒,结果喝多了,也是被有心人算计了。
连姝是温家和大学同学,和温家一比也只能算是家境一般了。
从小漂亮到大的人,喜宴上无不赞叹新娘的美貌和气质。
美出了灵魂的高度。
季峥也看痴了,当然朋友妻不可欺他还是知道的。
季峥也没带助理,喝的又有些多了,索性就等宾客们差不多走完的时候他才走,也不是很着急。
谁知道最后一杯酒是赵毅光敬的,是连姝的追求者也是比她高了一个年级的学长。
颇有才华又心狠手辣。
来之前就查过,季家和温家共赢合作的关系。
既然得不到连姝倒不如毁了连姝,顺便还可以让这两家成为宿敌。
赵毅光抱着这样的想法在喜宴上一直在等一个时机。
皇天不负有心人。
季峥一个人来的,助理老婆生孩子了,给他放假了。
赵毅光自我介绍,然后各种俗套地拍马屁,季峥是最讨厌这种人的,没理他,没想到变本加厉地在耳边嗡嗡乱叫。
最后俗套地话说完了,招呼了一个服务生,赵毅光端起面前的酒杯递给他一杯,他自己拿了一杯。
季峥喝完之后就去了厕所,洗把脸已经是十一点半了,人走光了。
赵毅光找到季峥的时候,季峥已经四肢无力了,并且浑身出气很重。
赵毅光歪着身子,也出着很重的气息,算是和他一样。
季峥意识不怎么行也还是撑着的,季家掌权人又不是白当的,自然是知道自己喝了什么药。
他已经没力气了,两个人相互帮扶着去了酒店上层,赵毅光在去电梯的时候就已经走了,他安排好的记者都已经是整顿待发了的姿势。
反正赵毅光成功了将季家和温家整的够呛了。
连姝说是将孩子打掉,但是到最后是温家和同意将孩子生下。
季峥是将财团的股份一半给了季寻时,一半留给了连姝,所以这些年季峥不过是个打工仔。
两家并没有和解,这些年季寻时没有刻意去找自己的母亲,即便他觉得母亲是这个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
不管是发生了什么事情,都是连姝不要的他。
以前总觉得一半生活在黄沙里,一半生活在泥沼里,前无路可进后无路可退。
现在是因为年纪大了的缘故,对母亲是世界上最伟大的女人这个想法淡化了。
特别是从六岁见过四岁的沈君时,他毕生的愿望和想法也就这一个人了。
沈君的乖巧听话是他从未有过的。
季寻时蹲下身,一手抓住他的短发,迫使他抬头仰视自己,嘴角在笑,“温也,你也配动我的人!”
温也头皮很疼,可他顾不上这个痛感,他看见季寻时瞳孔的缩影倒映着自己惨白又手足无措的脸。
温也手上的痛觉在慢慢消失,季寻时鞋底下晕开了一片血迹。
只觉得下一秒季寻时就会拿旁边的匕首直接捅进自己眼睛里。
这个时候季寻时的电话在静谧可怕的空间骤然响起。
来电显示:季峥
季寻时再将温也的手指一并挑了筋之后,才接的电话。
“将温也带回来。”季峥等着他接通后,只说了一句话。
季寻时挂了电话,抓起温也的脚拉了下去。
徐文渊同样的姿势拉着未着寸缕的周河,打开后备箱将人胡乱地塞进去,兵分两路。
他们多年的默契还是老样子,一个眼神就行了。
这也是霍炯这傻货满脑子里装废料所不懂得操作。
季寻时开着车,稳稳地奔驰在大路上,车子停在了西遇酒店,同样轻手轻脚地将副驾驶座上的女生抱下来,沈君就被他轻车熟路地放到了酒店里的大床上。
凌晨四点的马路,陆续地车辆就开始增多了,不过又减少了,他是开往松白别墅,路上的车有多到少。
徐文渊将人撂到了黑市,嘱咐了一句留口气,其他的随便玩,也走了。
一晚上得不到疏解的欲望,钻进陈知愉的床就开始了,今夜不长,两次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