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六十六章,差点忘记正事在搞什麽

正文 夫人们都让我开後宫是哪里搞错了吧--第六十六章,差点忘记正事在搞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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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昼夜的约定快到了。

翎羽和小玉儿是最先发现纪姑娘的那组,发现她时,纪姑娘衣衫完整,但是被捆绑在柴房的乾草堆旁,显然,预备作公子的女人,这些下人终究是不敢碰的。

她眼睛被蒙住,见到翎羽喜极而泣。

纪姑娘彷佛早有预感会有这种事情发生一般,从头到尾都表现得相当冷静,这点让两个女子倒是挺佩服,三人也是最早到得溪边大石的。

紧接着就是花儿姐和阿磐先生,两个人其实也差他们没多久,五人就这样依照景文指示潜伏在巨石周围。

「中士大人呢?」等了一个多时辰,阿磐先生终於还是没忍住,问了出口。

这边其实已经听不到枪声了,眼下也不知道战况如何,阿磐显得有些坐立不安。

花儿姐温柔的摸摸他的头,也只有和阿磐先生在一起时,她才会显露出这个模样。

「大哥多半是迷路了吧,不要紧。」翎羽淡淡说着,心里面还是有点放不下,过了一炷香左右,她接过小玉儿手上的信号弹,往天空又放了一发。

每隔一个时辰,他们就放一次,感觉一下子就放完了。

随着时间过去,翎羽显得越来越不安稳,就连大家要轮着守夜,她也坚决自己一个看整晚,每一次草丛之中传出的颤动都让她撇头过去,希望那个人就这样走出来。

暗夜的宁静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她,内心的不安也被无限放大。

天空中开始映上蒙蒙白光,她眼皮越来越重,感觉好像快支持不住了,这时,一张大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翎羽,你这样守夜不行啊,我都走到这里了还没发现。」景文皱着眉头。

「大哥,你没事!」翎羽一瞬间清醒过来,忽然蹦起来抱住他,然後就被另一个人摸了摸头。

「翎羽,让你担心了吧,对不起。」那正是二娘,她伏在景文背上,他背宽,正面就刚刚好把她完全遮住。

翎羽一愣,这微妙的感觉是怎麽回事?她早就看出两人之间对彼此的情意,不过这两个倔强的人怎麽一夜之间好像发生了什麽不得了的事情一样,有鬼,一定有鬼。

「姐姐怎麽了?」翎羽歪着头,二娘看起来似是不便於行才让他背着,可是景文的腿却包着渗血布条,一时间翎羽也不知道问哪个好。

「你茗儿姐姐伤到脚了,行走不便,我这才……」景文话没说完,朱茗这就往他头上就是一掌,低咛着,多嘴。

原本有点睡眼惺忪的花儿姐和小玉儿这都瞬间吓醒,这两人肯定是发生了什麽了,茗儿?以前从来不知道景文居然知晓她的闺名,也许他知道吧,但从来没有叫得这般亲昵。

「中士大人,你才是伤到脚吧,流了好多血耶。」小玉儿忍不住脱口而出。

「我这小擦伤而已不碍事。」景文咧嘴而笑。

怎麽擦伤的流这麽多血,众人皆瞪大眼睛。

「即是小伤便无所谓,大哥没事我就放心了。」翎羽一下子放松下来,忽然整个人摊倒在地。

「翎羽怎麽啦?」景文蹲下来要去搀她,一下子拉到脚伤,唉了一声。

「还不中士大人太慢了,大姐头守了整夜没睡呢。」小玉儿瞪了他一眼。

「抱歉抱歉,碰上点小意外,不知道哪个王八羔子在一个房间放了什麽毒香熏老鼠吧,我不小心吸多了,让茗儿搀着走比较慢,就在附近寻了个隐密的地方休息了会,我也不小心就害茗儿扭伤了脚,这才迟了。」景文不好意思的笑笑,眼神飘忽不定,这个人竟然是不会说谎麽?而且居然又茗儿茗儿的叫着二娘了!

「你就蒙啊,哪有焚香熏老鼠的,听都没听过。」小玉儿扶着翎羽,忍不住哈哈大笑,甚好,又一个一条肠子通到底的笨蛋。

当中知道那薰香底的人就只有纪姑娘,她以前就听过用淫香让不安分的风尘女子就范的手段,多半也猜到那是准备来对付自己的,被绑在柴房里时也有所耳闻,如果景文吸到了,现在举止又这般反常,她多少也猜出昨夜究竟发生了什麽,不免小脸嫣红。

「嗯?纪姑娘,你没事吧?」景文其实作弄翎羽前就与她打过招呼了,忽然发现她两颊红晕,还以为她发烧了。

「没,没,小女子一切都很好,谢谢大家为了我特地跑这一趟,真不知道怎麽报答为好。」纪姑娘被问得心慌意乱,又谢谢大家一次。

「我们是不求纪小姐报答什麽,还不都是让中士大人一呼百应来的,不知道怎麽谢可以以身相许呀。」花儿姐露出邪恶的笑容,却是看向小玉儿,小玉儿见状鼻翼又是抽了两下,这两个人怕是又开赌局了。

「纪姑娘,我们朋友一场,相救於你也是应该的,出门不就靠朋友麽,回报一说也太见外了,万万不要再提,也千万别以身相许,我可不是为了让你欠我什麽才来的,阿磐,回去管管你娘子,这怎麽说话的,一点礼数都没有。」景文咕哝着。

「中士大人,我也愚笨些,当让娘子管着才是,怎麽还能管她呢。」阿磐先生憨厚的笑了笑。

花儿姐倒是一脸不屑的看着景文,你这就在朱茗面前都是屁都不敢放一个人家要你干啥你就从了的人居然还叫别人管娘子,说笑麽?寻思至此忍不住笑了出来。

「我夫君对我可好着呢,哪像中士大人。」花儿姐骄傲的抬起头来。

「你又不是我娘子我对你好干嘛呢。」景文笨笨的回,说话都不经脑子。

「我,我要你对我好干嘛,你省着给你娘子去。」花儿姐羞道。

「我尽力吧。」景文瞥了一眼朱茗,傻呼呼的说,朱茗顿时羞不可耐,两只小手遮住脸蛋。

这两个人肯定有鬼,绝对!众人心想。

「景文,我们先去和其他人会合吧,别要让拓之他们担心了,我可以自己走,你先背着翎羽吧。」朱茗小脸彤红,在他耳边轻声道。

「也好,实在耽搁太久了些,我们这就走吧。」景文温顺的点点头,这就放她下来,接着一把将翎羽拦腰抱起,左臂勾着她膝盖窝,右臂支撑着她背後,小玉儿帮着把她的双手放在她自己怀里,同时也把翎羽的装备和花儿姐跟阿磐分摊了一下。

「中士大人,这下这声夫人可是叫实了吧?」小玉儿在帮着景文调整翎羽时,狡狯的䁥了一旁的朱茗一眼,她现在两眼发直,好像还有些状况外。

景文听了一愣,别开头去。

「这个,我之後会跟你们说,先别急。」

小玉儿大惊,你这大块头脸红个什麽,未免也太纯情了点。

和大部队会合以後,如同景文预期的一般,平川镖局无人伤亡,倒是有两个呆子从树上摔下来扭到脚,景文本来想说点什麽,但是自己脚上也带伤,想想也就算了。

想到脚怎麽伤的又脸红红。

倒是司徒校尉所带府兵伤损较大,但也是百人以内,这倒是吓傻司徒了,这仅仅三百人的镖局竟然有如此能耐,短短不到半个时辰,五千骑兵死两千四百七十一人伤一千八百九十七人,余下六百三十二人四散败逃,後来都被李大人百里加急从邻近两个县调来的援军所捕,援军也就一千人,两个县各五百。

也不知道哪个天才开头没多久就把躲在城墙上的孙老贼给毙了,孙公子接掌指挥,那个白痴什麽都不懂,也就会喊前进而已,本来元腊想着一万步兵踩也踩死那区区两千三百人,还以为那些骑兵都是废物。

出击不久,他就知道自己惹错人了,最前面的藤牌盾兵根本抵挡不住,完全是活靶,一排一排的倒下,加上孙少爷根本不听他的,指挥体系乱成一团,他要撤兵退守孙少爷要进攻,他也只会喊冲自己是不跟着冲的,索性元腊就一刀砍死他,直接跟李毓歆谈判投降。

李毓歆心狠手辣这点也是这时才被看出来,倚仗着自己有火枪队在手,下令所有甲兵全部杀掉,铎儿迦队听令完全没有思考就开始开枪,在被令茹和拓之喝止前已经是打完两三发了去。

一个人三发,两百人就是六百发,平白又死了一堆人,连司徒都冒死劝阻於她,毕竟她的权力还是景文那里租来的,也不好发作,於是就打算等景文来了再决断。

就这样俘虏了七千余人全绑在城寨前,等候景文宣判他们的去向。

「说实话我是不敢留,不过一下要杀这麽多人也太浪费我的弹药了,汤武到底还是有律法不是,怎麽不问问司徒大人怎麽做?」景文被问得莫名其妙,一点不想管这个破事。

「大人,依律是分别发送边疆,劳役十年,不过,」司徒校尉顿了一顿,「重则是要夷三族的。」

「天啊,麻烦死了,你们辛苦一点,一个一个慢慢砍吧,我已经确实履约,想回家了。」景文掏掏耳朵,不想再管。

「敢问阁下可是林中士!」一声大吼响彻云霄,景文回头一看,一个满面虯髯的大汉坐在人群之中,就是双手反绑坐在地上也无端高出其他人一些,这点倒是与景文有像。

「我是,您哪里找?」景文反射动作就答话了,忽然觉得自己很蠢,不搭理他直接闪人难道不好。

「老夫正是金北一带主事,人称元腊。林中士果然如传闻一样,身高八尺八,龙目剑眉,英气勃发,正是英雄出少年,老夫佩服,佩服!不过,你就倚仗着手握利器,才能成就此业,若是双手互博,我未必会输你!」那名大汉看上去不过三四十岁,眼神锐利。

「嗯,在说我的兵器的事情吧,你想怎样。」景文微微一笑。

「我与你单挑,不用兵刃,如果我赢,你就放了我一众弟兄,所有责任我一人承担,如果我输了,我们所有人的命都是你的,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他说起话来一股傲气,不由得其他人都有些肃然起敬。

「嗯,这样,元大哥,你在山上巧遇大虫,与之相博,败下阵来,你难道与那大虫理论,你有利齿尖牙,若不我们赤手相搏,再输才算我输?」景文掏了掏耳朵,一点也不把他这句话放在心上。

「这……」元腊被他一说,一时语塞。

「何况我也不在场啊,领军对阵的是司徒校尉与李大人,你不找他们单挑找我,我又不握你们生杀大权,我只是履行与李大人的合约,真要说,这仗与我无关。」景文淡淡地说。

「……难道,当真天要亡我?」元腊咬牙切齿,嘴角流下一抹鲜血,「今日之事,败就败在我遇主不淑,却是与弟兄们无关,平白杀这麽多人,夜半你睡得安稳麽?」

「又不是我杀,我现在只想回家。」景文皱起眉头,众人皆是一凛,人家和你说话呢,你急个什麽?「另外呢,你一个人扛下全部责任也有点奇怪,大家都是自己决定跟随於你,他们也都做出自己的选择,应该也很清楚要付出的代价如何,你一句无辜就把他们的觉悟全盘否定,我不认为这是一件好事,我其实也不主张一下杀掉这麽多人,希望就依司徒大人所言,发配边疆便是。」

「我等愿意与大哥同进退,生便同生,死也同死!」元腊身边的几个硬汉同声吼道。

「中士先生肯为我们出声,在下欠你两次,若有生路,将来必定厚报。」元腊终究说不过他,想到弟兄们的命都跟着自己,这也只好向景文低头。

「好说好说,讲几句话而已,不是什麽多大恩惠,也得看李大人意思。」景文点点头,转身走回去向李毓歆和司徒校尉报告。

「怎麽样?说了些什麽?」李毓歆一脸疑惑。

「嗯,顾问费就不用了,免费服务你一次。」景文嘻嘻一笑,「先说结论,此人不能留,将来必是大患,他身边那些最好一起处理掉,不过,一样依照司徒大人所说全部拆散发配边疆,但是这个人一定得除,路上怎麽做就看你们自己了。」

「怎麽不现在做?」李毓歆不解的双手抱胸。

「你想让他封圣啊?他对那麽多人说我一人代你们去死,这就杀他还不得暴动了,这麽多人,杀漏了哪天就卷土重来,你受得了?」景文翻了个白眼,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不想在这边继续多待。

「这麽说也是。」李毓歆点点头。

「大人,请决断。」司徒校尉冷汗直流。

「行吧,那就都发配边疆,拆散一些,至於那个元腊麽,」李毓歆眯起眼睛,「我自己处理。」

「是,大人。」司徒校尉得令,马上退下开始处理,动作也是流利。

「你就先走吧,合约确实履行了,我会把尾款尽快送上,此事既了,我也要择日回京,我们到时再见。」李毓歆咧开一抹神秘的微笑,景文总感觉她藏了一手,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

「李大人,後会有期。」

李毓歆就这样又让他们一行原车回去,这一来回就是用上了四天了去,没来由的让景文焦躁不已。

彷佛感觉到了他内心的焦躁,坐在他身旁的朱茗轻轻地拉着他的手,这才让他稍稍安定下来,幸好装备一堆,似乎是没有任何人发现。

一回到府上,景文随便招呼了一下一众战士,这就绕去找朱老了去,府上根本没地方让他们住了,也就在附近暂且租了个地方住下,工匠们皆是如此。

「唷,这不是我们景文寨主麽,寻我何事?」朱老总是喜欢叫他寨主,他虽然不喜欢但是朱老死活不改,却也是拿他没辙。

朱老也就这倔强性子,让他头痛接下来的话该怎麽说好。

「朱大哥,我有一事相请。」景文进来他房里,按他手势坐下,正襟危坐。

「有什麽事直说就是,我们什麽交情了,你还於我客气什麽,喝茶喝茶。」朱老推了杯子到他面前,自己就啜了一口。

「我要娶朱茗。」

此话一出,朱老一口茶水全往旁边喷去。

「抱歉抱歉,老夫没料到是这事,呃,这个,你与茗儿说了没有?」朱老抹了抹嘴。

「茗儿允了。」

「这样,那,呃,就这样吧,今儿开始茗儿就是你妻子了,」朱老揉了揉太阳穴,「那你当叫我一声岳父才是,这个称呼不能马虎。」

「就,就这样?」景文战战兢兢,额前豆大的冷汗滑落,「朱……岳父,呃,小子今日来是想,这个礼聘的部分还有仪式什麽的……」

「哎,那个不用了,随便,小事情,我家二娘已经是嫁过一次的人了,我还怕你不要她呢,你就呃,早点让我抱孙子,这样我就安心了,其他都不是大事。」朱老随意摆摆手,好像真的一点也不在意。

「我本来是想先暂且延後,真的不必?」景文小心翼翼道。

「说了不必就不必,你岳父我几时给你客套过,啊?你小子倒是给我听好,我女儿就这一个,你要敢让她哭着回来找我说你的不是,我可不怕你块头大,非抽断你两根藤条不可。」朱老似乎觉得这个话题没有继续讨论的必要,整个人都快爬到桌上了就指着景文的鼻子碎念,他的身高也不过到景文胸口,不这样还真是矮他一大截。

「那您老也太劳碌了,小子给你代劳你说如何。」景文嘻嘻笑着。

「老夫累了再换你不迟,还坐着干嘛,现在马上给我回去,马上洞房!」朱老指着门口,直接下逐客令。

「太早了罢,现在刚过午後不久呢,岳母那怎麽办?」景文被喷得满脸口水,吓得有点傻了。

「听我的就是,管他娘怎麽样,我再与她说不便好了。」朱老吹胡子瞪眼睛,也不晓得在急什麽。

「哎,景文来啦?聊什麽呢?要不要留下来吃饭?」说人人到,这不岳母就提着抱一堆菜回来了。

「岳母好,呃,嗯。」景文一下没回神来,称呼就这样给改了。

她老人家顿时手上的东西全给掉在地上。

「景文,我什麽时候抱孙子?」她急切的抓住他一对粗壮的臂膀,有点咄咄逼人。

「这个,应该要些时候的吧。」你们这样问我是要怎麽回答好,景文一阵脑热,完全不知道两老怎麽就急成这样。

「那你还杵什麽,快点回去洞房啊!」岳母也不与他多嘴,这就拽着他把他赶了出去,这难道是夫妻同心麽?走回去的路上他这麽想着,好像也没有别的可以解释过去。

回到府上,就见到怡柔站在门口,东张西望,见他走来,直愣愣的看着他。

「怡柔怎麽啦?」景文柔声道。

「哥哥回来怎麽也不说一声就出门了,怡柔快担心死了。」她嗔怪的看着他。

「喔,办点急事,现在已经,嗯,算好了吧。」景文抓了抓头。

「什麽事呀,这麽急的。」怡柔好奇道。

「提亲啊,这事缓不得。」景文一脸认真的说。

「哪家姑娘这麽好运气,大哥你逗怡柔呢,不是去平乱麽,回来马上就要娶亲了。」怡柔一阵灿笑,好像不信似的。

「就茗儿啊,你二娘姐姐。」景文耸耸肩,这正走到房间门口呢,怡柔忽然停下脚步,没有进去。

「茗儿姐姐?大哥你认真的?」她一脸震惊。

「什麽,你知道茗儿的闺名啊?真是,大家都二娘二娘的叫着我还以为你们不知道呢,进来呀,站在那边干什麽。」景文一脸困惑。

「那也是茗儿姐姐让我们这样叫着的,怎麽可能不知道她的名字呢,大哥别说笑了,」怡柔踏进一步,又停了下来,「大哥,那怡柔,就不方便进来了,怡柔还有事,大哥安好怡柔便放心了,怡柔先走。」

「怎麽不方便进来了,我娶茗儿跟你进来不进来又无关,一切还是照旧啊。」景文说着,蹲下来就开始整理自己乱丢一地的东西。

「怡柔,怎麽站在门口不进去呢?」事主来了,朱茗从身後忽然搭上她的肩膀,温柔的看着她。

「没有,怡柔,怡柔还有事,怡柔先走,大哥,茗姐姐,你们慢聊。」怡柔吓了一大跳,一阵淅沥哗啦的就离开了。

「柔儿那是怎麽了?」朱茗不解,走了进房,迳自坐了下来。

「不知,茗儿来,与你说个正事。」景文忽然板起脸,一脸严肃,拉开椅子就坐下来。

「我都坐下了,说呀。」朱茗笑嘻嘻着看着他。

「坐错地方了。」景文摇摇头。

「那,我当坐哪?」朱茗不解,但还是站起身,顺从的走到他身边,景文拍了拍自己大腿。

「坐这啊,坐那麽远怎麽讲。」他咧开一个淫亵的笑容,眼角都弯了。

「死相了,坐哪不一样。」朱茗小脚一跺,虽然嘴巴叨着,但还是乖巧的坐到他腿上,「什麽事,可以说了。」

「嗯,刚刚我去爹娘那里提亲了。」景文轻轻拦着她的纤纤柳腰,淡淡的说着。

「嗯,是该给你爹娘上个香告知一二。」朱茗点点头,好像没听出什麽。

「上什麽香,这都还健在呢。」景文歪着头。

「你是说?」朱茗这才转过来,眼睛瞪得老大。

「你爹娘都允了,这不也是我爹娘了。」景文又露出邪邪的一笑,往她臀瓣上摩挲着。

「你也太急了,这许冒昧的,爹爹不许怎麽办。」朱茗嗔怪的拍了他一下,然後便倒进他怀里。

「生米都糊成粥了也不由得他不许,茗儿,我这不也是怕你万一有了,却没有婚配的传出去不好听麽,我这个人本就声名狼藉,却是没有什麽,茗儿的事却是万万不可慢待,」景文脸颊蹭着她的脑袋,爱怜的摸了摸她的肚子,然後偷偷的扶摇直上,「不管怎样,爹娘现在左右是许了,还叮咛我再三。」

「叮咛什麽了?」朱茗羞怯着挡着他手不让他再往上。

「他们急着抱孙子倒是什麽也不管,嘿,想来我这是有命在身,责任重大。」景文嘿嘿一笑,大手左钻右窜,还是得了逞。

「你想得倒美,这都还亮着呢。」朱茗呢喃着,左右拦他不住,便也由着他,忽然想到了什麽,拍了他大手一下,「翎羽妹妹和怡柔那,你打算怎麽说去?」

「怡柔我已经说了,差翎羽,就直说了,又不是什麽怪事。」景文耸耸肩。

「你怎麽就这许毛躁,难怪怡柔方才那般,就不能少给我找事,待会,唉,算了,还是我去与她说去,你这木头就不懂女人心,让你说去又无端伤我妹妹的心。」朱茗叹了口气,推开他手就要起身。

「我这不就懂你就好了麽。」景文耍赖着搂住她。

「贫嘴,你懂我什麽。」朱茗娇媚一笑,也没有太多挣扎。

景文锺情於她,到底她还是开心得极,但就是放不下两个无依无靠的义妹。

「你不就心疼她们麽,却有何难懂,唉唷,我的好娘子怎地这般菩萨心肠,要我这般大爱着实不易呀,我一切便依茗儿,不过还是会偏心你多一些的。」景文说着,亲了亲她脖颈,正好门给开了,两个人被抓了个现行,也不是别人,就是翎羽。

三人瞬间凝结在原地,翎羽倒是马上回神。

「大哥,大嫂。」她微微一笑,「原来怡柔说大哥现在不方便是这个意思,那我待会再来。」

「谁让你喊得大嫂了,我还是你姐姐呀。」朱茗又羞又急,连忙跳起身来。

「翎羽,什麽事你就说吧,反正你来都来了。」景文头疼着捏了捏眉心。

「不打紧麽?你们不还谈情说爱呢?」翎羽窃笑着。

「谁,谁谈情说爱了。」朱茗羞着摀上脸。

「姐姐莫恼,大哥看你的那样子,是一个热情如火,哎呀大家早开了赌盘赌你与怡柔谁先与大哥走在一块,算来我也赢了不少,没事没事,早就不是什麽秘密了,用不着羞。」翎羽越笑越灿烂,景文都快翻到剩眼白了。

「你,你自己也是赌注加身的,还说我。」朱茗羞极,也不顾这许多。

两人唧唧喳喳个半晌景文这才插上嘴把正事给拉出来提,原来他们当时走得急,与李大人的合同签後就扔给公孙先生,让他老人家平白头疼了半天,现在事了,公孙先生连忙给翎羽看看是如何分赃。

翎羽也就是为此而来。

景文看後觉得自己一是赢了朱茗到手,不便再多拿,二来虽说名目是替李毓歆平乱,实则解救纪姑娘是为私事,於是就把一切得钱都往下发给一众士兵,翎羽和朱茗又觉得不好意思跟着拿,所以就把自己的份给分出来要给大夥吃顿好的补补,景文想想她们有心如此,自已也不好多说什麽,也便允了。

此番事件看似圆满结束,只是景文与朱茗订下终身的事情,却也在府邸不胫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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