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附于浮岛边缘有一座荒僻的岛屿,名为含光,真龙一脉对此岛屿避之不及,整座岛屿荒芜人烟。
外族知道含光屿的修士只当真龙一脉不喜这座岛屿是因为它的水底深处乃是前往深海之路,而深海,又是真龙一脉禁困之地。
犯了错的龙族皆被困于深海深处所,就如同敖陶的大哥,前任管理真龙一脉的敖筽。
因率领族人与蛟龙一脉的大打出手,命族人大开杀戒,导致蛟龙一脉死伤无数,被敖霆老祖罚至此处幽禁百年。
真龙一脉将敖陶的存在瞒得死死的,外人自然不知敖筽是为了保护敖陶。
而知道敖陶的蛟龙一脉在那次战役中死的死,伤的重伤,疗伤养病都来不及也顾不上宣传真龙一脉有了雌龙。
等蛟龙们养好伤,真龙一脉却依旧无声无息,仿佛雌龙并不存在。
他们并未真正见过雌龙,也不敢肯定是否真的有雌龙破壳而出。甚至有传言雌龙是早夭之命,没能活得下来,所以真龙一脉才秘而不宣。
因为不知真相,又真正见识到了真龙一脉的威慑,于是蛟龙一脉也没有大肆宣扬,而是在心中默默预谋着诡计。
外族修士知其一而不知其二,真龙一脉不喜含光屿,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在含光屿的深处还有一座闭关修炼的洞府,洞府内比萧条的岛屿更加荒凉,似一片虚无之地。
涨潮时,整座含光屿被潮水淹没,洞府内变得漆黑一片,睁眼后目不能视;退潮后,岛屿显露出来,却又是整片刺目白光,甚至目不能睁。
进入洞府后,如同入了寸土之地,身不能动,不知时间流逝,没有人与之交流沟通,只有无边的寂寥,最是磨练人心。
真龙一脉喜好奢靡,本就难耐苦修,这座洞府却正是苦修之处,入了洞府,无论何人,无论多高深的法力,在此都只能闭眼打坐,专心致志修炼。且修炼修为不能到达一定程度,里面的人无法打开洞府的门,不得外出之路。
所以哪怕这座洞府灵气充盈,在此修炼可一日千里,没有毅力苦修的真龙族人却对其避恐不及。
含光,不仅是指洞府内那白的刺眼的光芒,也是指心智坚定有毅力、心中有梦的人。
只有饱含决心,为证大道其心向光的人才能在里面进行修炼。
在敖陶之前,此洞府已近两千多年没人开启禁制。而两千多年前进入洞府的人,正是现在真龙一脉实力最强的敖霆老祖。
“妹妹,你总算出来了。再不出来,六哥都快想死你了!”
敖陶正准备从里往外走出来,久不开口,一时间听见声音,让敖陶十分不适,只能哑然失笑,被来人激动的搂进怀里。
自从敖陶十五年前踏入此洞府修炼,敖飓每日巡视完浮岛警戒,都会在这个时刻来这里守上一个时辰,心心念念痴等着她从中出来。
十五年来日日落空,今日居然一朝得偿所愿。向来桀骜不羁的敖飓竟有一瞬间的不知所措,慌乱下手脚都不知该如何摆放。
心绪大乱下的他看见敖陶勾起一抹笑来,这才稳住了心神,将人抱了个满怀。
明明已经十五年未见,怀里的敖陶却依然美貌如初,甚至比起少女时期的盈弱青涩,现在的她韶华正胜。像树冠巅绽放的花蕾,灼灼其华;也像枝头熟透的水蜜桃,剥下外衣就是颤巍巍的蜜。
她双眸依旧清澈,还透着幼时的娇憨,可又变得有些妩媚,让敖飓更加撒不开手。
“妹妹,你受苦了!抱上去似乎还清瘦了些,不过你长高了,也张开了,真是好看,六哥都舍不得放手了,你想六哥了吗?”
敖飓像小时抱她那样,将人搂在怀中,一手托着她的臀肉,让她的双腿绕在自己腰间,一手揽着她的细腰,稳定她的身子。
“咳……想~想六~六哥了……”
敖陶轻轻推了推敖飓,没太使力,当然推不开他。许久没见过人影,一出来就能看见疼爱自己的六哥,她也不想直接将人推开,只想埋在他怀中撒撒娇,诉诉苦。
他们离得很近,敖飓能听到她略微沉重的呼吸声,让人觉得可怜,却又莫名的诱惑。
“嗯?那你怎么想六哥的?一个人在里面有没有想让六哥疼爱你?是想我多还是想老祖多?”
敖飓脱口便是一长串问题,敖陶太久没说话,有些跟不上他的节奏,呆呆的反应慢半拍,引来他好一阵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