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这个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稳(NPH)--剧情使我头秃

正文 这个皇位朕坐得甚是不稳(NPH)--剧情使我头秃

子时,一池莲音。

莲子阁内满是女子的娇笑声,衡芜两只手臂各揽着一名女子,眉目飞扬绘声绘色讲着坊间趣闻,逗得一桌六名女子抬起衣袖遮着唇吃吃地笑,美目流转,活色生香。

扶行渊支着头慵懒地靠在圈椅里,腿上坐着一名俏丽的女子正在斟酒,女子盈盈笑着举起酒杯送到他唇边,扶行渊微微眯起眼,张开薄唇一饮而尽,女子见他唇角还残留着酒水,心痒难耐,凑过去伸出舌尖轻轻舔了一下。

扶行渊眉目冷峻,此时带了几分撩人的醉意,他抬手掐着女子的下颌定定看了几眼,眸光深沉酿着酒气,仿佛透过她看到了另一个人,他一手勾上她细细的腰身,倾身吻上那张红润润的唇。

“王爷...”女子伏在他宽厚的胸膛上,两条玉臂圈着他的脖颈,脸颊绯红含混不清地嘤咛一声。

这个称呼...扶行渊闭了闭眼神色一片清明,他抬起手握着女子的手腕拉下来,身子向后靠在了椅背上,对着衡芜开口,“闹得太晚了,本王先回府了!”

语毕把女子扯起来放到一边,站起身理了理衣袍。

衡芜虽然也是酒意渐浓,但听到他的话神色是疑惑的,往日玩到五更天的不也是您摄政王吗?

“王爷慢走!”衡芜见他直接向门口走去,忙不迭加了一句。

二楼的长廊上,经过其中一个房间时,扶行渊隐约听见里面喊了一声“顾小侯爷”,他脚步丝毫不乱,直接从一池莲音后门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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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天刚破晓,难得今日按例休沐,朝会取消。

太和殿内,光线微弱混织在黑暗中,锦帐层层叠叠,龙床上的情景被遮得严严实实。

“唔...大清早你发什么疯...啊.....”扶襄清泠泠的嗓音难掩沙哑,先是气急,接着尾音拉得长长的,气息不稳带着颤。

大概一炷香时间,牧云霁着一身靛蓝色衣袍阔步走出了太和殿,面容一如既往的严肃耳朵却泛着红,然后转了个弯直接去御林军值房巡查。

又过了一个时辰,扶襄沐浴净身后穿着白色的中衣,唤来内侍为自己正衣束发。

一人多高的落地铜镜前,皇帝陛下一身玄色锦袍,腰束祥云玉带,上坠着一块龙纹玉佩,少年的身形过于清瘦,却也孤高挺拔,眉目间一片冷淡,带着天潢贵胄与生俱来的睥睨之色。

用过早膳后,扶襄便乘着御辇直至御书房。

按照惯例处理完琐事,扶襄又认认真真练了两张字帖,抬头看一眼沙漏已至辰时,他心中还记挂着沈太后的交待,便把元忠唤到跟前。

“一刻钟后,去淮阳侯府。”

“是,陛下,咱是便装前去还是摆驾侯府?”

“便装...另外,让你查的人可有信儿?”

“陛下,此人之前的事迹尽被人为抹去,奴才查到的信息与身份文牒上的别无二致。”

扶襄手中还执着一张字帖,眸光冷凝虚虚盯着上面,他素白的指尖在案面上磕了磕,一字一句道,“传朕口谕,司礼监提督罚奉一年,上下官员廷杖二十。”

元忠忙应声“是”躬身行了个礼,然后一步步退出了御书房。

不一会儿,元忠低着头又走了进来,恭恭敬敬开口,“陛下,晏相求见。”

“宣。”

今日乃休沐日,晏子默便舍了一贯的官服和官帽,着一身茶白的织锦长袍,越发衬得身形高挑俊雅出尘。

“陛下。”

“何事?今日也让你不辞辛劳进宫一趟?”

“陛下请过目。”晏子默神情微敛弯下腰又是一礼,说完双手呈上一份密函。

元忠忙上前双手接过,再慎之又慎呈到皇帝陛下面前。

扶襄眼睫低垂,看到手中密函的第一句话,瞳孔猛然紧缩,一目十行看下去,他“啪”地合上折子扔在一边,脸色沉沉的,明显是动怒了。

晏子默见他这幅模样眉头微蹙,转过身轻声吩咐元忠退下。

“陛下,此事移交大理寺彻查便是,只是牵扯到右相,摄政王那边定是不会善罢甘休。”晏子默声音沉稳,带着安抚人心的力量。

扶襄一时气急,此时倒也缓过来,他掀起眼皮看了晏子默一眼,然后慢慢起身走到他身边,带着右相去了偏殿的茶歇室。

两人相对而坐,扶襄靠在椅背上眸色沉沉的静默不语,晏子默面容温和端坐在另一边,挽起袖子露出了一截白皙有力的手腕,然后亲自动手烹起茶来,一室袅袅清香,让人心情瞬间平静下来。

“吏部尚书敢如此明目张胆贪污受贿,还是因为背后有摄政王吗?”

扶襄拿起面前的汝瓷杯举到唇边,也不喝下去,只是垂着眼睫看杯中琥珀色的茶水,眼中冷冰冰的憎恶悉数被掩盖下去。

“等到交给大理寺,衡相国也难逃其咎,摄政王应该会弃卒保车。到时陛下再提拔一位知根知底的便是。”

“吏部尚书能力出众,朕一贯待他不薄啊!”

“陛下,小打小闹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闹到如此地步便是瑜不掩瑕了。”

扶襄灌下一杯茶水,把杯子重重搁在了桌面上,然后烦闷地仰起头靠在椅背上,半阖着眼皮一脸郁郁。

晏子默捏着小小的汝瓷杯,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随着他的动作,晏子默神色一变,陡然冷下来。

扶襄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变化,细白的指尖嗒嗒嗒点在扶手上,晏子默习惯性摸上腰间坠的玉佩,不动声色开口,“陛下,适逢夏末秋初,夜晚蚊虫较多,您安寝前可让内侍点上一支艾香。”

扶襄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下意识便抬手抚上了脖颈,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随即放下手淡淡开口,“嗯,朕让他们注意些。”

晏子默定定看着他轻笑一声,突兀松开手任上好的玉佩下坠磕在圈椅上,极轻的一声响,玉面分毫无损。

“臣来时见元公公在吩咐准备马车,陛下要微服出宫?”

“嗯,去淮阳侯府。”扶襄端起杯子抿了一口茶水,然后看着晏子默开口,“相府和淮阳侯府相隔不远,朕便先把你送回府如何?”

“多谢陛下。”晏子默轻浅地笑着,眼尾弯弯,心口却沉沉地直往下坠。

毕竟还有事情搁在眼前,两人喝完一杯茶水便起身离开了茶歇室。

出了御书房,两人并肩前行,晏子默突然停下脚步,扶襄转过身不解地看着他,只见他抬手掸去了他肩膀后方的一片残叶,然后顺手轻轻按在他锁骨处,低下头看着他的眼睛问道,“陛下此处当真是被蚊虫咬的吗?”

那双桃花眼黑沉沉的,瞳孔深处一片阴霾,嗓音却还是一贯的清润只是压得低低的。

“朕说是便是。”扶襄微微抬起下颌,注视着他的双眼沉默了一瞬,然后双唇一张一合,出口的话音不容置疑。

牧云霁巡视完毕正准备出宫回府,倏然便瞧见了前方那一黑一白的身影,两人举止亲昵温情蜜意,一阵微风拂过,发丝都在一起缠绵飞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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