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旅馆的浴缸很大,两人舒舒服服得泡在水里,宋子祺揽着易喜的腰亲吻着她的後颈。易喜在水里发着愣刚才的欢愉很激烈,温暖的水舒坦着她的肌肉。
两人有些安静,宋子祺其实感觉得到易喜今天有点郁闷,他很欣慰她心里有事时能想到他。和易喜相处,他最自在的是:就算不说话,他们还是很自在。安静得泡了一阵水,宋子祺才说:「你今天闷闷的?」
「嗯!」
「那.....」他正想着怎麽安慰。想
「一直做爱就好。」易喜朝他一笑,像是半开着玩笑。宋子祺也微微一笑,他喜欢她这份直爽。
他修长的指尖顺着易喜背脊摸,他喜欢她的颈後,颈後细白。背很柔滑,肩胛脊椎的凹陷处,正好容纳着滑动的手指,手指一直顺着到尾椎,最後滑到後穴。他轻轻摸着,一种捎不到内心的痒泛起,易喜轻哼出声。
「舒服吗?」他问。手指在花蕾上直画圈。
「嗯!」易喜点点头,臀部更靠近他,更方便他抚摸。
「你这里像花一样,常常玩?」宋子祺低声在她耳边说,声音不像吃醋,却是一种魅惑的感觉。「谁弄的?」
「他们......都有......」本来易喜不会主动说的,但竟然他问了,她就不隐埋。他们之间都有一种别人难以理解的互信和坦白。
宋子祺手指更往前,直接得搅到前穴里。里面很湿很滑,都是他刚射进去的东西。他搅了搅,将湿液往後穴涂。他用手指感觉着这里的纹路,温柔稳定,却又仔细得轻轻摸着。
「这里进去过几次以後,长得就不一样了。」他说。
「我没注意过,毕竟自己看不到。」易喜说。
「本来内缩得紧紧的,像是花蕊。现在像是绽放的花朵。看起来很鲜红,很敏感。 」宋子祺轻轻戳着,易喜扭了扭腰,身下泛起一种渴望。易喜想了想金寅的身体,好像是这样。金寅有的时候要易喜用後穴的按摩棒帮他,後穴变得凸凸得,像是噘起来的小嘴。
易喜失笑:「原来放纵的轨迹无所遁形。」她想到今天晚上父母的对话,妈妈一句淫乱放荡,当时她虽然理直气壮,但那种受伤的感觉隐隐发酵,伴随着一种自我否定。
「不是。你忘了做爱是什麽?」宋子祺突然放了两指进去後穴,易喜身子一僵。有些撑,但他的手指很灵活,轻轻得转,转得她有一种飘然的感受。
「後面要灌洗,还没洗。」易喜争扎,有点不好意思。
「做爱是爱.....很多人忘了,长辈更是忘得彻底。在爱之下,没有任何不堪。」宋子祺拿出了手指。低声得在她耳边说:「剩我没进去,让我进去。」
易喜点点头,宋子祺早已在她心里,他想占据哪里都可以。他先用胀硬的龟头搅前穴,弄得湿湿滑滑後,才抵着後面,缓缓推进。太撑了,易喜叫了一声,他停下来只进了龟头。一丝丝的爽感攀游而上,心里的层面更多,易喜全身都有他的痕迹。
她哼吟,好像很痛,但呻吟里好像又有极度舒服的意味。
「痛吗?」他浅浅得动,总觉得易喜应该早就习惯,痛只是因为润滑不够。
「子祺.....你太粗了.....」她低吟着。
宋子祺失笑,可是他也不想让她痛。「好啦!我只是他们有,我也想要有。这样就够了。」他要出去,她却转头看他,眼里有一丝可怜,却又有渴望。
「不要出去.....进来.....」她说。
他很慢得往前推,一寸一寸进入,她的双眉一寸紧一寸,看似难受。双唇又微张,好似很享受。宋子祺盯着她,然後把自己全部埋进去,轻缓得抽送。
「你可以给我到什麽程度?可以爲我退让到什麽程度。」宋子祺问。
「没有一个回答可以方方面面,但是和你在一起的那个时刻,就是全部,全部都可以给你。」易喜说,每一句都是真心。
宋子祺低头看两人的交合处,他伸手摸。後穴被撑到极致,有一些撕裂的血丝,不严重,但一定痛。他读着她的神情,看似隐忍,却仍有愉悦的感受。这让他全身都亢奋了起来。「小喜,你真的知道我是怎样的人吗?」
「你是怎样的人我都无所谓,重点是你。」她说。
宋子祺的手沿着她的背抚摸,最後架在易喜的脖子上。看似不用力,但掐在脖子上,疼痛感和窒息感是明显的。他清楚得感觉到她的肩膀僵硬,臀部夹紧,他的性器被夹得很紧。
「小喜,我是变态的人。你觉得我值得吗?」他问。夹很紧,他忍不住抽送。他激动,手掐更紧,易喜有些说不出话。全身的感觉很复杂,快感和痛感都往上冲,还有难受的窒息感。宋子祺深深捣几下,才意识到自己太用力,手一松,新鲜空气灌回易喜的肺里时,易喜就全身颤抖高潮了。她有些失力得趴在浴缸边,双眼含水得看着他,好像求饶,也好像沉醉。
宋子祺又深捣了几下,里面一直收夹,真的很舒服。他深吸一口气,全部抽出,让她缓一缓。
「子祺......」易喜喘着。「我也很变态,你觉得值不值得。」
宋子祺愣了一下,他把她抱起来吻,深深得吻。某方面而言,他觉得灵魂被释放了,那种放松远大於射精。其实所谓的变态不在於做爱的方式,或许是一种迷惘,和正常人比起来有点不正常的那种迷惘。
「子祺,我前面想要......」易喜说,她也觉得更靠近了,矜持好像摧毁了,完全呈现着自己。
「我洗洗,你去八爪椅上等我。」宋子祺说。
八爪椅像是妇科内诊椅,两只腿架得很开,穴口阴唇和阴蒂撑得开开的,直接了当得在椅子边。易喜躺在上面,还来不及多想,就看见宋子祺走了过来。
这椅子超符合人体工学,宋子祺站在坐垫前,肉棒就直抵穴口,只要稍微挺身,就会全部没入。
「我色吗?」易喜摸着他的胸膛问。
「很色!但我也是....」他弯下身亲她,肉器全部没入了。
「啊⋯⋯」她缠绵得叫了一声。这椅子的角度像是算好的,龟头一进去,紧紧扣着最敏锐的点位。「子祺.....」
「怎麽了......」
「你直接撞在那上面,轻一点,求你.......啊.....太刺激了。」
「我刚一直再忍......让我好好插一下。」他扣着她的腿抽送,这姿势真的每一下都很深。穴肉紧紧缠着肉棒,他清楚得感觉到那一点在哪里。其实还是阴道做起来舒服,层层皱折像是在吸。至於後穴,只是一种无比的征服感。「好棒......」他呢喃着。
两人很沈浸在做爱的过程,没有多说什麽,但囊袋一直拍打,发出淫靡的节奏。易喜受不了直接压在g点的撞击,没多久就高潮,喷了他小腹一阵湿热。
和他们做爱很扎实,有前戏,但进入主题都很久。或许是餐饮业就是需要体力的行业。易喜已经舒服得嗓子都叫哑了,全身软绵,像是在水里浮沈。她想到她妈妈说的:「跟王钟延有什麽不好。」还真的不好,性爱品质没办法比,嚐过这种一直高潮的滋味,又怎麽回得去。
「小喜.....不专心!」宋子祺发现她在想事情,抵进最深处磨,一种酸疼从她的下身泛上来,身体不自觉得发抖。痛觉让她回神,但是又是另一种爽。「不舒服吗?」他问。
易喜摇摇头,她都不知道高潮了几次。
「累了?」他问。
她点头,真的累了,这椅子真的让她受不住。
宋子祺弯下腰亲吻她,身体却抽离了她的下身,腹内的压迫感瞬间缓和了。「那你休息一下。」他说。他体贴,他们都是体贴的人 ;但是易喜也是体贴的人,她一眼看出他的失落,即使他已经隐藏。毕竟正在舒服的当下,要停下来,需要很大的自制力。
「快射了吗?」她问。
「还没有,你不用特别忍耐,休息一下吧!」他低身亲吻着她的发际。
「我帮你口,好吗?换你躺这椅子。」她说。
「这太羞耻了吧!」宋子祺说,这椅子两脚大张,他光想像就脸色燥红。
「但我这样会很好舔,睾丸下面都舔得到。」易喜软磨硬泡,宋子祺很动摇,他本来就很喜欢易喜的口交技巧。「你不是很喜欢我舔那里?」她又问。宋子祺动摇了,被她哄着坐上这张椅子,反正和易喜是那麽亲近,没什麽是不能分享。
他本来觉得挺不好意思,易喜的舌尖从龟头往下,一直到囊袋底下的中线时,那感觉太好,他慢慢放松了身体。
椅背斜斜的角度,让他清楚得看见易喜她专注的神情。专注得吸舔着,其实她认真的样子很迷人。易喜又舔又吸,嘴酸的时候,她会休息一下。但她休息时,手仍然套弄着,总之不会让他的感觉凉下。
易喜发现他囊袋那里非常敏感,她一路下舔,脑里突然想到罗仲锡说:後穴被舔非常舒服。因为囊袋底部离後穴很近,她想也没想,舌尖就放上去打转。
「小喜......」 宋子祺惊恐得叫了一声,几乎像是触电般,整个人往後一缩,手抵住易喜的肩头,不让她继续。
「你不喜欢吗?男生这里也可以很舒服。」易喜有点意外的抬起头看他。她心中觉得宋子祺只是放不开而已,金寅和罗仲锡都很喜欢。
宋子祺没有回答但手没抵着她肩头了。易喜当下想让他知道会很舒服,虽然没有舔了,手指却就着口水的湿意抚摸着穴口。
两人凝视着,他眼底有一抹复杂,易喜读不懂。但是肉棒似乎更兴奋,抽跳了几下,龟头顶端流出透明的液体。
「你看吧!很舒服!」易喜有点得意。她刻意沾了沾龟头上的前列腺液,再继续摸他的後穴,那里更湿滑了。宋子祺从来没有像罗仲锡一样,清楚表明自己不要被插入,她有点顽皮得探入一根指头,里面很烫。
那个瞬间,宋子祺抓住她的手腕,睁大眼睛瞪着她,好像生气了。易喜有点吓到,觉得自己或许玩过头了,她连忙要把手指抽出。就要抽出来,剩一个指节在後穴里边时,他抓住她手腕的手劲更强了,易喜无法挣脱,甚至手指又往肠道深了些。
「子祺.....你到底喜不喜欢.....」
「继续.....」宋子祺的声音很低沉。
继续?易喜有点纳闷,但她缓缓得抽送着自己的指头,尽量用金寅会喜欢的那种速度。宋子祺好像放弃了抵抗,他瘫躺在椅子上让易喜服务。他同时握住了自己的肉器,用男人的速度套弄。
易喜观察着他的神情,真的不懂了,他有一种忧伤,说不上的忧伤。易喜慢了下来。
「手酸吗?」宋子祺主动问。
「不是......」
「那你放两支进去吧!」他说。他闭上了眼。他握住自己肉器的手套弄得很快,易喜知道他快到了。这转折易喜很讶异,她这才注意到一件事:刚才宋子祺说的。「被玩过的後穴会像绽放的花一样很鲜红很敏感。」还有她放进去的时候,其实阻力不大。
这些讯息从易喜脑中飞过,她并没有多想,只觉得大概宋子祺和金寅一样,喜欢这样玩吧!只是之前他自己没提过。她没有找到前列腺在哪,他就低哼了一声射了。
易喜把手指拿出,抬头看他脸的时候,却看见他满面泪痕。
「子祺你怎麽了?」易喜很错愕。
他没有回答,可是眼泪还是在掉。易喜本来心想:是不是因为觉得太羞耻。可是他眼底的那种忧伤,重重得刺在易喜心上。
「不要理我,等一下就好。」宋子祺说。他从椅子上走下来,走到了淋浴间淋浴。水声很大,汽车旅馆其实到处都很透明,易喜的心思很细,水声或许想掩盖的是情绪发泄的哭声。
她跟进浴室,从他身後抱住他。易喜从他身上的震动,感觉他在啜泣。
「你不要问,我没有办法说。」宋子祺说。
「我没有要问,我只想告诉你:『不管怎样,我都会在。』」易喜抱着他,贴着他的背,感觉着他的呼吸。
易喜觉得自己有点愧疚,自己竟然只认识了宋子祺的表面,只认识了自己以为的宋子祺。他是一个细腻的人,有点压抑。但这背後的背後,她竟然一无所知。如果真的在乎一个人,应该用心了解才是,怎麽能这麽一无所知。
「小喜,我不止变态,我也很脏,你跟我你觉得值得吗?」冷静下来以後,他突然说出了这一句。
「子祺,我和你是一样的人,你不觉得吗?」易喜说。一样是问句,宋子祺却觉得安慰,低头深深吻她。
「一样的人」这四个字给宋子祺的感受很深,曾经以为莱拉是那个一样的人。而花了这麽多年,他体会到一件事:一样的人不是一样的遭遇。而是同理心。
易喜身上有一种温暖,他不曾感受过的温暖。淋浴後,他情绪冷静许多,他先帮易喜擦头发吹头发。
两人只是为做爱而来,没想到一不小心掉进那麽深的情绪。他一直在想易喜等等会怎麽问,他该怎麽回答。易喜却都没有说,吹乾头发躺在床上休息时,也只是安静得抱着他,像只小猫。
「我不是不告诉你,只是这是很久以前的事.....」他试着想叙述,易喜却打断了:「子祺,如果是一个伤口,你不用特别去挖。你在我面前直白的表现情绪,我们之间已经没有距离。我不需要知道过去,也不需要你去证明。我只要你好好的就好。」
宋子祺只能抱着她更紧,现在的他真的没办法说。
「小喜.....」
「我会一直陪着你。」
「一辈子可以吗?」
「你愿意让我陪一辈子就一辈子,但是......」
「但是..... 那个『但是』是他们吗?」
「是,不能打架,也不能有人出局。我不能取舍你们任何一个人。但是.....」
「为什麽还有但是......」
「但是你们遇到更好的,就放下我,走吧!」易喜说。
「我不知道他们怎麽想,但是我们是一样的人。这是你说的。一样的人应该在一起,步伐才会一样。」宋子祺说。
易喜只是微笑得看着他。
从这一刻开始,宋子祺觉得他一定要离婚,但不是冲动,他要慢慢规划,直到可以出招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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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章写得很慢,
因为写着写着,觉得有点难过。
宋子祺确实是一个有故事的人,莱拉也是。
他们像是互相欠债,相遇是来还债的。
他们的故事里面其实有许多性别的认同。
只能说餐饮业和大家想的不一样,
其实感知都是很细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