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131.扶持(h)

正文 十色といろ(原名:《食色慾也》)--131.扶持(h)

131.完整的自己

宋子祺从高雄回来了以後,特别注意了易喜的身体状况。事情似乎就像是罗仲锡说的一样,她的身体有些异样,却仍不愿治疗。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麽。」宋子祺表情严肃得和易喜说。

「我没怎样啊!」易喜装得若无其事。

「那你愿意让我陪你一起去看医生吗?」宋子祺不打算让她忽悠过去。

「我没事,要看甚麽医生。」她想要装傻到底,但是宋子祺脸色完全沉了下来,不发一语。他很少对她生气,可是这次宋子祺似乎来了脾气,易喜在一旁笑着说别的事他都不理,最後就说了句:「你没事早点休息,我回店里了。」

「店里忙甚麽?我可以跟你一起去。」易喜想追上去。但宋子祺冷冷得说:「不用。」

易喜突然被晾下来了,她一个人在家,虽然可以马上找到罗仲锡或着金寅,可是这种感觉很不好受。本来她也想发点脾气,觉得宋子祺怎麽可以把在店里那种上司的态度带回家,好像质问甚麽一样。可是这股气没闷多久,她就受不了了,追去十色,却发现宋子祺也没在餐厅,也没在十色喜屋,从喜屋打到办公室问,发现他也没在办公室。虽然这麽大的人不可能不见,但易喜就慌了,那种找不到他的慌乱感她很少体会,但是搁在心里很难受,一整个下午都自惶惶不安。

虾绕一圈,她垂头丧气得回到家,没想到过不久宋子祺也回来了。他带了一些易喜爱吃的东西,那倒不是普通的东西,而是一盅必须预订,不好排队的鸡汤,还有没有对外贩售,必须到餐厅消费才能买到的酥饼。显然宋子祺下午是去别人餐厅和别的师傅抬杠了。

易喜本来有气,但是看见宋子祺回来,那股气又发不上来了。她怕他生气,纵使她的人生有这麽多选择,她还是怕会失去他。也或许是这种不对等的关系,易喜很克制自己的骄纵。她正想着要怎麽把态度放软,开启一个好的沟通,本来板着脸不发一语的宋子祺倒是默默得从身後抱住她,没有赌气没有倔犟:「小喜…..求求你…..我不能没有你。」

「我真的没事…..」她倒也不是嘴硬,就是有点下不了台。

「即使不是大事,也拜托你去看医生。小病就是大病的病灶。我做了那麽多努力,就是为了和你共度余生。」宋子祺看易喜的脸有些软化,他把汤从免洗碗里倒出来,装了好看的汤碗,又微波了一下,让汤更滚烫。「那个『汤苑』的阿明师傅,他太太就是得了癌症,撑不到两年就走了。一开始也只是这样的不舒服,所以忽略了治疗。」他说。易喜知道他下午去汤苑了,阿明师傅一直是宋子祺的好友,自从易喜认识他,他也就是孤身一人。他是一个很和善的人,但是言语之中总有一种难以言喻的落寞感。「我认识阿明很久,一路看他这样走过来。小喜每个人人生观不一样,或许你可以很豁达,孓然一身。但是我没有办法,我很害怕我一个人孤老,很害怕跟阿明一样。」宋子祺说得让易喜很动容,确实离开的人可以最豁达,留下的人只能带着勇气坚强,人生本来就无常。

易喜小口小口得喝起他端来的汤,这样算是不赌气了,然後才说:「我就是简单的妇女病,没有到夸张的地步。」

「我知道你不积极治疗是因为担心金寅。你知道我可以帮你分担的。」宋子祺讲完,脸上热热的,自己觉得有点不好意思,但又觉得这个议题很重要。

「你可以不代表你喜欢⋯⋯」易喜一直记得很多年前,他们在汽车旅馆做爱,她以为他和金寅一样可以抚玩後面,可是宋子祺却落泪这件事。

「小喜,这麽多年过去,很多事情我已经有不一样的体悟。很多心态,我也已经可以更自在,尤其是为了你。对我而言,最重要的事已经和当年不同。」宋子祺说。

易喜没有当下做出允诺,但是宋子祺拿她的健保卡要去挂号,然後要求一起进入诊间时,她也没再抗拒。两人睡觉时,易喜有点感慨:「我没想过我们已经必须面对生老病死。」

「能和你一起走到这一步,我觉得很幸福。」宋子祺说。其实他们年纪也不小了,这番心境慢慢得也不是说说而已。他翻了身,突然想到一件事:「小喜......如果我能跟金寅做,你吃醋吗?」这是一个人性的问题。易喜想了一下,语重心长得说:「爱这件事,不是这麽狭隘。其实这些年,也不是只有我喂养他,而是我们一起喂养他。我们都是怪物,在别人眼中我们都是,我们四个能相亲相爱是最好。我怎麽可能会吃醋,我只会觉得心疼你们。常常在想:如果你们没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过得更好。」

「不可能更好!」宋子祺斩钉截铁得说。

「我确实老了......有些事情光靠我一个人做不到了.....」易喜喃喃得说,宋子祺把她抱进怀里,她这麽说也算是默许了。

其实易喜有发现一件事,她隐约感觉罗仲锡有在帮忙这件事,他越来越常说自己不舒服,像是感冒了一般,但吞了感冒退烧药却不见起色。有一次他躺了一整天还是起不了床,易喜担心得要他去看医生,他竟然说:「我没事,只是太纵欲。」用那种平日轻浮的口吻,她当下心里就起疑了,嘻嘻笑着:「跟谁纵欲?我们好像两星期没有。」

「那你还说得大言不惭。」他把她抱进怀里,看似嘻笑胡闹,但似乎想把这话题忽悠过去。她顺水推舟得跟他嬉闹,钻进辈子里亲吻他发烫的肌肤,最後饶富情趣得含住他的性器。「小喜......」罗仲锡叹息着:「可以让我进去吗?」

「好......不要那麽深可以吗?」

「侧着身不会很深。」罗仲锡听到她的应许就贪婪得把她抱进怀里,很急很贪心,他用手指稍稍扩张肉穴,稍微有湿意,就抵着穴口往里面挤。易喜让他抱在怀里,觉得他身体好烫,好像发烧一样。

他一直手举起她的腿,让他自己更好进入。易喜只觉得好胀,罗仲锡的眉心却渐渐舒展:「小喜.....好爽⋯⋯好紧......你都不想我吗⋯⋯」

「想啊⋯⋯」易喜抱着他,让他逞慾。她轻轻呻吟着,如果不要太激烈,做爱还是很舒服。

「好湿.....还是和女人做比较爽,又湿又热.....」罗仲锡边抽送边喃喃自语。

他这句话让易喜疑惑,但又不得不觉得自己是不是多想。罗仲锡闷着声抽送,虽然有点急躁,但是动作仍是小心,处处温柔,只有要射时才压在最深处颤抖。更让易喜疑惑的是:他小睡片刻後,生病的症状都好了。

这样的状况又发生过一次,看到他又病恹恹之时,她主动得帮他口交,神奇的是:症状很快又好了。然後金寅的需要的频率竟然降低了,这更像有力的佐证。

「你是不是有秘密瞒我?有别的情人?」易喜半开玩笑得套话。

「哪有,我都在家,不信你问金寅。」罗仲锡傻呼呼得辩解,似乎又再次佐证,他傻得让易喜都笑了。

关於这件事,易喜这晚问了宋子祺:「仲锡有跟你说甚麽他和金寅的事吗?」

宋子祺脸部有点尴尬得抽蓄,摇了摇头,直说:「我不知道,你可以直接问他。今天不讨论这个了。」

易喜其实没有纠结这个问题太久,她昏昏欲睡时,发现宋子祺离开去厕所了。等他回来,他轻轻得摇醒她:「小喜睡着了吗?」

「本来睡着了......」易喜睁开了眼睛。

「我想来想去.....想让你更放心......我刚去洗一洗了.....」宋子祺说话言不及义,易喜没有很懂他想表达甚麽。他把床头灯扭开,表情有些纠结别扭。他转身从床头柜的抽屉拿出一支装好电池的後庭按摩棒:「你帮我......像弄金寅一样弄我.....」他的话说得结结巴巴,难为情的样子惹得易喜发笑:「轻一点.....我很久很久没有了⋯⋯」

但是易喜并没有再说甚麽让他难为情的话,只是接过按摩棒,跨坐到他身上,低头亲吻着他的嘴唇,锁骨,一下一下得吸吮他敏感的乳头。

「小喜......」宋子祺忍不住呻吟:「我其实觉得後面很舒服⋯⋯但这些年,我不敢去想......不敢让自己去想.....」他勃起了,很硬。易喜握着,缓缓得套弄。

「难道离开你男朋友之後......都没有玩後面?」她问。

「没有......因为我怕我还是喜欢那感觉.....除了上次你用手指弄我.....」宋子祺说。

「喜欢有甚麽错.....我也很喜欢肛交⋯⋯」易喜在他耳边说:「如果仲锡和金寅要一起,他们不是轮流操我,而是一起......一前一後.....」

虽然这些事情宋子祺都知道,他也想像过,但是由易喜说出来,他兴奋得耳朵都红了。易喜俯下身,她来回舔着睾丸的下部,他舒服得轻吟时,易喜的舌尖就钻到了他的後穴,突然强烈的爽感,让他全身颤抖了一下。「小喜⋯⋯别......那里太脏了......」

「这样很舒服.....连仲锡都喜欢......」她说。

宋子祺爽到抓紧了床单,但心下又有一股不平。易喜和他的性爱大部分都中规中矩,情趣还算丰富,但根本不能跟罗仲锡和金寅比。他还没看到她的另一面,关於这点,他好吃味。随着又痒又爽的快感袭来,他本来想开口酸几句,现在有点喘得说不上。他忍不着握住自己的肉棒搓弄,鼎端的前列线液不断分泌,後穴很空虚。

「小喜⋯⋯」他低吟。

易喜觉得後穴都舔湿了,轻轻得放入一个指头,还是有点涩涩的,她坐起身拿了床头的润滑液挤上不少,才放入两支缓缓抽送。

「会痛吗?」易喜问。

「很舒服.....可以快一点。」他压抑得喘息,易喜觉得好性感。宋子祺闭上眼睛,这样的速度和粗度就足以让他高潮了,腹部和腿一直出力,想减轻太强烈的快感。

「感觉你後面比前面敏感非常多。」易喜说。

「嗯.....」他一直不愿意承认这件事。她的动作虽然轻柔,可是很精准得压在前列腺上,大约是和金寅也这样做了很多年。「已经快到了.....」

「才一下而已。」易喜很惊讶。

「把按摩棒放进去......」他说。有件事情宋子祺没有诚实,可是每对夫妻都有自己不想说的秘密。和莱拉在一起时,莱拉是会这样玩他的後穴的,只是她是带着凌辱的心态。在一起时,当然是享受的,但分开後回想,特别觉得耻辱,这比陈述他和他师傅在一起还觉得羞耻。或许是当时的心境不同。因为莱拉的凌辱带着她满腹的乐趣。而易喜不是,易喜在乎他有没有真的舒服。

「会不会痛?」易喜低声问他。宋子祺摇摇头,其实有一点痛,很久没放过这麽粗的东西进去後面,但同时又有一种说不上的饱足。

她轻轻抽送,宋子祺脑中只闪过一阵又一阵的白光,快感漫上全身,熟悉又陌生。脑中的讯息很杂,想起以前的感觉,又偶尔浮现很久以前的莱拉,除了快感以外,五味杂陈。可是回到眼前的易喜,对於这一份快感他倒是很放松。

黑暗中只有床头灯妆点,易喜一直看着他的表情,她希望他每一分舒服都是真的。她看过他哭,可是她心下也明白宋子祺是最适合的人选。这明明是一个很色慾的场合,可是易喜却有一种相互扶持的踏实感,而宋子祺也有这种感觉。

「小喜⋯⋯」他轻声叫她,易喜俯身听他想说什麽,宋子祺端起她的下巴,轻啄她的嘴唇。「要到了......」然後他全身细细得发抖。易喜放慢了一点,他额头靠着她的额头身体还是在颤抖,他抓住了她的手腕不让她抽送,试着缓下那个快感,最後发出长长的叹息,闭上了眼睛。

宋子祺和他平常高潮的样子不太一样,不是那种激动冲刺,精液也不是喷发,下身还硬着,就是糊了一片湿黏。

易喜缓缓得拿出按摩棒,然後温柔得把他的头按在胸怀里。他们都觉得异常得平静。宋子祺觉得自己已经毫无保留,所有丑态她都看到过,但是心境上却很自在。不过有些事和当年不一样了,关乎自己身体的惯性,以前和师傅做完就觉得无比舒服,非常满足,但是现在似乎非常贪婪,和女人做变得很重要,而且很想要。刚像是吃了一叠小菜,但身体还渴着。

「小喜⋯⋯」他撩起她的睡裙,手不安分得往里面摸,意图明显。

「你不是才高潮?」

「是不一样的事,我都想要.....而且好想.....」他说,他的身体没有骗人。

「明天要看医生,今天还是不要,不然分泌物很多。」易喜推却着。

「我从後面。」宋子祺的意思倒是很坚定。易喜有点犹豫:「我还没把後面清理乾净,那我现在去洗。」

「不用,不用洗,没关系。」他说,易喜都还没辩解他就细碎得吻她,处处显露出急态。刚看了他这麽色慾的样子,她心里也有点想要,下身早就湿了。

宋子祺用指尖把她前面泛滥的蜜液往後穴涂抹,探了两只指头进去浅浅的勾弄。

「子祺......」易喜的双眼眯了起来。他看着她的表情,果然很习惯享受後面的快感,总有一种现在才完全认识她的感觉。很久以前,为了征服感,进过她後穴一次,那时她又吃痛又发抖的,好像小家碧玉。宋子祺想起来觉得好笑,易喜单纯的样子总是骗人。

「自己把我坐进去。」宋子祺把她拉到身上,两人都湿糊一片,一往下坐,肉棒就从後穴稳定得推进了。

易喜哼吟了一声,深吸了一口气:「好胀.....你太粗了。」但是易喜的样子还是享受的,刚看得心猿意马,现在终於被填满,透心的舒服从下身传来。

宋子祺浅浅一笑,扶着她的腰慢慢抽送。後面被插的感觉很好,但前面被肉穴紧含的快感,他也非常需要。

两人闷声做了一会,好像刚才的慾念得到了完整的宣泄。

他终於受不住,翻身让易喜跪在床上,他从後面快速得挺进。「小喜⋯⋯我好爽⋯⋯这样可以吗?」

易喜点头,头趴在枕头上,喘喘呻吟:「子祺.....慢点....啊⋯⋯」

「我竟然现在才知道:这样你也喜欢....」他像是脱缰野马,插得又快又重。

「要来了要来了⋯⋯」她边啜泣边颤抖。他在她体内也能感受到後穴的入口一紧一缩得掐着他的慾根,爽得让他背脊紧蹦。肉棒被紧紧包着的爽感是另一个境界。

好像一切都坦白到底了。

「最喜欢谁在後面?」

「金寅......你和仲锡都太粗了。」她说。宋子祺更兴奋了,抽送和打桩一样,感知都放到最大。但是因为刚从後穴太爽,他还没有要射的感觉,易喜却又高潮了,全身瘫下,跪都跪不住。

「子祺慢点.....休息一下......拜托.....」易喜求饶着。

宋子祺慢下来,低头亲亲她,又放慢了速度。虽然是从後面,但是一高潮,子宫就是会收缩。快感过後,刺心的酸胀感从下身扬起。她崩紧了身体忍耐。

「快射了吗?」她问。

宋子祺看她脸色有点发白,连忙说。「没关系,我够了,这样就够了,刚才已经很舒服了。」他安慰着,缓缓得撤出她的身体。易喜当然看得出来他压抑的感觉,但她无法顾及,他一抽出她马上缩起身体,压着腹部,让酸痛感歇停。

两人都休息了一下,宋子祺去厕所把自己洗了洗,回来却看见易喜在流泪。

「小喜,真的没有关系。你不要哭啊⋯⋯我今天还是觉得很舒服,并没有扫兴。」宋子祺有些慌得把她抱进怀里。

「我只是.....我只是真的该承认我不舒服很久了⋯⋯可是......你愿意帮我.....我才敢承认......」易喜一直觉得那是一种无法放下的压力,今天宋子祺的提议终於让她觉得没有後顾之忧。突然能宣泄这种压力,让她只不住眼泪。

「明天就去看医生,其他都不用担心。以後有任何问题,不要自己扛着。」他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如果你都忍着,金寅也会觉得很自责。」

大约是这句话,让易喜哭得不能自己。宋子祺很懊恼,自己也真是太不会说话,但易喜情绪发泄发泄,似乎也是好的。

「人有的经历或许是不好的,以前可能耿耿於怀,但是和最重要的人和事相比,以前那些事又算得了什麽,甚至不值得一提。」宋子祺语重心长得说,这也是他真正的体悟。今天晚上他是很自在的,而自在是来自於这样的心态。

「还好有你.....」她紧紧得抱着他。

宋子祺是很想担下一切功劳,但他向来不是这种能厚脸皮居功的人。他若有似无得说了句:「罗仲锡也帮了很多忙。」

易喜瞪大了眼,他却乎拢过去。「反正我们不是要一起生活吗,那我们就得互相扶持。」

「子祺,仲锡做了甚麽?」易喜追问。

宋子祺关了床头灯:「我好累.....我们赶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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