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颜阁内,红帘微动,烛影摇曳。
这一屋喜庆的红色,差点让江蕴景真的以为自己在洞房花烛。
江蕴景不客气地直接躺上仙颜闺阁内的床,打了个哈欠:“睡吧,折腾了一天,累死了。”
不久前才解决过需求,江蕴景此时只想美美地睡一觉。
仙颜一身出尘的白与这红色显得格格不入,她依旧没什么表情,站在床边,解开自己的腰带。
江蕴景听见窸窸窣窣的声音,睁开了沉重的眼皮,仙颜依旧脱下外袍,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纤细的肩胛和隐隐约约的锁骨。
这具身子可是让盛繁城的男人们争的头破血流的,说不诱人是假的,江蕴景隐约觉得自己又有反应了,但她实在是困了,打了个哈欠道:“别麻烦了,我就想睡个觉。”
仙颜依旧没停下来,江蕴景坐起身来,好笑道:“你这人怎么这么固执?我们俩语言不通吗?”
她说完这话,仙颜才停下动作,低着头没说话,浓密的睫毛微颤着。
江蕴景盯着她看了会儿,心想不愧是让众多男人甘心沉沦的花魁,长得真好看。
她比仙颜矮半个脑袋,由于对方是低着头,江蕴景便歪着头凑到她面前,眨了眨眼,忽而弯起眉眼笑道:“你脸红了?”
对方不自然地撇开头,在这一片红色的映照下,仙颜脸上淡淡的红晕并不明显,却还是被江蕴景捕捉到。
少女腼腆害羞时往往是最动人的,江蕴景咽了咽口水,凑到她耳边道:“姐姐,初夜不介意是女子吗?”
仙颜扭过头,没说话。
江蕴景将她拦腰抱起,放到床上,覆身而上。
“那…..姐姐介意女子有男人那玩意儿吗?”
两人隔得近,体香相互吸引融洽,江蕴景身下的东西渐渐苏醒,抵在仙颜腿间。
仙颜沉默着,双手绕过江蕴景的后颈,微微仰头,双唇吻上她的。
江蕴景也算是花丛老手,一边加深这吻,一边脱掉彼此的衣物。
“嗯……”仙颜发出细细碎碎的呻吟,双手抵在两人之间,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花月楼花魁真不亏是人间绝物,肤色白皙滑嫩,腰细如柳,乳房雪白挺翘,乳尖如红梅傲立。
散发这高岭之花的芬芳。
江蕴景喜欢她细长的天鹅脖颈,窝在其中轻咬舔舐,印上颗颗草莓。
“这印记一两天该是消不了,姐姐,等我筹钱赎你。”
江簧定然不会给她这么多钱去赎青楼女子,江蕴景闭着眼思考着该怎么借一大笔钱。
江蕴景一只手扶住仙颜纤细的腰肢,另一只在她身上不停地游走抚摸。
手掌一直往下,游走到腿根附近,仙颜明显地夹了一下双腿,江蕴景顿了顿,轻轻抚摸着腿根溢出来的黑色丛林,慢慢往里挤。
终于挪到穴口,指尖传来淡淡的湿意。
前戏做得差不多,江蕴景沉腰,将完全觉醒的巨物代替手指的位置。
“别——”仙颜躲开江蕴景的吻,咬着唇,眼里透着委屈,用力推搡着她。
娇柔可怜。
江蕴景忍住想蹂躏她的欲望:“姐姐,我很轻的,不痛。”女子在初夜总是十分紧张,江蕴景轻啄她的脸,“放松点。”
“不行、不行……”仙颜摇头,眼中泛出泪花。
江蕴景皱眉,一开始自己没想动她,她自己非要招惹,还坚定地一定要拉着自己上床,现在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又开始退缩。
“求你——”仙颜眼中泪光闪闪,我见犹怜,江蕴景实是很想操得她哭出来,但是她从不勉强别人,忍了又忍,猛地凑上去吻住仙颜,一只手握上自己的肉物快速撸动,龟头在仙颜大腿上摩擦,不一会儿就射在她大腿上,一部分精液滑入腿间,与她下体的绒毛混合在一起。
江蕴景额头抵在仙颜额头上,深邃柔情地望着她:“姐姐,欠我一次呢。”
说罢,在床上躺下,揽过仙颜的肩膀,脑袋窝在她的颈窝:“陪我睡会儿,姐姐。”
群山环抱的宫殿之外,云雾缭绕,似有厮杀。
年轻的江簧和江夫人眼眶含泪,江簧张开手掐住怀中孩子的脖颈。
“或许……还有一线希望…..”
江夫人推开丈夫,紧紧护住孩子。
“杀了她!杀了她!”
“不!把她夺过来!”
身后震天的呼喊,耳旁的风呼啸而过,江簧拔出佩剑,眼中凶光一闪,高举佩剑斩下——
“爹!”江蕴景大汗淋漓从床上弹起,面前是仙颜放大的脸。
她已经穿戴整齐,手上拿着湿巾,道:“你出了一身的汗,我帮你擦擦。”
江蕴景望向窗外,天还未亮。
“现在几时了?”
“丑时。”仙颜垂眸,想也不想回答道。
“叨扰了姐姐一夜,我该回家了。”梦里可怕的场景让江蕴景心情久久不能平复,她穿好鞋袜,匆匆忙忙下床。
“你——”仙颜犹豫了会儿,摇摇头,“没事,你快回去吧……”
江蕴景夺门而出,心中隐隐不安愈发强烈。
“只是一个梦,只是一个梦……”江蕴景在路上这么安慰着自己。
或许她爹正发现了她不在家,想着第二天怎么罚自己呢。
出了掷金街,再有半公里就到家了。
江蕴景眼中闪过火光和浓烟,她停下脚步,定定地望着那个方向。
黑夜里忽然有人大喊了声:“走水的是江家!”
江蕴景拔腿往前狂奔。
并不是一点点小火,而是弥天火海。
江家的牌匾被大火烧黑了一大半,摇摇欲坠挂在半空,府中呼救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如无间炼狱。
外面聚集了许多人,有些拿着木桶泼水,有些不敢靠近,有些唏嘘不已。
“爹!娘!”江蕴景想冲进火海,被一旁的邻居拦住。
“里面都烧了好久了!你冲进去是送死啊!”
江蕴景挣扎着:“你放开我!”
“江大小姐,你冷静一点!”
“我说你放开我!”江蕴景吼了声,拦着她的两个邻居顿时被股无形的力量弹出几米开外。
围观的人看她的眼神变得惊恐,泼水的也提着木桶离得远远的。
江蕴景愣了一秒,随即不管不顾地冲进火海。
江府早被烧地破碎不堪,零碎的火星不停往下掉,江蕴景一边往内走一边拍灭自己身上的火星,衣物和皮肤被烫地乌黑。
火中氧气稀缺,她很快就感到头昏脑涨,捂住口鼻继续向前。一路上有在地上打滚的、有奄奄一息的、还有已经被烧得认不出面貌的。
“爹咳咳咳、咳咳咳——娘!咳咳——”江蕴景盯着昏昏涨涨的脑袋,在火中步伐已摇摇晃晃,意识模糊。
“景儿……”
“爹!”江蕴景环顾四周,终于发现倒在墙角的江簧。
他已经被火烧烂了半边皮肤,勉强用嘶哑的声音说话:“你快走……”
“爹,我救你出去,你坚持一下!”江蕴景用力拍灭江簧身上的火星,但她自己也无甚力气,打了个踉跄,跌倒在江簧身边。
“不要、不要……修仙……”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爹,我不修仙……”江蕴景泪水模糊,“爹,你坚持一下,我带你出去——”
突然,一阵阴影覆盖住两人,江蕴景扭头,红衣女子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戴着面具,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火花打在她身上,消失地无影无踪。
仿佛这火焰对她来说无足轻重。
江簧猛地坐起来,破釜沉舟吼着般往前扑住女子,左手抬起迸发出一束剧烈的强光。
红衣女子冷冷说了句:“找死。”
江蕴景抬手挡住强光,忽而感受到另一股庞大的爆破般的力量,将她震出火海之中。
江蕴景再次醒来时,老马和白熊守在她的床边。
睡梦中她不停地重复着噩梦,火海中的江府,被烧焦的侍从,奄奄一息的父亲,可怖的红衣女子。
以至于神经高度紧张,醒来后头痛不欲生。
“你这是怎么回事啊?”老马看着醒来一言不发,抱着头流冷汗的江蕴景,急的团团转,“大熊,你去叫个大夫来看看。”
“好。”
大夫开了镇痛药,江蕴景喝下之后,方才平静下来。
“让厨房煮点粥来。”老马吩咐身边的侍女。
江蕴景坐起来靠在床边,虚弱地问:“我这是在哪?”
“侯老大家。”老马道,“昨日不知为什么,你就躺在侯老大家门口了,这都睡了一天一夜了。”
“我……”江蕴景又想起江家,挣扎着起来,有些激动道,“我爹,我爹呢?还有我娘,还有江家……”
“你、你先坐好!”老马摁住江蕴景,回避了她的目光,“你先把东西吃了再说,你现在下床站都站不稳。”
“你先告诉我,我爹娘怎么样了?江家怎么样了?”江蕴景颤抖着问。
老马和白熊面面相觑,不知如何开口,斟酌了会儿才道:“侯老大派了人在你家看着,你到时候……自己去瞧吧。”
白熊擦擦头上的虚汗:“江老弟,我俩都是粗人,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你——”
老马用手肘猛地撞了一下白熊,瞪了一眼他。
“江老弟——”
“我爹娘,还活着吗?”江蕴景抱着最后一丝希冀。
老马和白熊低着头,回应她的是无尽的沉默。
江蕴景脸色煞白,脱力地靠在床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