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清平调(骨科)--9.坐腿上

正文 清平调(骨科)--9.坐腿上

昨晚雨下得这样大,没想到今天竟然是个晴天。

我揉揉眼睛,坐起来,低头一看,寝衣已经被换过了,现在身上穿的是一件素色的旧式宫纱裙,胸口一片洁白山茶花,下面是重叠的裙褶。

从前我总爱穿这件衣裳,但是到了陈朝的宫里后,这件衣服就随着那些辉煌的记忆一起,压在了箱子底。

我抬头一看,隔着一层屏风,李郁一身玄衣,眉目沉静,坐在那边的矮几上,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书卷,支着手肘闲闲看着。

好像与我心有灵犀似的,我一望过去,他就撩起眼皮,目光在我胸口的茶花停留了一瞬,然后浅浅笑了:“醒了?起来吧,我给你留了酥饼。”

桌上摆着一盘薄皮的酥皮点心,我爱吃这种咸的饼子,以前在宫中什么山珍海味都有,现在不同了,有这样的已经很不错。

想到后半夜,一定是李郁抱我回来,又给我换了衣裳,我心里甜滋滋的,也朝他笑:“好。”

下了榻,我就着这身宫裙,坐到了梳妆镜前,抽屉打开,里面是一个描金珐琅花鸟盒,里面是各色首饰,能当能卖的,都去了一大半,剩下的只有几支珠花,还有一盒口脂。

我心中微动,拿起那一盒口脂,沾了一点在指尖,再看向铜镜,里面的年轻女子身量纤细,杏眼菱唇,眼波流转之间,别有一番楚楚可怜的风流姿态。

在容貌这一点上,我和李郁是一个调调的,因为我们都流着一样血。

他们都说我们身上“有一股仙气,不像这世间的人”,这样说李郁的时候,是带着调侃和讽刺的意味,说到我的时候,则带着某种艳羡的桃色意味。

曾经的我,过着恣意的生活,才成婚三月就抛下丈夫林意英,跑到道观出了家,叫天下一片哗然,这种令人普通人家都蒙羞的行为,皇兄不仅没有斥责我,还替我遮掩,不许任何人议论。

林意英是个再传统不过的男人,他是怎么生生忍下这种耻辱的,我不知道,也不敢再见他。因为我与他也不过是潦草地过了三个月而已,做露水夫妻罢了,尽管在林意英的眼中可能并非如此。

如今我变成无权无势的亡国奴,被新王囚禁在冷宫中,足以让人遐想联翩。一个荒唐的公主的结局到底会是什么?在他人的眼中,越发扑朔迷离。

我对着镜子,将口脂均匀涂抹到素淡的唇上,一点点晕开,艳丽的颜色,瞬间铺展开,衬得整张脸都有了活色。

涂完嘴唇,我又沾了一点红点在双颊上,颜色推开后,变成一层极浅淡的粉,好像回到了过去的时候,整个人盛开成一朵芙蓉花。

瞥到镜子里的李郁,他也在朝我这边看。

我收回眼神,装作不知道,继续扑了一层粉。

“你很久没这样打扮了。”他说。

“哦,是吗?”我低头掩饰着唇角的笑,在首饰盒里面挑选着耳环,“我是瞧着,打扮一下才衬这身衣裳。”

戴好后,我回头朝他邀宠般笑了一下:“皇兄,你说是吗?”

他眼中划过一丝惊艳,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拍拍身旁的位置,对我说:“过来坐。”

我听话地婷婷袅袅过去了,但是过去的时候,并没有坐到他旁边的位置,而是直接坐到了他的腿上。

陈王派来的侍卫就站在门口,冰冷的盔甲之中是一双双心思各异的眼睛,不知在用怎样阴暗污秽的目光在看我,看我们俩。传到陈王的耳中,或者传到外面,又一番什么模样。

但我一直以来处于这种监视之下,已经有些无所谓了。

李郁朝侍卫的那杯看了一眼,又对上我笑意盈盈的眼。

他沉默一下,最终任我坐在他的怀里,在看不见的地方捏了一把我的大腿,低声警告道:“安分点。”

我无动于衷,瞧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盘酥饼,用眼神示意他:“六哥哥,我饿了。”

他叹了一声气,将书放下,拿起一块饼喂到我的嘴边。

我得逞一般地笑了,目光扫过那些外面站着的木头一样的守卫,心中升起一种异样的快意,就这样,就着李郁干净的手,小口小口地吃掉了。

“嗯,好吃。”我将吃到一半的酥饼接过,递到李郁嘴边,眼波横流,笑道:“六哥哥,你也尝一下。”

我坐在他的怀中,早就感受到他身下的炙热,惹得我越发想要勾着他,这身衣裳后背都是镂花的,可以看见一大片雪白的肌肤,我刻意斜斜卧在他怀里,有意无意地蹭着他,不信他能忍得住。

李郁沉沉看了我一眼,竟没有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就着我刚刚咬过的地方,直接吃了下去,差点将我的手指也咬了进去。

等他吃完之后,我咬着手帕,嘻嘻笑问:“如何?”

他看我一眼,说:“味道不错,只是不够。”

我自然知道是什么不够,闻言笑得畅快:“这是因为哥哥喜欢的东西,我也喜欢,六哥哥为了分我,自然是不够的了。”

他问:“那真儿该怎么补偿我?”

他身下的坚硬抵着我,这个坐的姿势,恰恰顶在我腿间脆弱的穴口处,颇有些不容抗拒的意思,正在往里挺进,我表情有些不自然,“那明日的,便全部给哥哥吧。”

他笑了一下:“那还不够。”说着很自然地调整了一下坐姿。

我几乎要惊喘出来,因为刚刚那一下,他竟然就这样顶进来了。

我脸色苍白,一瞬间简直不知道做何表情。只能窝在他怀里,无助地看着他细长清润的眼,那眸中笑意满盈,又带了一丝狡黠。

我喉咙干涩,说话都颤抖:“怎样才够?”

他淡定地拿起刚才看的那卷书,展在我面前:“真儿陪我看会儿书吧。”

有这样一个硬邦邦的东西插在蜜穴里,实在没有办法静下心来看书,我问:“要看多久?”

他浅笑一下,面上一片清风朗月,仿佛此时与我交缠的不是他自己一样:“把这一卷看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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