效率好低。
李多温斜眼瞪着黏在身边的团成一团的人，心里郁闷又舍不得对他发脾气。
他太乖了，除了总是往她身上蹭这点。
毛茸茸的脑袋顶在颈边，小鼻子总是翕动顶她下巴。
她只能反手撸撸他的头发，感觉像是养了一条马尔济斯犬。
“宝贝。”他耷拉着眼皮，“好困，想回家。”
侧头亲了亲他柔软的唇瓣，他湿漉漉，带着困倦的眼神，让她的心也软化了：“做完这个就回家，好吗？”
田柾国点点头，嘴巴里嘟囔：“想吃黑椒牛肉意大利面。”
“知道了，给你做。”
“你教我做吧？”他躺下，脑袋枕在她的腿上，动作亲昵，“这样，你不在我身边，我可以做这个吃，有你的味道。”
李多温失笑：“那你吃泡面吧，也有我的味道。”
“哼。”
他冷哼一声，傲娇的小表情。
工作签证就是好，原本一周的流程，缩短成了一天。
拎着行李箱，李多温比防弹晚了六个小时出发香港，抵达的时候天都已经黑了。
八月的香港晚上有一丝凉，她裹了裹薄薄的外衫，手机刚调成震动就接到了田柾国的电话。
翻了个白眼，但内心还是甜蜜。
“干嘛？”
没好气的，带着些娇嗔。
“你到了吗？晚上有点冷，穿外套了吗？你和我们住一个酒店吗？”
李多温打开短信，看酒店信息：“大概不是？你们是不是住机场？我好像住中环耶。”
“啊？那你不能住过来吗？”
“酒店是公司选的。”
“那我帮你单独订一晚，你就住过来嘛~嘤嗯？”
撒娇的声音透过听筒传过来，李多温打了个颤，手臂上覆了一层鸡皮疙瘩：“不许浪费钱。”
“知道了。但是我会帮你留一张票的，你懂的吧？”
“嗯嗯嗯。”李多温应声附和，“绝对不会缺席的。”
酒店位于很好的位置，往下眺望就是维多利亚港，李多温洗了个澡，放下一身的疲惫，打开一瓶从楼下便利店购买的牛奶。
她本来是每天早上一瓶苏打水的类型，然而自从和田柾国在一起，也被他带的喜欢喝牛奶。
有一次他还特别认真的和她说：“我喝可以长个子，你喝可以张胸。”
挨了她一顿敲，然后才讨好地揉了揉她的乳：“当然现在已经够大了。”
想到这，李多温的身体也跟着热了起来。
又一通电话打了进来，李多温看着来电显示，本来窝在沙发里蜷缩的身体也不禁坐直。
“老师？……嗯，我会根据地图来的，您不用来接我。……我可能下午就要走了，晚上有约。……嗯嗯，好的老师。……老师早点休息吧，明天见。”
她看着被对方挂断的电话，然后起身从行李箱的夹层拿出一个文件袋，眼神落寞。
里面是已经去世的大学室友的遗物，是指定说要交给明天要见的人，就是刚刚打来电话的人。
是她们在伯克利的音乐导师，已经退休了，当初接到自己学生去世的消息，因为身体原因，悲痛到住了几天病院，所以最终决定不出席葬礼。
于是那些她留给老师的东西，都由父母转交给了李多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