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日在雄英番外篇--番外(十一)糖

正文 日在雄英番外篇--番外(十一)糖

番外(十一)

爱日惜力可不知道身后的男人正在讨论她,就算知道,她也不在意,她此刻正沉浸在袴田维的变化中——这家伙好像变萌了,刚刚她拉住他的手腕,他居然抖了抖手,非要让她握在他的手指上,而且也没有反抗她,任她拖着走。

爱日惜力偷偷抬头看,再一次被袴田维的颜值击中了,其实他不笑的时候也好看,就算生气——那也比治崎廻温和多了,长长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和永远管控到位的表情——长的帅虽然不能当饭吃,但是让人看了心情好。

嗯,她要努力活跃气氛,免得他开口就爆雷。

爱日惜力其实很淡定,她知道袴田维此刻一定很挣扎,别看他表情正常,其实内心里正在狂风骤雨,塞满了“如实交代,你到底去哪了”“实话实说吧,你是不是去金三角了”“我已经知道了你的身份,不要逼我列出证据”……等等等等尖锐的问题,而且,他肯定知道她不会给他确定答案——这简直是废话,她又不傻。

哎,可怜人,就算这样他还紧紧的抓着她,这力道一点也不像抓犯人,还一直配合着她的步伐慢吞吞的往前走,生怕走的太快她跟不上。

害怕是什么?爱日惜力还挺自在的,最恐怖的时刻已经过去了,刚刚那群人集体脑抽向她告白,吓得她脸都青了,还有八木俊典……他居然是欧尔麦特!说起这个她就心绞痛,认错了人不可怕,关键是!她对八木俊典说了超多欧尔麦特的坏话!结果……谁能想到居然是本人!

至于袴田维么……没有什么是啪啪啪不能解决的,如果有,那就啪啪啪啪啪啪。

“你开车了吗?”爱日惜力问道,晃了晃袴田维的手。这是一个很常规的开头。

“嗯……嗯?”袴田维正在脑内风暴,没听清。

爱日惜力见状突然想笑——某人不是号称“耳听八方”吗,原来不包括左下方啊。

“在想什么呢,这么认真,说出来听听?”

袴田维被她一逗,居然领悟了,言简意赅的把脑子里的话做了个总结:“想你。”

这答案没毛病,虽然含义并不简单。爱日惜力噗嗤一声笑出来,“是嘛,那我就放心了。”

他们路过酒店前台,那群无所事事等待下班的经理也特别诧异,他们还认得这个小姑娘,怎么才过了几分钟就下来了,而且身边的男人还换了一个……还都亲亲我我的,世道变了?

袴田维当然开车了,和欧尔麦特相比,他绝对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绝对不会为了赶路把大街踩的一脚一个坑。

这么做不对,然而,他毕竟是欧尔麦特。

……于是这件事也就这样了,没必要较真。

话说,爱日惜力好像也不关注这种细节。

袴田维分出一点思维,走神了几秒,打开车门任由爱日惜力坐进副驾驶,他很难把爱日惜力与欧尔麦特放在一个量级上去思考,毕竟……就拿现在来说,她上车,居然是先蜷腿跪在座位上、再翻身爬进去的,还没等坐下就抱着椅背使劲伸胳膊,想去拿最后面的抱枕,关键是她还捞不到,只能伸着手在空气里徒劳的抓。

爱日惜力:“嘤嘤嘤嘤!我要那个蘑菇!你怎么换了个这么大的车!”

“……你坐好。”袴田维叹气,操纵着那个蘑菇抱枕跳进她怀里,又顺手给她系上安全带,然后等他绕了一圈走进驾驶位,就发现她已经翻出了他锁在车内保险柜里的文件夹——好吧是他忘记换密码了——正在愉快的、一点也不知避嫌的翻看那些加密文件,并且,啧啧称奇。

“哎呀,我听说这几个人……”

爱日惜力拿着一大堆照片挨个翻看,这些都是从国外涌进日本、目的不是作乱而是打算干掉她的杀手,还都在国际上挺有名的。不过她的重点是——里面有几个长的很漂亮的小哥哥和小姐姐!特别是荷兰杀手【泡】,听闻他是个巨帅无比的水人,整个人是水色透明的,可以像童话里的水精灵一样融化在水中,咦,不知道和这种类型的人啪啪啪……是什么感受?

既然是雇佣兵,那肯定缺钱喽?

爱日惜力盯着照片上的水缸,努力想从那画质模糊的一团形状中分辨出帅哥的踪迹。

袴田维:“放下。”

爱日惜力:“哦,好的。”

她乖乖把文件放回去,但内心深处已经给这几十个人分类完毕,有几个是碰到必须死,也有几个……如果能碰到,也可以试试招揽。

缺人,真的缺人,爱日惜力很愁,她的手下除了治崎廻,半个能打的也没有,事事都要亲力亲为,她真想找几个像荼毘一样能干的手下。

“车里没有录音,你可以放心。”

话虽如此,袴田维依旧打开了音乐,然后启动车,一边倒车一边用余光观察爱日惜力的表情,“不想说也无所谓,你最近去哪了,干什么了?我看你精神状态不太好。”

我精神状态不好?爱日惜力一愣,抬起头去看头顶的后视镜,才发现自己眼底微微发青,她摸了又摸,又连续看了好几遍才确定那不是阴影,“哦……”她顿时尴尬,“唉,可能是这两天没睡好,等等你是不是想多了?我没有!”

“你没有什么?”袴田维语气不咸不淡。

完蛋了,这个必须解释清楚!

爱日惜力直觉袴田维肯定想多了,说不定都想到多人play上去了,然而她真的没有!

“横刀带我去深山老林里治疗,由于路途遥远实在太无聊了,我偷着买了一些杂志♂,关键是我不想被其他人看到影响我的形象,就只能偷偷买,一直藏在衣服里,等到了晚上大家都睡着了,我再偷偷爬起来打着手电筒看……”

语言不通也不影响她看本!爱日惜力握拳。

“最后就这样了呗,睡眠不足,不是大事。”

袴田维陷入沉默,他居然觉得这是真话。

所以,在他痛苦纠结、整夜睡不着、一天三包烟的时候,她却在打着手电筒看小黄书?

不能认真,认真就输了。

袴田维缓缓吐了一口气,目视前方,努力不生气,“那你……详细说说,怎么治疗的?”

爱日惜力开始玩蘑菇枕头,然后挨个数,“就是到处多走走多看看呗,看表演,人妖表演,一群女人排着队唧唧打鼓,还差点把横刀带到台上去;摸老虎;赌石,开出来的全是垃圾;做手工,做了一双头很尖很尖的皮鞋;买了一堆没什么用的工艺品地毯;还偷着买了好多杂志和漫画,不过我也看不懂,内容没法描述,希望不会被海关扣下,你能帮我问问我的国际快递到哪了吗?或者走一下你的特快通道?对了对了,我还买了一只金钱豹,超可爱的。”

袴田维……他……很茫然。

爱日惜力误解了他的沉默,见他不说话,立马对他说,“我还给你买了礼物,一个花瓶,上面画的男人特别像你,是我偷偷买的,直接邮寄回国。这个可不能被横刀看到,不然他又要疯狂bb。”

不是他逼逼,是你不务正业!

袴田维真心醉了,他忍不住揉额头,如果他没理解错,此时此刻正有几十个堪称人间鬼见愁的职业杀手一路追踪、并打算暗杀她,她却去看人妖表演了?还去做手工皮鞋?还敢偷偷买上一堆杂志并【直接邮寄回国】???

我们是活在一个维度里吗?

爱日惜力,你是五次元生物?

车窗外,景色一路倒退,袴田维把车开的像过山车,连爱日惜力都下意识的抓住了车把,不过她并没在意,依旧神色如常,可能是见他不说话了,又向后去翻他保险柜里的东西,找到了另一包文件,拆拆拆,看了一眼,塞回去。

那是一份受害者名单,爱日惜力挺眼熟的,基本上就是她扔给黑雾的那一份,所以,嗯。

“这世道真乱啊。”她说,感叹句。

“所以你玩的开心?”袴田维跟着问道。

这话不好接,爱日惜力沉默,车内有淡淡的香气,还有盖不住的烟味,她的嗅觉很敏锐,一上车就闻到了,只是之前不想提。

“你最近交了会抽烟的女性朋友?”她问。

“没,”袴田维回答,转头看了她一眼,“你之前不是说想看我抽烟吗,怎么,现在觉得呛了?”

爱日惜力懒洋洋的往后倚,一边伸懒腰一边笑着说,“不啊,从你嘴里吐出来的就不呛,就算你拿烟头烫我我都觉得开心~”

袴田维用余光瞪了她一眼,虽然明知道她话里有话在挑'逗他,却心情变得轻松起来了。

“是吗,”他干脆也如她所愿,语气淡淡的放了句狠话,“那我一会就真拿个东西烫你。”

烫♂她?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

爱日惜力眼睛一亮,她已经一个月没啪了!

于是剩下的行程中,她整个人都变得乖巧了起来,一直充满期待的盯着袴田维各种看,倒是让后者不太适应,甚至无法继续询问她了。

那就先这样吧,袴田维选择放任自己,沉浸在难得的欢愉中无法挣脱,有她在身边,他有什么方法能控制住开心?什么都不能,只除了……那些因为卧底敌方而死去的同事,当他们的面容在他的脑海浮起,他的嘴角也失去了笑意。

这是非常可笑的一件事。

他喜欢的人,变成了他的仇人。

好像有点冷,袴田维换了一首歌,又打开了一条窗户缝,歌手总是爱唱失恋的歌,爱的撕心裂肺,唱被背叛,仿佛痛的血肉模糊,但真正的痛苦是说不出口的,只有死亡可以终止。

他又隐隐约约冒出了想死的念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却是最强烈的一次,他最爱的刽子手就坐在他的旁边,近到转身就可以抱住。

“维,你有点奇怪,”爱日惜力看着他的脸,像是在提醒,又像是单纯的好奇,“也许是我的错觉,你的心跳太快了,后面都是车,从这里撞下去会引发连环车祸,你确定要动手吗?”

袴田维看向她,不是用余光,而是真真正正的转过头看向她,却发现她不是开玩笑。

这是一条八车并行的宽道,最左边即将遇到一座人工湖,水深不过三米,袴田维扶着方向盘没有减速,他问,“你会反抗吗?”

这该怎么回答?可她还不想死啊。

爱日惜力抱着那个蘑菇抱枕,犹豫着捏了它两下,决定看在它勉强符合她的审美的份上给他一个杀她的机会——不过,唉,她也该长记性了,不能总是抱侥幸心理,他又不是她爹,凭什么惯着她呢?想制裁她才是正常的。

不过,这其实跟强扑治崎廻差不多,她心想,都是大概率会死,但是她赌她不会死。

事到如今,她也是个优秀的赌徒了呢~

“好吧,”于是爱日惜力说,反正她已经想明白了,对着后视镜的理了理头发丝,“你可以试一试,但如果很疼的话,我肯定会跑的。”

正确的做法是一头撞向栏杆,趁着她压抑逃跑欲'望的那一刻操纵细线,果断切下她脑袋。

错误的做法是除此之外的一切,包括且不限于车祸爆炸把她炸死、拖进水里淹死,以及各种没有切掉她脑袋的大大小小的伤害。

对了,一定要横着切,而且要快速切,万一她反应太快,估计还会自动连起来,吓人啊。

爱日惜力被自己的想法逗笑了,连她妈都想不到吧:生了个闺女,生的简单,死的艰难。

然而袴田维却只是握紧了方向盘,其实他也不懂自己为什么要问,爱日惜力时不时的看看他——这种事,她当然不会催,然而一直到那片湖过去,他们进入熟悉的小区,袴田维把车倒入车库停下了车,她也没等到他动手。

袴田维熄火,拔了车钥匙,给自己解下安全带后见爱日惜力不动弹,又给她解下安全带,可她还是不动,在黑暗里来回揉那个抱枕,居然让他对着一个蘑菇生出了嫉妒之心。

“你怎么不动手?”

爱日惜力问他,有点生气了,因为他一直不动手,她一路都保持着警戒,虽然她已经习惯提高警惕了,但治崎廻毕竟是特殊情况,谁也不喜欢提心吊胆,更不会喜欢“不定时炸弹”。

质问来的很突然,袴田维却没被问住,他语气平淡,“我不是说了么,我做不到那种事,咬你一口都怕你觉得疼,你又以为我说谎。”

爱日惜力犹豫了两秒,盯着袴田维的眼睛确认他的话的可信度,“我讨厌提心吊胆的感觉,所以……你最好干脆点动手,别骗我也别给我机会让我反应,否则我做鬼也会离你远远的。”

袴田维也盯着她,其实他脑子里什么都没想,只看到爱日惜力的嘴在动,在说一些他一点也不想懂的话,让他听着听着就不耐烦了,忽然凑过去,张开嘴堵住她,把那张嘴整个含住舔了一圈,粗鲁的就像要吃了她,又重重的把自己的舌头塞'进去,勾住那条小舌头强吮。

明明上一秒还是真的想死,这一秒却天翻地覆仿佛欲'火'焚'身,在这个亲吻之前,他的身体是腐化成泥的污尘,没有任何活性,但是现在却变了,像是被灌了几桶助燃剂的火灾现场,疯狂且没有任何理智,毁天灭地的吞噬了他的一切,这一刻他只想占有她——如果这股欲'望可以具现化,瞬间就能烧穿他们头顶的楼。

但是不知何时,袴田维撤开了一点距离。

爱日惜力拥抱他,就算过了这么久,她依旧喜欢被他压住的感觉,也喜欢听着他的心跳贴在她身上跳动,虽然理论上是人就行,其实每个人的味道都不一样,她也有更喜欢的怀抱。

“我喜欢你。”她软软的说,这一刻有点委屈,因为他居然想杀她,“所以你不能欺负我。”

袴田维定定的看着她,过了一会,他笑了笑,帮她擦了擦嘴,说,“我爱你。”

这句话过后,他仿佛终于放下了重担,如释重负地低下头用鼻尖蹭了蹭爱日惜力的脸,轻声对她说,“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

“真的吗?”爱日惜力问。

这个问题有点天真,正如上'床前的男女热爱互相骗人,此时此刻如果是山田阳射,他的答案大概是一堆道理,如果是荼毘,答案一定是“假的”,一盆冰水给她浇下去。

但是袴田维呢?其实她不清楚,拿那两个人举例是因为他们不想骗她,他们只是希望她不被别人骗,她其实很清楚,但是她之所以这么天真的问出来,其实就是想被他们骗一骗,她又不傻,也相信他们否认的回答,但如果他们说“真的”——她会很开心,但其实并不相信。

但是袴田维不一样,他亲了她的脸一下,说“真的”,然后又连续亲了两下,像是向她保证。

他一直很爱她,也从没骗过她,他们只是不合适罢了,但是碰巧——他们都不害怕受伤。

就像干柴碰到烈火,光点亮了光,胶着的视线被拉扯着靠近,爱日惜力闭上眼,却听袴田维在耳边低声问她:“我,和我的姓氏,今晚……你愿不愿意收下?”

爱日惜力刷的睁开了眼!

惊呆!感人!可怕!她被求婚了!

“戒指呢?玫瑰呢?”她眼睛睁大。

“明天补。”袴田维很开心的笑起来。

“婚礼呢?”

“随时都可以。”

“你爸妈让吗?”

“他们求之不得。”

“你确定?”她十分怀疑。

“我确定。”袴田维斩钉截铁。

大不了就断绝关系,他都立业多少年了,要是连这种事都不能自己做主,就真的活成笑话了。

这似乎有点帅……啊不对,似乎有点快啊?!

随后,爱日惜力被袴田维亲的七晕八素,被他打横抱起带了出去,整个人迷迷糊糊的,已经彻底忘了自己刚刚还在纠结的问题,不过她还是观察了一下他家里,好像和之前没区别,并没有被奇怪的女人登堂入室,嗯,那就行了。

半分钟后,她被袴田维泡进了浴缸。

“等等,你能做到每天回家吗?我的要求不高,八点以后回来就行。”爱日惜力忽然问。

“你忘了吗,最开始我就说了,我要辞职,”袴田维跟着迈进浴缸,“新职业是家庭煮夫。”

“我会去接你放学,”他提醒道,“你别想跑。”

“……”真的假的?爱日惜力震惊脸。

“真的。”袴田维直接回答。

“最近世道很乱,”他又说,“你自己一个人上下学太危险,我不放心,不是因为别的。”

“那你……”爱日惜力试图再提一点要求,“百科信息什么的,婚恋情况是不是也应该改一改?”

“简单。”

“我想吃麦当劳也可以?”

“厨房买了新设备,我会做。”

“那我买的那些杂志……”

“最晚明天到,我给你翻译。”

“那万一欧尔麦特来找事……”

她原本不怕欧尔麦特,但是……

什么?袴田维立马说,“打出去!”

爱日惜力喜极而泣,一把抱住袴田维,扑了他一身水,“那!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人了!希望你说到做到,否则我就告你骗婚!”

“好。”袴田维没有把她的话当做玩笑,他摸摸她的头,又在她的头顶落下一吻。

这个人总是能把他的底线拉低,让他愧对自己却不会后悔——也不能这么说,因为他其实后悔了,后悔自己毛病太多,底线设太高了。

这个家伙是好是坏,他心里清楚。

“但你必须与其他人划清界限,”袴田维只提出一点要求,而且这个要求一点也不过分。

“好啊,”爱日惜力答应他,反正这对她来说很容易,“其实我本来就……”

她的话没说完就被吻吞没了,因为袴田维不想听她提起别人。

——底线一扔,今天的潮爆牛王,依旧不愧于他“人的一天=96小时”的超高效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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