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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倒是敢出现在本君面前。”
姬望玉收了鞭子拿在手里把玩着
“主人……”。
“啪！”
长歌刚说两个字就被鞭子抽打的翻滚在地。
这一鞭和方才不同，含怒出手真真用了气力，长歌直接被鞭子的力道掀翻，一条鞭痕从脖颈处慢穿脊背。
巨大的痛楚让身体的玄力有些失控，本能的溢出。
“啪！”
又是一鞭，把刚刚聚起的玄力打散，力道没那么大，却依然见了血。
长歌啪在地上抽搐了一会才缓过气，慢慢的爬起重新跪好。
“契约已解，你如今可不是本君的影奴，本君而今身为神者你也不配当本君影奴。”
不配……
她的手深深的抓着雪地，此刻一股刺痛比起方才的鞭笞犹有过之。
她至今记得当初他挑开面罩把她从黑暗里放了出来同她立下血脉相连的契约，他说：
‘你是孤的影奴，如影随行是孤的伴身，你若不叛孤必不弃。’
他没有弃她她却叛了他。
她颤抖着，低吟：
“奴不配……”
“你在这做什么？”
姬望玉把眼睛从她身上移开看着不远处的冰湖，人族逃往冰原是躲到那冰宫去了？
“主……神君，奴希望您可以放过奴的族人。”
他嗤笑一声“理由？你应该知道那两族的下场。”
屠戮三月，血雾百里，她当然知道，修罗灭族，被活活炼制成丹。
听说那些修罗想要自尽，他便命人断掉了他们四肢，割掉了他们的舌头，被生生熔炼而死。
修罗血渗地数米，惨叫之声就连异兽都不敢近前。
然而——那些归附的族群为表忠心争先恐后前去观刑，用修罗的血肉表明忠心。
人族没去，不是不想而是——当初反叛的种族带头者是修罗，出力最高的乃是修罗治下王族，其中人族和妖族为最，得到的利益也最大，一跃成了帝族。
妖族本就是当初神兽族的遗脉，姬望玉效仿祖先抽离妖族血脉让他们变成了没有灵智的异兽。不过妖族散漫，并没有集中的驻地，是以还有少许在逃。
两族下场如斯，那么当初控制蛟龙杀死了上一任神君，引起神族内乱，甚至——捅了他一刀的人族他怎会放过呢。
她闭了闭眼：
“奴知道神君只是愤怒，奴愿意承受神君的怒火。”
“你不愿意又如何？”
“奴可以——死。”
她说这个死字的时候直直的盯着他的眼分外的坚决。
这神情让姬望玉恍惚了一瞬，随后又忍不住嗤笑，然而长歌随后的回答却让他笑不出来。
似乎知道他会说什么，
“奴相信您不会让背叛您的人死的如此轻易。”
姬望玉眯了眯眼，不说话，空气中一瞬间凝聚的威压却让人难以喘息。
“你倒是了解本君。”
也对毕竟做了他百年的奴，她而今也才两百出头。脑海里划过当年的相处，片刻失神，忽然眼底一片血色，就如她当年捅进他胸口的一刀。
脸上露出残忍又狰狞的笑意：
“长歌你果然懂本君，然而就算是做奴隶本君这里也没你的位置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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