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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是相伴百年的人,彼此不能再熟悉,她知道他已经答应了,毕竟在他眼里杀再多的人也比不过折磨她来的有趣,更何况那群活着的人必定遍偿艰辛,每日煎熬,提心吊胆。
所幸,能活。
她不知应该庆幸还是悲哀,然而她知道以后的日子她怕也没有为他们担心的能力了,毕竟比起他们,她相信以姬望玉的手段,更能让她生不如死,且方才便是再明显不过的暗示,酷刑已经开始。
她将身体压的更低,几乎五体投地,露出最为卑贱的姿势,看着他仿若侍奉神明,随后沙哑着嗓音:
“奴可以做性奴,做玩具,做宠物,做……您的尿壶……”
在这众目睽睽,万军之前,她说出了她所能想到的最下贱的词语,她每吐出一个字,姬言的脸色就难看一分但他没有说话,也没有立场,在他决定离开她身边时两人就桥归桥路归路了,没见她从头到尾没有看他一眼吗?
“功能还挺多。”
“只要能让您满意,奴可以做任何——主人。”
最后两个字她犹豫了许久,再次吐了出来,带着卑微,试探,心翼翼,深怕遭到拒绝。
姬望玉沉默许久,所幸没有再次反驳,那双眸子打动了他,却越发激起他心底的暴虐。
长歌却舒了口气,甚至生出两分欢喜,以至于即便姬望玉当着众人的面毫不留情的下令:
“把这头畜牲绑了拖回去。”
她依然因那未尝被拒绝的主人二字心有慰藉。
‘主人,奴重新回到您身边,如果可以,奴多希望没有这所谓的交易,以此来洗刷当初的罪孽,可惜没有如果,否则——当年的一切不会发生。’
‘主人,只要您开心奴可以做任何——’
她就这样被姬望玉拖着回了神宫,她知道这是他的惩罚,起初她强忍着不用玄力,然而直到身上鲜血淋漓体无完肤,摩擦的痛苦让她觉得身上有火在烧,半昏半醒意识蒙浓,终究忍不住运起玄力让自己好受些。
只因她知道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她就要死了,他也也没有制止。
一盆混着盐的凉水浇下,疼痛让她的脑袋依然发懵,只迷迷糊糊的觉得好像到神宫了。
“戴上!”
什么?
“本君让你戴上!”
直到脸上传来压迫,她低吟一声,本能的睁大眼,看着那居高临下熟悉的脸,意识瞬间回归。
“主人……”
“呵,”姬望玉冷冷的笑了笑,脚下用力,在她的脸上再次压了压:
“长歌,你可要保重自己啊,若是这种程度就将你玩死了,本君会很失望的。”
说完对着她的头一踢,让她翻了个身,她痛苦的蜷了蜷身子,所幸也看见了丢在离她不远处的项圈。
纯黑,除了象征着神族皇室归属的纹路,再没有任何装饰。算不上粗大却绝不精巧,看上去分外冷冽。
她不由怀念当初作为影奴时姬望玉赐下的项圈,影奴有契约控制,项圈并没有什么功能,只是为了主人玩弄方便,同时让影奴铭记自己的身份而已。
那时她视那项圈为耻辱,而今却只觉怀恋。
下贱啊!
她心里感叹着,伸手将那纯黑的项圈拾起,入手冰凉,冷意入骨,这才发现竟然是陨铁制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