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咒术回战】午时五--十、总得有人先低头

正文 【咒术回战】午时五--十、总得有人先低头

虽然被什午百般挑剔嘲笑,夏油杰还是穿着方丈袈裟上台了,收集诅咒和资金拉拢金主这件事,据他说要造声势。

什午坐在幕后,看着他将反对的人叫上台来,如蝼蚁一般的非术师,被咒力唤来的巨型达摩砸成肉泥,足够威慑了。

她擦了擦脸上被溅到的血,听见他在台上轻蔑地说:“臣服于我,猴子。”

跌落神坛?那个词是这么说的吧,但现在站在神坛上的也是他,谁能想到叛逃的居然是夏油杰呢。

什午喂着两个小女孩棒棒糖,叫什么来着?菜菜子和美美子?被那个村的人关在笼子里,本来因为是异类要被夏油杰处理的。

可惜此夏油杰非彼夏油杰,要是一年前,他可能会乖乖照做。现在来说,听谁都不会听猴子的呀。

什午不喜欢小孩,不仅仅是因为死了的妹妹的缘故,她对生命的诞生毫无惊喜之情。

虽然两个小女孩到现在都怯生生的,但很明显有把她当娘,把夏油杰当爹的倾向。哥哥姐姐不好吗?什午虽然这么想,但也懒得纠正,毕竟话少在她这类同乖巧,也就等于存活通行证。

什午住的屋子在院里的角落,搬进来的时候她第一个选的好位置。外人看来太靠里又有些偏,这样的地方却正和什午的心意,后窗一开就能下山,她几乎从来不关。院内的有棵很高的银杏树,前门拉开就会有穿堂风荡出气流的回旋,什午喜欢躺在门口的木地板上,因为还是夏天的原因十分凉快。

是个不刻意来不会路过的地方,虽然不喜欢小孩,但夏油杰忙的时候如果什午有空也不可推脱的要代劳。她自认脾气一般,说话口无遮拦实在不算个好榜样,不懂夏油杰怎么这么放心,明明已经捞了不少邪教钱,请保姆才是明智的选择。

“咒术师怎么能浪费在看小孩这种事情上。”某位大师如是说道。

“我也是咒术师,我不配吗?”

“只是偶尔啊,再说这是为了培养你的人性。”

“……”什午咂舌,那种东西早就丢掉了有什么好培养的。

除了菜菜子和美美子的常驻,只有夏油杰会常来拜访,他不是主动分享的人,所以每次都是什午问东问西。哪家猴子给了很多钱,哪家可以弃掉了,新的咒灵适合谁……层出不穷的话题经常聊到很晚,除了招募同僚这件事两人一直都有些分歧,最近正在冷静期。

什午非常排外,脱离高专之后更不会做赔笑的表面活,她明白夏油杰需要更多的力量,一直做着幕后的工作。但现实总需要面对,她不可能真的撒手不管,夏油杰的工作一定得有人分担。如果不站出来,他们两的关系一定会因为各忙各的而被推远,这件事不可以发生。

什午如此矛盾的时候,夏油杰也一样矛盾,他希望她是可以随时抽离走的身份,污名化也能够有安全的洗白可能。但是她已经选择和自己走到这里,好像不一起下地狱也说不过去。

两个矛盾的人自己都没想明白更难说服对方,浑浊的水潭需要沉淀的时间。

“稍微……想一个人待会。”什午躺在长廊下,望着檐边挂的蓝色风铃。

手上的血迹干了一段时间,皱着皮肤有些紧。不掰手指也不是不行,离开五条悟有五十五天。

二个月而已,她已经非比寻常的疲惫了。

“……”澪仰起脖子嗅了嗅,有些不耐烦地举爪搔了搔耳朵。

“想杀人啊?”她闭上眼,“去找你爹。”

“夏油杰不是我的父亲。”

“哈哈,嘴巴不承认,实际已经认贼作父了哦。”

没听见动静,她侧过头去看,这畜生居然还没走,在她身边趴下了。

“你不去,迟了就没人杀了。”

“我是你的咒灵。”

“哦?还很有职业操守,”什午挣扎着坐起身,捂住额头苦恼道:“我说了想要一个人待会,你怎么听不懂?”

“我说不想当你咒灵的时候,你不是也没听懂?”

懂了,报复呢,心眼小如芝麻。

她伸长了腿,盯着上面转来转去看:新买的袜扣皮质不好,磨的皮都红了,等下去给那骗钱老板一点教训,看他还敢不敢张口就来。

不过……

上次做的时候,他咬的是那里吧,后面也有,膝盖以下倒是稍显敷衍。她第二天几乎下不来床,腰快要断掉还是他来喂的饭。男人果然是邪恶的流氓,什么不乱来,什么要戴套,都是假正经。

后面确实有担心来着,偏偏这类事情上什午脸皮薄,不好意思去买避孕药,这种东西托夏油杰买她很可能被踢出家宅,拖着拖着也早就过了最佳避孕时间。

后来月经来的时候,她坐在马桶上感谢上天,没有怀孕真是太好了。

但是男人,啧。

“你还在想那个小子。”

“?”

“你每次想他的时候,思维都很吵。”

“那可真是对不起啦!”谁让你听的,她没指使,中指自己站起来的。

“和他做,不能和夏油杰做吗?”

“那个和尚?我疯了吧!”

“谁?我吗?”说谁谁就到,笑得温和,绵里藏刀。

“杰,”什午指鹿为马供出贼灵道:“它让我和你交配。”

“……”

“人类的形容词应该是性交吧,”澪扫着尾巴,“你好没文化。”

“你可快滚,”什午赶苍蝇一样摆手,“有文化的狗。”

可能是真的嫌弃,这回倒是没赖,“咻”的一下就不见踪影。

她挪了挪屁股,拍拍腾出的位置,“夏油大人请坐!给您捂热了。”

的确坐下了,不过是绕到另一边。

“大师,我一直很想问问你,有没有那种世俗的愿望?”

“别叫我乱七八糟的名字,”夏油杰笑道:“很难控制住自己不打你。”

“好吧,”她撑着下巴又问了一遍,“所以呢?你有没有那种世俗的愿望?”

“你和悟的那种吗?”

点头。

“没有。”有也不要告诉你。

“……”什午鼻孔里狂出气,“男人都是一副德行,他也这么说。”

明明爱做的要死,天天晚上爬她身上发情。

“你每次这样,都能让我想到圈里饿极了的猪,要饭的时候也是这么哼唧……啊,生气了呢。”

动手的事还真不必动嘴。

“你……好阴险……”什午捂住肩膀跪坐在地上,“搞背后偷袭。”

“怎样,打爽了吗?”

“没,更生气了。”咒灵的话不喊澪完全没胜算,自己打又不想痛到那种地步。

“去找悟吧。”夏油杰背光站在她面前,神色很难看清。

什午一愣,有些底气不足的小声说:“不要。”

“这样下去不行啊,要是暴走了,我可是会放任你胡闹到被消灭的哦。”她最近做任务的状态过于嚣张,残局虽然收拾起来不算特别麻烦,但一回来不是发呆就是睡觉的状态已经听美美子和菜菜子说过很多回了,两个小孩问他是不是和什午吵架,夏油杰并不认为她这样是和自己冷战的结果,可还是点头背了黑锅。

“……好烂,”什午撇嘴,“对我一丝感情都没有吗?”

“不知道呢,”他伸出手,“是我的话,你会哭吗?”

不是悟的话,停的下来吗?

其实想问的是这句,不过夏油杰没有说,因为有一点不想知道答案。

不是拦不拦得住的问题,冷战的这段时间,他刻意路过都看见她躺在院子里。明明个子很高却小小一团,银杏叶在变黄,扇子一样的叶片落在她散开的黑发上,闭着眼睛的什午看上去无比温顺,让人想要触摸。

有感情的吗,当然有。

有欲望的吗,也会发生。

但是还不想告诉你,因为我自己也并不明白。

好吧,就当和老婆吵架离家出走,想明白了回家复合嘛。

假如五条悟不理她,那就当吃了个闭门羹,让他再冷静几天好了。

趁夏天还没结束的时候,要做好过冬的准备。

如果下雪的日子没有五条悟可以抱,那得多冷啊。

什午冲殿内的夏油杰挥了挥手,“教主,我去找老婆了哦,明天这时候还没回来可能就下辈子见啦!”

怎么每天都能蹦出来个新鲜称呼,夏油杰抱着臂问道:“你就穿成这样?”

“不好看吗?”裙边下面刚好露出的新袜扣可是亮面真皮,黑色紧身短袖的背面没什么布料,弧形以下就是白皙的肩胛骨,腰线两边四条衣带系出一对蝴蝶结。

“大摇大摆进高专的话,是会被群殴的。”

话大概听了一半就跳走了,夏油杰的眼神黯下来。

他今天刚刚咽了三颗咒灵球,以往这个时候都是她陪着他说话的。胃绞着疼,头也有些痛,夏油杰忽然就对提议什午去见悟的自己产生了怨念。他并不是想送她死,也没以为她会接受,在众多抉择上,他唯一明确的就是她不可能长留在悟身边。

起码目前的崎川什午,不会选择五条悟和永远。

崎川这个姓在彼此之间的交流里经常性被抛掉并不是谁的刻意为之,崎是崎岖的崎,川是川流的川。夏油杰向外介绍了她无数次,每一次都是完整的名字。

但,她整个人对于他来说也好像她的名字,熟识着全部,本人却是被切割开来,哪一半属于自己,哪一半属于悟?

想不明白,暂时还不明白。

废话,她又不傻,当然不可能走正门。

是找老婆不是找死,已经恶名远扬的她可不想命丧母校。

糊里糊涂来了才意识到,五条悟应该比以往更忙了,三个人的活全给他了。

没见着人可怎么办,不能白来一趟呀,再不济也该顺走点老婆的东西,聊以慰藉。

可惜他没什么收集癖,满抽屉的糖果看着牙痛,衣柜里清一色的黑色校服好不无聊。什午拉开最后一层抽屉的时候想,不会要拿枕头吧,有点引人注目啊……

更好的选择出现了。

她捏起众多盒避孕套中的一盒举到眼前,生平第一次阅读起说明来。

啧,真是费劲,什午把玩着手中的银盒子,发现自己为了漂亮,身上没有一个口袋。

无语,那就当烟盒捏手里吧。站起身之前不忘数了数,加上手里的总共八盒。

看看下次来还剩几盒。

离开在半路被袭击了,什午本来低头想事,确实没防备,被拉进领域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可能被盯了好一会儿了。

“啊~啊……”居然是无量空处。

深吸几口气之后才转过身,什午将双手和罪证一并藏到身后,“嗨!老婆。”

对方很明显不想说话。

“唔......”她笑装无辜,“好久没见了,你想不想我?”

还是没有要搭理的意图。

好吧,虽然明知无用,她还是朝他迈开步,无限靠近着的同时也无限远去。直到觉得距离足够近的时候,什午才伸出手,试了试原来真的一点也碰不到。

不给摸也没办法呀,生气的老婆要靠哄才是。可惜她最不会说漂亮话,躲闪半天的眼神惆怅了会,还是和他对上了。

“我认输。”本来就没想打,做了错事而被揍也没什么借口。

只不过再次见到他的感觉比想象中还要好一点,她紧绷的神经从来到他这里就像是遇水的棉花糖,整团整团地溶掉了。

死在温柔乡也行,他就是她尸体最好的温床。

“为什么?”他终于开口,说出了两个月以来重逢的第一句话。

“你如果摸摸我,我就告诉你。”居然还敢讨价还价。

“......”其实很常见她不穿校服的样子,但大都是赤裸着的,美丽且空白。

像今天这样,她好像忽然完整了。作为一个独立而又成熟的个体,散落的拼图终于被拼好,呈现在他的面前。

他总是抱着期望的,因为想着她会回来的。虽然不知道是哪一天,但心里隐隐有这么一丝幻想。

当幻想成了真,他发现还是恨意多一点,多的那一点令他放出了领域,可是之后呢?

他一点儿也不想伤害她。

“悟,”她喊他的名字,不知道带着几分真心,“我很想你。”

他的心忽然就酸了,像被丢进了柠檬汁里面好几天,而里面的柠檬片没去皮,甚至有些发苦。

怎么会是这种感觉,好难过。

光他一个人强果然还是不太行啊,好累。不想推开的话,就抱住吧,就算是他,也想可以靠着休息会儿。

“手里拿着什么?”虽然抱着的时候已经看清楚了。

“你的替代品。”非字面意思,需要当事人领悟一下。

“不是最讨厌用这种东西了吗?”

“没办法啊,”什午将顺手拿的东西塞还进原主的口袋,“见不到你的话就要找别人了,可不想被弄脏啊。”

“居然有这种念头,我难道不是无可替代的最强吗?”

“是,不给碰的话还是要自己解决啊……”她趴到五条悟的身上,找了个舒服地,惬意地闭上了眼睛,“这样吧,一周见一次。”

“当这里是牛郎店吗?”不想妥协,可是又不愿意失去,他真的忍耐不住了,随着她离去的时间越长,出任务时造成的破坏也就越强。

“要休息的嘛,给杰干活好累的。”

真不是个想听到的名字,五条悟声音低沉道:“原来那些都是你做的吗。”

“嗯……”忽然睁开眼睛,“不是!我是后勤烧水做饭的!全部都是杰!”卖队友的速度快到令人发指。

“你会被压榨吗?”

“当然了,”翻身躺下来指着自己肩上正在愈合的粉色伤口,“不好好干活会被打的,辛辛苦苦两个月才被放出来。”

“二次。”出乎意料的回答。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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