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驶进京城官道,车身上的野杂草已被卸去,时不时已有高头大马骑侍来往护巡,陈清俨然变了一付模样,薄唇轻抿端坐,一派威仪,入城时,竟是兵部尚书王雷亲自前来迎接。
“大人,你可到了!”王雷抚着满头汗。
“吓着王大人了?”陈清大笑,“怀清之过。”
“岂敢岂敢,大人折杀震远。”王雷陪笑,陈清在同僚面前素来喜怒不形于色,甚少这般开怀的笑,看来平安抵京确实值得庆贺。
“陈大人,明晚设宴万花楼?”王雷抓紧机会。
“好说。”
平安抵京,陈清确实开怀,他一直对刘锋说无防,也在女儿面前一切如常,只有他自己知道心里的惧慌,路上若遭余党或山贼毒手,他那绝色女儿的身子如何保得住?那付姿容得遭致多少羞辱。
她在车里听着远远传来的谈笑风生,黯然;他已不是那个和她狂乱几天几晚的他,也不是在最后时分体贴与她说起身世的他。
马车直接驶进陈清主院,所有下人屏退后,她才得以下车。
他把她带进小别院后,再看了她一眼,便走了。
她在小院子里站了好一会,丫环提醒她进屋,别着凉了,她才怔怔然打量这个清静之极的所在,估计之前没甚人住过,气息寡淡得紧。
整个院里没有任何艳色花植,窗前几杆翠竹,小假山下几株绿萝,廊下阶前几盆铁树,一片绿淡淡。
屋里更简单,一间卧室,一间书房,一个空房间,还有一个颇大的沐浴间,置放着个颇大的木浴桶。下人住院里的耳房。倒真是清静,也无任何饰品,素淡如佛堂。
“我叫绿儿,暂时就我服侍小姐,大人说小姐还有个贴身丫环,过几天到,对了,咱们院里还有个李婆婆。”
连丫环也叫绿儿?真够绿的。不能来点红花粉意的吗?她丧丧的暗暗叹气。
“院子虽是小些,但也有厨房呢,小姐想吃什么吩咐,大菜就让府里大厨房做好送来,一般的小菜李婆婆做得来,她老家江南,做的甜食可好了呢。”
她点头。
“大人说,小姐可不必每天去给老夫人、大人请安。”说完这句,绿儿脸色有点怪异。
她明白,不必去请安未必是特权,也可能是连请安露脸的份都没有,下人总是对这些面份儿的事最敏感。
“给我备水,我想沐浴。”她不想再听绿儿叨叨。
——这是她禁足的地儿罢了。
绿儿倒是眼睛一亮的说:“对对对,小明叔早早吩咐烧水了。”
她倏的眼有笑意,定是他交代的,他知道在车上没帮她抹好身子,欠她的呢。
一连几天,他没出现,府里也没任何人过来。
她最多在院里溜哒,消消食。李婆婆没事总在院门口坐着,她知道,她若不识趣儿往院门走去,也是自取其辱罢了。
白天还好,看看书,和绿儿一块做做女红,时间倒是耗得挺快,就是到了晚上,绿儿回耳房后,寂寥得紧。
她总是把油灯挑得极暗,房里光线氤氲如那马车厢。
躺在床榻上,她细细回忆、回味,父女俩自上车后,第一天、第二天、第三天、一天天的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他如何亲吻她、舔吮她、如何抓揉她的乳肉、捻捏她的乳蕾、吃她的逼。
身体很空,好想他躺在她身边、抱她入怀、压在她身上。
小嫩逼很空,好想被他的舌头、手指柔柔的慰抚。
连皮肤都痒痒的,好想他的大手游移、抚弄在上面的感觉。
他的味道、他的气息、他的津液,无不一一刻在她脑里,唇舌,逼里。
好怀念那暖暖、汩汩流水的感觉,好想流水……
他说话好好听,好想再多听两句。
眼角的泪止也止不住,打湿了鬓边发、枕巾、枕头。
她知道他再也不会和她做那样的事了。那只是发生在氤氲马车厢里的一个猗梦。
回京城、回府,他变了——或者说,在路上他变了——她和他,回归正常。
她是他的女儿,在这方小别院里收心、禁足。
他是她的父亲,无大事,不会踏足女儿住的院子。
反正,再也没有了……
他不想她么?她可想他可想他了,全身都在想他……,无时无刻不在想他,喝水时想他是如何度喂她喝水,沐浴时想他如何给她抹身子,那马车上的几天,是天上的一天人间的百年……
她虽不太懂,但她隐隐知道,他没破她的红,好想能把那一步一并做了,这样她死也无憾啊……
想他,想那如梦如幻的几天珍贵之极的日子;
思念,入骨
疼痛,锥心
她咬着唇、瘪着脸哭,那深山路永远跑不到头该多好,那个梦永远醒不来,该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