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见裴卿已经躲好,洗手间里并未发出任何声音,想来是三人并未“相见”,悬着的心也跟着落了下来。
她抚了抚胸口,暗道:原来偷情真是个技术活!
顿了顿,又有些好笑:自己这算不算一次偷三?不愧是我!
赵玄泽又开始敲门了,她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差点忘了还有这个狗比要处理。
她快步走到门前,一把拉开了大门,赵玄泽没想到她会在这时开门,还维持着先前的姿势,以额抵门,借由冰凉的铁门降低滚烫的体温。
再加上他发烧乏力,一个不察,直接朝她身上摔去。
错愕之中,温婉接了个满怀。
“唔……”赵玄泽从喉中发出一声喟叹,一把将怀中日思夜想的人儿紧紧抱住。
他滚烫的额头贴在温婉的面颊上,立马将她灼了一下,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病了?
心软的念头刚起,立马就被她掐灭了,狗东西死了才好!
她没好气的把人拖进门里,本想将他随手扔到沙发上,谁知赵玄泽似有所感,一双铁臂死死扣住她的小蛮腰,压根儿就不肯松手。
温婉的腰肢又细又软,搂在怀里,就像搂了一池春水。
赵玄泽被她推得跌坐在沙发上,温婉身影一晃,一屁股坐在他的腿上。
她双手抵着他坚硬的胸膛,衬衫下的肌肉匀称健硕,随着呼吸起起伏伏,男人的身躯如火如灼,摸起来甚是烫手。
温婉挣不开,只能继续哄他:“我去关门,总不能这样敞开了给别人看吧?”
赵玄泽脑子烧得浑浑噩噩,竟像小孩子一样毫不讲理:“我不管,我就要抱着你!”
顿了一会儿,又可怜兮兮的说:“我一松手,你一定会把我丢在这里的!”
温婉无语,她倒是想直接把人撂在这里,可惜洗手间里还藏着三个人呢!她总不能,把他们一起也撂在这里吧?
她低头认真打量了一番赵玄泽,三年未见,他似乎更成熟也更好看了,身材结实,臂膀有力,将她箍在怀里,固执得像是守着什么珍宝似的。
他皱着凌厉的眉峰,眼神深邃而多情,好似万千思念都化作一个名字,他低低的求她:“婉儿,不要丢下我……”
赵玄泽一生顺遂,从没有他求人的份,此时却在求她。
温婉有一瞬的恍惚,从前可都是她求他的。
求他带着自己玩,求他接自己放学,求他教自己游泳、滑雪、射击,就连在树荫下躺一躺,也是要求的,因为她想枕着他的大腿看樱花飘落。
再后来,她求他喜欢自己,求他与自己在一起,求他爱她,他通通答应了。
唯独分手这事,她求了许久都没有用。
他是铁了心,要与她分手。
没成想,三年之后,峰回路转,竟变成了他求复合,她铁了心不再理他。
温婉曾经那么爱他,赵玄泽以为只要自己低头,她就会原谅自己,可两人对视,他竟无法从她眼中看到分毫动容。
以前总是笑意盈盈的少女开始变得冷酷无情,她对他露出了一个残忍笑容:“你做梦!”
她一边掰着他的手指,一边冷笑道:“赵玄泽,你干脆回家做梦去吧!”
话落的瞬间,赵玄泽心凉如水,面色惨白,长而黑的睫毛颤如蝉翼,汹涌的泪意裹挟着绝望夺眶而出。
分明是病容憔悴,偏又生得清隽出尘、仪态冷傲,似谪仙落泪,跌入凡尘。
别的不说,赵玄泽这狗比的样貌的确是一等一的好,不然,当年初见,温婉也不会对他一见钟情。
当然,所有的一见钟情,不过是见色起意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