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过半了,但归海梦睡不着。
她好像还能闻见整个别墅充斥着的血腥和腐烂了的尸体味道,心理上有些恶心,翻了个身朝卓怀里躲。
卓槐低声道:“还没睡?”
“嗯,心里乱。”归海梦揉揉眼睛坐起来,明明在打哈欠,还要拉着卓槐陪他聊天,“你怎么都不困啊,修仙会秃头的。”
“从小这样,习惯了。”
他轻描淡写,没提自己小时候处理那些鬼魂的麻烦事也常常半夜都没法睡着。少年揉揉她的头:“睡吧,你明天还有课。”
归海梦反倒精神了,抬腿坐他身上,弯着眉眼打量他:“我现在看见你都觉得不真实。”
她五官皆有不食烟火的纯净,眸色是正经的黑,唇色是纯正的红,连眉毛的弧度都一板一眼,眼尾走势圆润,笑起来便是连窗外的树都要为此折腰。
卓槐恍惚发现自己是极爱看她笑的,而且很喜欢跟她有肢体动作,从第一天认识就发现了,大概这就是所谓馋她。
少年抵着她的鼻尖,作势要咬她:“哪里不真实?”
“就,交往以后,我看你心里都发虚,总觉得,啊,原来我恋爱了。”
卓槐轻声笑了笑:“一定要有一个让你安心的理由吗?”
他没等归海梦回话,眼神缠绵地吻她,把她绵软的身子往自己怀里靠,想要独占她身体的每一寸。
“馋你身子可以吗?”
归海梦被他吻得不会呼吸,抓着他的上衣迷迷糊糊地想,事情怎么又发展到打黄色擦边球这一步了?
他的唇落在白皙的皮肤上,焦灼的渴望从心里冒出了芽,少年一边吻着她的乳,一边将她裤子扯下来,手指勾勒出她的形状。
见色起意不可以吗?谁规定的喜欢不能由性欲开始?
卓槐恋恋不舍地吻着她,女孩大脑缺氧,一直紧绷的意识开始朦胧,由着他折起自己的双腿,是个完全展于人前的姿势。
“等等……”归海梦扯着他的上衣,“你要进去吗?”
她说话的同时,男性器官已经贴上她一直不停的流淌爱液的穴口,察觉到有异物存在,女孩花穴不受控制地张合,不停地牵动归海梦小腹欲火翻腾。
从来不曾有过的感觉让她轻吟出声,意识让她逃离,本能却让她更贴近。
卓槐指节蹭上女孩粘稠的水液,忍着把自己送进去的念头:“你想我进去吗?”
她全身上下都被他摸过,原始的欲望让她唇齿打结,满脑子都是想要被填满的空虚感,她甚至想主动吞下去,但归海梦不想在这里交付出自己:“不,不要了,以后说?”
这个时候少年总是很好说话:“那我就不进去,放心。”
你这个表情就让人不放心。
归海梦心里腹诽,但没有逃开。
她捂着自己的脸,声音从指尖漏出去,像受惊的鸟雀:“那你,你快点,我不习惯这么暴露。”
卓槐低头,女孩的生理结构在他眼里一览无余,嫩的,软的,香的……让人想操的。
“为什么?很好看的。”
“……你快点!”
整个过程被她大脑自动过滤掉,她僵硬地迎合卓槐的节奏,性器相贴的感觉让她多巴胺分泌过多,而少年一如既往强势又炽热的吻融化了她所有的理智。
但摩擦完全不满足她的性欲,好几次她的花穴都热情地含住卓槐,想要性器势如破竹地冲进来,填充她小腹的空虚。
归海梦以为自己是拒绝的,但现实是每一次她都先扭着腰吞纳。
她终于清楚自己有多渴望他。
漫长的折磨在卓槐射出的那刻结束,归海梦眼神空茫地望着天花板,她撑着起身,声音略微低哑,好似真的被上了:“你别告诉我是为了不弄脏床单才全都射在我身上。”
“……”
卓槐拿了卫生纸,帮她擦干净,声音轻快:“你要想打地铺我也可以满足你。”
“我才不。”归海梦蘸了点白色的粘液,久违的羞耻开始上线,“你不觉得我们这个恋爱谈的有点与众不同,节奏太快了吧。”
“你才发现?”卓槐勾勾她鼻子,“一开始按着我亲的时候怎么不说节奏快?”
他真有一句话把人堵死的本事,归海梦就反驳不出来了。
但不得不说,被他一折腾,原本浮在半空里无法触摸到实体的虚幻感突然就落在地上,变成实打实的踏实。
她扯了被子,含糊着:“困了,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