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大的鎏金门被缓缓打开了,龙族人的莱利尔女王回来了,她一路走到利刃宫的宝座上,“巴音,我把他带回来了。”
站在一边的男人脸上鲜少露出了焦急的神色,他看向抬上来的那个孱弱的男人,便上前一步,“龙戈尔!”他把那个青年拢在怀里,“他们打断了你的腿是吗?”他掀开覆在上面的布,看见那个曾经的龙族第一勇士的双腿惨不忍睹的耷拉在上面,他连忙看向莱利尔,“你找人为他看过了吗?”
“看过了,说是很渺茫。”莱利尔回答道,“即便能接上那些骨头让他站起来,但是恢复成以前那样肯定是不可能了。”
巴音恨恨的看着莱利尔,又看向龙戈尔,“我会竭尽所能治好你的。”他对那个人承诺着。
莱利尔玩味的看着巴音,他和龙戈尔都来自同一个部族,据她所知,那个部族本来就人丁稀少,而在经历了多年的战争之后,似乎就只剩下那么几个人。巴音在部族中地位并不低,那个男人,总习惯为自己揽太多的责任。
从她回来,他还未正眼看过她一次。甚至连她与切萨雷的婚事都未曾过问。
莱利尔挥挥手,让人把龙戈尔带了下去,连同站在一旁的臣子们也都退了下去,她说巴音,你到我的房间来,我要和你讲些关于这次见面的事。
龙族人都知道巴音是先王指名的托孤大臣,他那样谦谦有礼,关爱众人,自然而然也就不会曲解莱利尔与他的关系——而他们的女王,那个年轻的、充满活力的莱利尔女王,她年轻、性感、有那么几个男宠又有什么问题呢?
巴音曾经当着众人的面指责莱利尔过于沉湎男色,那一日女王少见的没有传唤那些男宠。
巴音随着莱利尔一起走向后室,而后那女孩脱掉裙子,她用自己丰满的乳房在他的面前磨蹭着,诱惑着,她像是一条花蛇一般攀上他的身子,分开双腿跨坐在他的面前,她说巴音,我见到那个男人了,切萨雷,他很好。
巴音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说,那很好。
莱利尔抬头望着他,“我要和他生孩子,这样也很好吗?”她的手指抚向对方的双腿之间,她几乎绝望的看着那个男人。
“你长大了,这样很好。”巴音轻轻推了推她的手,“我很高兴你懂得了自己的义务。”
“义务……”莱利尔荒唐的笑着,却只觉得有一股子说不明白的情绪溢上她的鼻腔,“义务,我的义务就是在一个根本不爱我的男人身下,被他操弄,然后生孩子,是吗?在你眼里我的义务就是这个,是吗?!”
巴音抬起眼,“那你还想怎么样呢?”他摇摇头,“如果你没有坐在那个宝座上,莱利尔,我不会逼你。但是你现在是这个国家的女王,你必须如此。”
“那我呢?”莱利尔问巴音,“我怎么办?我这里很难过,你想过没有?”她指着自己心脏的位置,仿佛那个从未长大的小姑娘。
“总会有人替我来照顾你。”巴音起身了,他抱起那姑娘,让她站在地上。“莱利尔,而我不是那个人。”他低头捡起莱利尔的裙子,将它裹在那个年轻女王的身上。他低头看向她,伸手帮她将额前的乱发理好,“你是一个好姑娘,你值得更好的男人——而不是我,我已经不再年轻了,无论是心理还是肉体,我不能困住你,你还年轻,那对你来说太不公平。”
“可是你明明也爱我的,对吗?”莱利尔问他,“我马上就要嫁给别的男人了,你都不能对我说实话吗?”
然而巴音却并未回答她,他只是慈爱的看着莱利尔,任凭她在他怀里哭成个孩子。他在她耳边轻轻说着,“目前休养生息是对龙族最好的办法,我们迟早有一天还是会要打回到艾利玛皇城去的,莱利尔,也许我们都看不到那一天了,但是我希望你的孩子可以看到。”
莱利尔泪眼朦胧的看着他。
“和洛伦佐公爵结婚是最好的法子,可以保我们龙族人一时平安,我们也可以借着这个时机重振龙族。你的孩子,必须要有艾利玛的血统,他们不会对自己人下手的,知道吗,莱利尔?”巴音继续和她温柔的说着。
莱利尔却在他怀里古怪的笑着,他想的太好了,想的太简单了,可是她才是自己身体的主人,她想为谁产下孩子就能为谁产下孩子,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和切萨雷之间的约定。又何谈那种基于血缘的信任呢?
巴音从莱利尔的房间走出来之后,他径直回了自己的府邸。
已经有人在那里等他,对方是个看起来再普通不过的年轻人,“巴音大人,从艾利玛那边传来口信了。”
“说。”巴音坐在椅子上,他皱起眉毛。
“富美尔公爵的儿子已经出发了,依然是会经过大熊池、小熊池、然后到达哈桑城。他们从哈桑城出发去兰海镇,然后再到达山北郡。”
“明夏那边呢?”
“发展很顺利。”那青年说,“我们支援那个人的物资已经送到了。”
“亚兰将军知情吗?”巴音问。
“不知情,都是和那个人直接联系的。”
“很好。”巴音点点头,“告诉那个人,我们以最大的诚意支持他成为明夏的新主——是他,而不是亚兰将军。”
那青年在说完这些退下了,而后又消失在暗语城的人群之中,他的面目太过平凡了,根本不会有人记住他的长相。
巴音站起身来,他用手帕捂住嘴激烈的咳嗽了几声,一股暗血落在了手帕上。他连忙去桌子上摸药,就着水服送下去。
他想起来那个姑娘,他诚然是爱着她的,可是他这具残破的身体又能带给她什么呢?她那样年轻、貌美、性感、充满活力,自己已经形如枯朽,又能带给她什么呢?
他闭上眼睛,忍受着巨大的药效带来的痛苦,他还不能死,他还有事情没有做完,于是便选择了格外激进的方式来控制自己的身体——秘药带来的幻觉将他带回8年前的那一个夏夜,是地处大陆北部的暗语城短暂的夏天。
他三十来岁,正沉浸在失去先王的痛苦之中,却抬眼看见那个小姑娘,抱着膝盖,宛若个被人遗弃的孩子一般惊恐的坐在那巨大的宝座之中。周围的部族首领虎视眈眈盯着那里,龙族便是这样,谁的拳头更强一些,谁就可以坐上那里——
那是她第一次坐在那里,她吓坏了,连说话时的声音都是抖的。
待大殿里其他所有的人们都退下了之后她颤巍巍的跟他说,巴音,你能抱我下来吗,我站不起来了……
他忘了自己为什么要吻她了,也许是因为她哭了?又或者是因为她钻到他的怀里,用自己那样稚嫩的身体碰触着他。他坐靠在那宝座上将她抱在自己的双腿之间前,而后刺破了她。
那姑娘的双手死命的抱着他的脖子,她眼中含着泪却拼命笑着说,不疼,巴音,不疼,进来……再进来多一些。天知道她满脸都是汗。而血与爱液伴随着每次抽动落在了利刃宫大殿的地板上,落在这宝座的前面——
他在那里要了她,那落下的血迹仿佛是一个诅咒一般,让他这一生都不能再放开莱利尔。他告诫自己不能碰触她,忍耐着嫉妒与恨,漠然的看着她与一个又一个男人交欢。
她似是故意一般在他面前展示着她的肉体与美好,八年了,她已经从那样青涩的一个姑娘变成现在妖娆美丽的女人,他能不心动吗?巴音苦笑,他又不是圣贤。
可是如果他心软了,同意了,遵从了,那这个姑娘只会同他一起坠入深渊的。
那幻觉那样美好,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感到轻飘飘的,不再那么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