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庸脂俗粉,那都是看不上眼的。”关老太太说着,旁边的洛嬷嬷赶紧递上一杯不冷不热的茶。
“咱家老爷子素来喜好女娃娃,偏偏心气儿高,总是不认命,不相信会有旺夫一说……病急乱投医嘛,我看府上没有,只好拿这个生辰从外边买人,什么宴奴、雪奴,还有那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都是那个时候买过来的。”
“符合这个生辰的女奴们买过来之后,咱们关家,就真的被旺到了?”洛嬷嬷察言观色,知道老太太只是想闲聊,就跟着问道。
“哪能呢?!当时这些丫头也就六七岁,半懂不懂的年纪。因着是要拿她们长期伺候老头子的,没规矩可不行。
我就请了几个年长点儿的,教教她们规矩。
据那些教养嬷嬷们回话,她们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俩,宴奴和雪奴,一个长得最难看,一个长得最好看。”
宴奴和雪奴,都是已经死掉的人。
洛嬷嬷谨慎地闭口不言。
“调教了一个多月,让老爷焦头烂额的事能缓一缓,我也就趁机和他提这事儿,老头子也是奇了,让他寻花问柳玩女娃娃,他特乐意,让他纳个旺夫的妾,他却很反对,我当时好说歹说,他才愿意见一面,然后就一眼相中了……宴奴。
事实上,我给他准备的,是性格更好又生得好看的雪奴,这丫头冰雪聪明,机灵又会来事儿,我特地给她赐了雪字为名。
可宴奴……宴奴这丫头命太硬。
据她婆婆说,这丫头先是克死了自个儿全家,看在她是自家儿子从小订下的未婚妻份儿上,才收养了她做童养媳,没想到,这丫头进门没几年,先克死了公公,然后又克死了夫君,接下来,又把她婆婆克出了一身病。她婆婆好心,怕自己死了,这丫头被村上人欺负,就把人送了过来。
山里长大的黄毛小丫头,面黄肌瘦,性子又孤僻,不爱说话,我都不想留下她。当时正好太阳快下山,就随口取了个宴字为名。
偏偏这宴奴学东西快,却不扎眼,那群抱团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在暗地里欺负最出挑的雪奴,却没人在意宴奴。
老爷看中了宴奴,我就寻思着什么时候,让他们圆房,也好给宴奴定下个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年岁不大,比起雪奴来又不好看,左右翻不了天。
没想到就在我和老爷提了圆房事宜的第二天,老爷收到一封急信出了门,三个月之后回信告诉我,咱们关家,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等他回去把生意铺都收拾好,立刻把宴奴纳了。”
洛嬷嬷赶紧捧场,“旺夫啊!这个八字,果然是旺夫命!”
关老太太冷笑一声,“不仅旺夫,还克夫。就在老爷回府的当天,还刚进府门,又收到一封急信,老爷看后大笑三声,忽然就倒到了地上,鲜血呕出,把信纸都打湿了。”
腿一软,洛嬷嬷默不作声地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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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的庸脂俗粉,那都是看不上眼的。”关老太太说着,旁边的洛嬷嬷赶紧递上一杯不冷不热的茶。
“咱家老爷子素来喜好女娃娃,偏偏心气儿高,总是不认命,不相信会有旺夫一说……病急乱投医嘛,我看府上没有,只好拿这个生辰从外边买人,什麽宴奴、雪奴,还有那几个岁数差不多的小姑娘,都是那个时候买过来的。”
“符合这个生辰的女奴们买过来之後,咱们关家,就真的被旺到了?”洛嬷嬷察言观色,知道老太太只是想闲聊,就跟着问道。
“哪能呢?!当时这些丫头也就六七岁,半懂不懂的年纪。因着是要拿她们长期伺候老头子的,没规矩可不行。
我就请了几个年长点儿的,教教她们规矩。
据那些教养嬷嬷们回话,她们印象最深的就是那俩,宴奴和雪奴,一个长得最难看,一个长得最好看。”
宴奴和雪奴,都是已经死掉的人。
洛嬷嬷谨慎地闭口不言。
“调教了一个多月,让老爷焦头烂额的事能缓一缓,我也就趁机和他提这事儿,老头子也是奇了,让他寻花问柳玩女娃娃,他特乐意,让他纳个旺夫的妾,他却很反对,我当时好说歹说,他才愿意见一面,然後就一眼相中了……宴奴。
事实上,我给他准备的,是性格更好又生得好看的雪奴,这丫头冰雪聪明,机灵又会来事儿,我特地给她赐了雪字为名。
可宴奴……宴奴这丫头命太硬。
据她婆婆说,这丫头先是克死了自个儿全家,看在她是自家儿子从小订下的未婚妻份儿上,才收养了她做童养媳,没想到,这丫头进门没几年,先克死了公公,然後又克死了夫君,接下来,又把她婆婆克出了一身病。她婆婆好心,怕自己死了,这丫头被村上人欺负,就把人送了过来。
山里长大的黄毛小丫头,面黄肌瘦,性子又孤僻,不爱说话,我都不想留下她。当时正好太阳快下山,就随口取了个宴字为名。
偏偏这宴奴学东西快,却不扎眼,那群抱团的小姑娘们,都喜欢在暗地里欺负最出挑的雪奴,却没人在意宴奴。
老爷看中了宴奴,我就寻思着什麽时候,让他们圆房,也好给宴奴定下个身份。不过是一个妾,年岁不大,比起雪奴来又不好看,左右翻不了天。
没想到就在我和老爷提了圆房事宜的第二天,老爷收到一封急信出了门,三个月之後回信告诉我,咱们关家,谈成了一笔大买卖。等他回去把生意铺都收拾好,立刻把宴奴纳了。”
洛嬷嬷赶紧捧场,“旺夫啊!这个八字,果然是旺夫命!”
关老太太冷笑一声,“不仅旺夫,还克夫。就在老爷回府的当天,还刚进府门,又收到一封急信,老爷看後大笑三声,忽然就倒到了地上,鲜血呕出,把信纸都打湿了。”
腿一软,洛嬷嬷默不作声地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