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炙热的,他们--chapter 03:喉结

正文 炙热的,他们--chapter 03:喉结

关于初夜。

危黛的胆子一向很大,过了十三岁就没人再管她,住在徐家嘴甜乖巧,从来不让人担心,就是有些小毛病,徐家二老一向对她宽和,很是包容。所以,她在这年夏天做了最大胆的事情,将自己的初夜给了一个男人。

徐淮很少喝酒,不过危黛复读的那个夏天例外,徐淮刚和沈芊分手,所以刚分手那一个月他喝醉过几次。在和徐淮上床之前,危黛是不知道沈芊这个人的,徐淮这人谈恋爱跟没谈的状态没差,每天都扎在实验室里,在家里也没给女朋友打过电话,就这样沈芊能忍他六个月,危黛觉得沈芊这女人是真的了不起。

七月底,整座城市都冒着暑气,危黛煮了一锅酸梅汤,在冰箱里冰镇过后,倒了一杯缩在沙发上刷电视剧。白天坐在家里刷了几套题,现在她感觉自己一闭眼都是试卷上的文字,脑子继续废料来拯救一下。徐淮就是在她看剧的时候回来的,步子走得端端正正,她也没看出来人醉了,只是脸上泛着薄红,身上沾了不少酒气,一回来换了鞋就坐在沙发上,端走她的酸梅汤吨吨吨地灌进肚子里。

“你今天怎么回来的那么早?”

危黛扭头去看墙上的钟,才八点半,真是不可思议,平时回来至少得十点以后。

“你烦。”

徐淮喷她,满口酒气混着口水的芬芳,喷了她一个猝不及防。

危黛伸手将他胸口半湿的T恤扯了扯,闻到了白酒的味道,颦眉看他红彤彤的耳廓,啧了一声,默默起身去又给他倒了杯冰镇酸梅汤,然后端了盆水打湿毛巾,按在他的脸上醒神。

“拿开。”

危黛伸手接住掉下来的毛巾,伸手戳他的脑袋:“你是不是喝醉了?”

“滚。”

危黛:“……”想打歪他的脑袋。

“你这样子不正常啊,洗个澡,赶紧去睡吧。”

危黛觉得自己应该善良,毕竟他给自己做了那么多顿饭。

徐淮扭头睁开眼睛看她,眼神确实不太清醒,有种少见的迷茫,他那双黑色的眸子一向锐利,看人跟扫射X光一样,这种水蒙蒙的状态,破天荒头一遭。

危黛觉得自己中毒了,徐淮这张脸看了好多年,她知道很好看,但真没拿他做过性幻想对象,但是就这一刻她有点动摇,他的轮廓锋利又冷清,但醉酒的时候有种堕落进泥滩的靡丽和熟烂,就像被碾碎的蔷薇,红色的花汁被融进泥泞中。

“看什么?”危黛吞了口口水,故作镇定地问道。

徐淮甩了甩头,看了眼电视插播的乱七八糟广告,又靠在沙发上,偏首认真地打量着她:“长得有点像。”

“嗯?像谁?明星吗?”危黛有点开心,女孩子被夸漂亮,开心很正常,“我就说吧,我和李俏俏长得很像,就我这姿色娱乐圈里也出挑。”

徐淮估计是听明白她的臆想,抬杠的本能支配了他的破嘴,闭上眼睛道:“你去了大概就破了……嗯,次元壁。一次元到三次元,那种。”

危黛脸色冷了下来:“生命不会在二维以下的空间存在。”

徐淮嗤笑了一声:“你不属于生命……”

危黛:“……”

“你别以为喝醉我就不会打你。”

危黛握紧了拳头,看着他仰躺在沙发上,修长的脖颈在灯光下泛着莹润柔和的光泽,没骨气地吞着口水,趁着他闭上眼,伸手悄悄地摸向他的喉结。

性感的,男人的,喉结。

她也可以拥有。

指尖触碰上徐淮喉结的那一瞬间,她的心理就像打开一个神奇的开关,想要得到更多。

她的目光往下移了一点,敞开的领口,挂在锁骨上的衣领,搔动着她跃跃欲试的手指。

但她止住了手,深深吸了口气,将毛巾丢进盆子里,捏着他的脸将人揪醒:“去洗澡,然后滚去睡觉。”

徐淮不耐烦地皱了皱眉,脑袋动了动,身体朝她的方向靠近了几分,呼吸间都带着酒臭味。

简直不能忍。

“你不起来,我就真的要对你腹肌下手了。”危黛觉得自己很严正地警告。

徐淮半睁开一只眼睛,嘲讽道:“有色心没色胆。”

危黛:“我一直告诉自己,做个善良体贴的人,你别逼我不做人。”

徐淮阖上眼睛,抓住她作乱的右手,长长吁出一口气:“别闹了,让我躺会儿。”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平时不这样的。”

危黛想不通整天搞研究的理工男能有什么半亩忧伤,这人平时太自律,以前从不会如此放纵自己。

徐淮闻言眼睫轻轻动了一下,伸手拉着她的手臂:“失恋了,不行?”

“???”危黛坐在他身边,看着他将头压在自己手臂上,“你不是一直单身吗?”

徐淮垂眸看着自己的手背,语气听不出是消沉还是伤怀:“你这是讽刺?”

“我这是质疑。”危黛觉得自己被误解了。

“小黑,哥难受。”

“黑你大爷!”危黛将自己手臂抽出来,伸手提着他的领子,暴躁道,“再叫小黑打爆你的狗头。”

徐淮将自己的领子拯救回来,笑道:“行了,还是我家小黑最可爱。”

他扶着危黛的手臂站起来,脚步有些不太稳地朝着浴室走去。

危黛松了口气,想起来他没拿睡衣,咬牙道:“你等一下,我给你拿睡衣。”

徐淮的房间很整洁,和网上说的男孩子凌乱的房间完全不一样,没有画报,没有球衣,没有什么限量版的球鞋,一个原木色的书架,一个老式的衣柜,书籍按种类码得整整齐齐,柜子里的衣服也收纳得让人根本挑不出毛病,但危黛找睡衣的时候将他的衣柜给刨了一遍,顿时增添了几分不羁放纵的味道。

拎着睡衣站在浴室门口,里面传来的水声让她止步。

“睡衣给你放外面的凳子上,还是你自己拿进去?”

里面的水声停了,门被拉开一道缝隙,一只手伸出来:“衣服。”

危黛将衣服放在他手里,手抓着衣服收进门内,浴室门被无情地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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