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粟被闻斯妤的状况外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出了什么问题。倒是他现在,因为没有闻斯妤的指示刁难,看守的几个人什么也没做。
如果明天还没有消息,他还是亲自去看看吧。
正犹豫着,就传来了开门的响动声。
白粟瞧着闻斯妤朝他走近,她脸色不太好,但还是一副冷厉的表情。
谭霄跟在闻斯妤身边,半揽着她的腰,眼神不善的盯着他。
看见搭在她腰间的那只手,白粟不可查的皱了皱眉。
“斯妤,还是我来吧,你先回去休息。”谭霄有些担忧,“别伤着你。”
闻斯妤侧头望了他一眼,微微摇头。
“你们先出去,我单独跟白少爷说两句话,他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谭霄还想说什么,但是看着她决然的眼神,还是没再阻止。
警告的看了一眼白粟,谭霄带着其他人先出去了。
只剩下他们两个人,闻斯妤站在距离他两三步的地方,没有开口。
死寂般的沉默,好像连微弱的呼吸声都听得不那么真切。
白粟看着她,似乎试图确认她的情况,只是光线不够只能看到她有些虚弱发白的脸。
终于,闻斯妤又往前走了两步,一直到白粟的脚边,蹲了下来。
闻斯妤一眼也没看他,拿出手里的瑞士军刀,打开后用锋利的刀刃割断了绑在他脚腕上的绳子。
依旧没有看他,闻斯妤又绕到白粟身后,把反绑在他手臂上的绳索也一并割了开。
“白粟。”闻斯妤还在他身后,突然开口了。
她声音很轻,很疏离,白粟看不见她的表情。
“我玩够了,就当仇已经报了,你现在可以滚了。如果想弄死我也可以,现在就动手。”
白粟此时已经恢复了行动自由,如果他现在想,就算直接杀了闻斯妤也是一眨眼的事儿。
可是刚才她说的没错,他不会把她怎么样。
真的只是‘玩够了’吗?
分明刚刚还想要把他牵出去当狗遛,现在回来就直接说让他走?
白粟活动了一下肩膀,转过身看着她。
“让我滚,然后呢?”
闻斯妤攥着刀的手有些颤,尽量让语气平静道:“然后我们就当从来没见过,你继续干你的龌龊事,你不说我不会说半个字。”
“是想,”白粟轻笑,“划清界限对么。”
“对,划清界限。”
闻斯妤点点头,“你黑我白,我们本就应该没有半点交集不是吗?”
白粟紧蹙着眉头,这本来是他曾经想的最好结局。但是真的再见到她,他有些不舒服,尤其是刚才看见那臭小子和她那么亲密的时候。
看着她冷漠的样子,白粟伸出手想去抓住她的胳膊,可她却吓得后退一步举着刀对着他。
闻斯妤被他突然伸过来的手吓得条件反射躲避了一下,拿着小刀防卫在身前。
“好,那就划清界限。”白粟逼近一步,严肃道:“不过你要先告诉我刚才晕倒是什么情况。”
“没什么情况!”
闻斯妤紧张的看着他,再退两步就快要贴到墙上了。
“跟你有半毛钱关系啊?赶紧滚!”
白粟更怀疑了,一个跨步将人逼靠在墙上,“没情况?我看看……”
他想去撩闻斯妤的头发,但还没碰到,手心就一痛。
“我说,滚。”
闻斯妤冷着脸看他,刀尖戳破了他的掌心。
白粟紧蹙的眉心反而舒展了,不仅没撤手,反而又朝她移动了半分。
“你!”
闻斯妤攥着军刀不让,刀尖已经扎进了他的手心里。
“你告诉我,我马上就滚。”白粟微垂着手指,手掌被刺破的地方开始流血。
“你有病,变态!”闻斯妤厌恶的瞪着他,“赶紧滚!”
白粟不理,手又向前够了够。
闻斯妤也不退,紧握着刀柄。
“都已经这么恨我了,现在就要放了我?”白粟作死似的,好像左手非要碰到她一样。
“……”
闻斯妤看着他的手被锋利的军刀扎破,还不断向她靠近。
‘咯’的一下,刀尖似乎碰到了手骨。
白粟嘴角一挑,一个用力就让刀身刺穿了手背,握住了她紧攥的手。
闻斯妤楞了一下,想松手,可却被他紧紧握着。
瑞士军刀不长的刀刃整个扎穿了白粟的手掌,刺穿过的刀身上挂着血渍。闻斯妤不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疯了,被虐上瘾了吗!
“放!手!”
“你先告诉我。”
“滚!”
“说。”
“……”
闻斯妤真是想一刀砍死他,怎么能这么烦人?
突然,她又闻到了隐隐的血腥味儿,胃里不舒服的感觉再次涌上来。
“给我滚……”
闻斯妤一发狠,攥着刀柄一动,疼的白粟松了松手,她趁机拔出了刀,一脚踹在他小腿上。
‘哐啷’一声,闻斯妤把染血的军刀扔在地上,掩了掩鼻子。
“恶心。”
说罢,瞥了他一眼,快步消失在了他的视线里。
白粟握着自己左手手腕,凝眸看着掌心。
手掌被贯穿的伤口看上去没多狰狞,却血流不止。鲜血滴滴答答的掉落在石灰地上,搅动起了一丝冰凉的空气。
他看不懂刚才闻斯妤的眼神是什么意思,但却感到了莫名的压抑窒息。
(虐还没有结束,只是过渡到了下一个阶段而已~ 然后要说,原来这两天心情烦躁和感觉累是因为.. 每个月的那几天在昨天半夜大驾光临,而这次血崩了..눈‸눈。 原谅我这两天更文会少一些吧,真的是想原地去世啊!!>_< 怀疑自己是不是狗血吃太多.. 而且为了不让整个文看上去虎头蛇尾,我还是决定把后半部分多填充一些东西,原来的大纲后面实在太简单。好啦,我要去趴一会儿了.. 抱紧小可爱们~ 爱大家,么么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