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茴把简历投出去后，过了三天接到第一个电话面试。
“您是海大艺设2014级的？”
“嗯。”
“那还是我学姐。”
“……呃……赵总真是年轻有为。”
“工作经历那一栏是空着的……”
“毕业以后，就没做设计了……”
“那您这些年？”
“算是演员吧。”
“怪不道，照片看着挺眼熟的，都演了些什么角色？”
“小角色，没名字的。”
乔茴看见手机上有四个未接来电，都是匡匡打来的。
“什么时候能开始上班呢？”
“半年后……”
“……”
对话到了无处可去的地步，远处的大楼幕墙上，玻璃清洁工被吊在半空，不上不下。
“赵总，谢谢您给我这个面试机会，我就是投个简历试试水的，也许并不合适，不如……”
“那倒没有。”
“我突然有点事，不如我们改约个时间再聊？”
“也好，你邮箱是什么，我也把公司资料发给你看看。”
挂了电话，匡匡发了微信过来：乔姐，你怎么不接电话，江总找你，下午来公司一趟。
匡匡是乔茴以前的经纪人，出了那件事情之后，就被安排去带别的艺人，但是这些年明里暗里也帮她不少。
乔茴回复他：什么事？
匡匡：电话里不好说。你打车从后门上来。
乔茴：好。
匡匡：车费我给你报销。
乔茴：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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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茴到的时候，匡匡已经等在了江总办公室门口，帮她开了门，叮嘱道：“好好谈，我就不进去了。”
江总桌上摊着不少照片，看样子在选角，见乔茴进来了，指指沙发：“坐，要不要喝点什么。”
“不用了，您说吧，什么事？”
江总把老花眼镜一摘，递给她一张照片：“像么？”
“挺漂亮的。”
“章希瑜，新人，选秀节目选上来的，演了几部古装偶像剧，成绩不错，看过她演的戏没有？”
“没有，现在对新剧关注的少了。”
“公司想帮她转型。”
“嗯，挺好。”
“有个大荧幕的机会，新锐导演。”
“……不错的机会。江总你直说吧，什么事？”
“小乔，是这样的，这个剧本有点前卫，对女一号的要求高，付出有点大……导演不肯用替身，除非找到外形非常相似又会演戏的，所以一直谈不下来，公司处于对希瑜的定位是清纯型的，有点两难。”
“是有点难，江总，我的合约还有半年就到期了吧？”
“小乔，这件事只能找你了。”
“江总，好几年没演戏了，生了。”
江总沉下脸，把心一横，打算把话说明白。
“小乔，你底子好，当年公司捧你，花了多少钱，后来出了事，都打水漂了。这次的事情你不愿意也没办法，合同还在呢，要不你付违约金吧。”
“江总要我去给章希瑜当替身？吻替？武替？”
“还有裸替。但是你放心，封闭剧组，不会出现你的名字，影迷只知道希瑜用了替身，不会知道替身是谁，而且床戏什么的只有国际版里会有，国内版不会有。”
乔茴不说话。
江总叹口气：“如果你帮这个忙，公司可以和你提前解约，除了五十万的片酬，我再给你加两百万……或者，你把一千万的违约金拿出来吧。”
说到这个份上，她有点尴尬，没有退路了。
“男主角定了么？”
“应该是唐云，演技派男神，戏品挺好，搭戏不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