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狼这次“生病”的时间比上次还要长。
黛蔻百无聊赖地瞅了瞅洞外的天色,漆黑如墨,洞口处没有透露出一丝微光。
或许是她勾着脑袋往外看的动作刺激到了银狼,黛蔻的后颈皮又被银狼咬了一下,尖锐的犬齿在她脆弱的脖颈处威胁似的磨了磨。
黛蔻呜咽一声,也不知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的,浑身都有些发软,她脑袋埋在两只毛绒绒的前爪里,露出来的两只耳朵尖儿透露出浅浅的粉。银狼炽热粗重的鼻息喷洒在她脖颈处的毛毛上,絮絮的有些痒。
她身体努力压低想要避开,却总是轻而易举的被再次压制。黑黝黝的洞穴,只有角落堆积的晶石发出些许温柔细碎的光,黛蔻勉强可以看清身边银狼巨大的身形,粗壮的前肢横跨在她身体一侧,形成一个狭小的却不会让她感到束缚的空间,周身的空气都染上了银狼的气息。
黛蔻能够感受到身体上方那一道幽幽的带着明显压抑和危险的视线,她曾无意间看过一眼,里面择人而噬的贪念和食欲(?)让她整个人都战战兢兢,浑身白色的毛毛炸开到极限,强大的生物本能促使她逃都没敢逃,直接躺平装死。
当然,银狼最后也没对她动爪子,只是用湿嗒嗒的舌头垂涎地将她浑身炸起的毛毛重新舔顺,中间过程怎么个惊心动魄就不必一一赘述了,黛蔻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在银狼一次又一次反复张嘴靠近时被锤炼的强大无比。
当然,生理性的紧张是无可避免的,譬如说此刻,哪怕知道银狼不会伤害自己,黛蔻的身体还是跟不上强大的内心,在对方表现出危险的一面时,还是不可避免的软手软脚匍匐在地,浑身上下都透露出一个字——怂。
如此又过了几天,银狼“生病”的频率越来越高,间隔的时间越来越短,从原先的三五天一次,到后来的一天一次,再到如今一天可能好几次的情况下,黛蔻逐渐就意识到了几分不同。
她渐渐的就不再往他身上扑了,晚上睡觉的时候也是一个人睡在山洞最角落,银狼对她的行为没表示什么,似乎是默许,只是夜深人静,黛蔻又一次被蹭醒了。
四目相对,黛蔻毛绒绒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有些控诉,银狼率先移开了视线,似乎有些难为情。黛蔻又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懂的幼崽,银狼这么多天的躁动她总归是猜到一两分原因,也就是因为猜到了心里面才慌慌的。
就不说她本质上是个人能不能接受和一只兽酱酱酿酿,就说他们两人的体型也不相配啊,一把超大型号的钥匙和一把精致小巧的锁,这……也插不进去吧。
单单这么想象一下,黛蔻毛都要秃了,越发觉得银狼危险,另一种层面上的危险。
银狼视线落在别处,心神却一直都注意着身下的这个小东西,眼见黛蔻手脚并用的想要爬出他的包围圈,立刻抬爪准确无误地压住了她。
黛蔻扑腾了两下没扑腾开,便抱着银狼的大爪子哼哼唧唧的假哭,心里面其实并不怎么慌张。
银狼有些无奈,他即将成年,生理状态逐渐成熟,不可避免的会产生某些无法抑制的冲动,而现在他冲动的对象,竟然是这只他从荒野中捡回来的小幼崽。
小幼崽还小,哪怕兽人的幼年期短暂,她这两个月没到的样子,也只是刚断奶不久。明明只是只幼崽,生理状态都还没成熟,无法分泌让雄性发情的体液,却偏偏让他在这种时候难以自持。
他记得刚捡到她的时候,小幼崽又瘦又小浑身毛毛都脏兮兮的沾了泥,四个爪子软弱无力,好不容易颤巍巍地站起来,没走两步又扑通一下跌了回去,就跟没适应自己的身体一样还轱辘轱辘滚了一圈。如此来了个两三回,小幼崽似乎摔疼了,嘴里发出细细弱弱的幼崽嘤嘤叫的声音,小脑袋埋在两个毛爪爪里,浑身发出生无可恋的气息。
银狼在一旁看得有趣,饶有兴致驻足旁观,小幼崽似乎迟钝得很,四周动物因他霸道的气息四散逃逸,唯有她呆头呆脑的还在原地挣扎。
直到小幼崽再一次摔倒在地上,良久都没有动静,他脸色才变了变。这片大陆上的生物生命力都很顽强,哪怕是刚出生的幼崽,也会凭着生存本能找到水源挣扎着活下去,可能会很狼狈,也可能会受伤,但总归会跌跌撞撞的自己成长。
可是,这只幼崽太弱了,连最基本的生存能力都没有,这大概也是小幼崽单独出现在荒野里的原因。
她被双亲抛弃了,因为太弱了。
活不下去的。
他心里这么想着,却还是将小幼崽捡回了家。
——钱钱:学习真的使人麻木且身心俱疲
对,只要我断更了不是稿子丢了就是去学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