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商接过打开。
“这位前辈以前是妖族的将军,一次打仗中被天族抓了,天族为保仁义之名,人一直留着没杀,可也不同意妖族的交换。直到帝山开了镜门,将他们全都关了进来。”
“那时,他和其他人一样都被施法喂药了,身上脚铐手铐一样不缺,昏过去前,他说看到帝山和一位身披黑袍的人说话,随后都退开留黑袍人在中间,那黑袍人却忽然侧身和他对视,天地就此开始变色,随后前辈便彻底昏迷了。”
商商摸索着纸张,上面是一张画像,只能看到画中人通身的黑色,还有露出的长发:“全身都披着黑袍,一点模样都看不见吗?”
述显点头:“那位前辈跟我说,帝山他们很谨慎,这黑袍人脸上还带着面具,他如今一想到那面具便胆颤,这画是画不出来了。”他解释那画没有面具的原因,“据前辈说当时众仙齐聚,均无一人吭声,不知这黑袍人是何来头。”
商商收起画纸:“我知道了,多谢你。”
“商商,上衡君已经走了,镜门也没了那么多人,如今一时半会儿不会有人再提出去的念头。”你就不要……
“阿述,镜门里没有轮回,每个沦落到镜门里的生灵只能去往生河然后彻底消弭世间。固然一开始这里全是穷凶极恶之徒,可现在已然沧海桑田,物是人非,我要带他们出去。”
“你是不是还放不下上衡君,把他的遗念当成了执念。”
商商倔强道:“是。”
“……那我和你一起。”
玲珑簪已经重新认主,为了和这件神器融合,商商喂了它三年指尖血。
十七岁的少女如今风华正茂,姿容妍丽。
其承给她置的床用处不大,一开始指望她在上面睡。
商商睡着睡着就跑到床上去了,一开始是睡在脚底抱着其承的腿,后来就演变成脸埋进他怀里抱着他腰睡。
一天下来,有时练功累了朝床上一趟,只管喊:“其承,其承……我好累……快来帮我捶捶……”
那一场大火烧下来,只有一本被商商遗留在其承殿里的《天工开物》这本书存了下来。
刻的小青鸟也被烧没了,她这些年修炼间隙,累了只把刻刀拿出来做闲耍。
一摸刻刀,全心全意沉浸下来,好似又回到那时上衡君还在时的模样。
商商对其承说,她想要一个面具,戴着就能恐吓人的那种。
其承将将才做好笛子,她摸两下就又换了东西喜欢。
这个面具还没来得及做,商商就直接翻出了其承放在柜子顶上的一个红盒子。
里面是一个很漂亮的玄色面具。
她跟其承说她想要这个面具,其承怔了一瞬但是很快反应过来说好。
在镜门里开通天之门首先需要二个条件。
第一是巫族的吟唱召唤,首先要搭祭台,然后要请巫师,但巫族自那一次死亡惨重,这一次不知道肯不肯相助。
第二是玲珑簪,要用它来开通天之门。
至于其承跟她说 除了玲珑簪外还需要一样东西……
述显和闵蓝婚期将近了。
幽泽难得热闹起来,这算是小一辈中第一对成家的。
昏暗的屋内,交织的汗水和呻吟。
述显挺腰在身下人身上冲刺。
闵蓝被颠的只能双手紧紧抱住他。
“啊……啊嗯……啊……呼……好舒服……嗯嗯……”
再过两天,她们就是正式的夫妻了,闵蓝心里高兴。
自从几月前她趁着他病落和他厮混一场,终于多得了他两分看待。
她踏着夜色而来,将自己的身子义无反顾张开。
述显额角的汗滴落,她被他狠狠贯穿着,等着极乐的到来。
忽然,窗户被敲了两下。
她浑身身子僵了僵,果然述显立刻抽出,披衣下床。
她空落落的穴口张开着,淫液没了感情一样肆意流出。
是商商的小木鸟,有人在不方便外听,述显将她的话传入识海。
随后迅速回了一段话,小木鸟展翅飞去。
他再覆到她身上时,闵蓝的指尖狠抓着床单似要将它撕裂。
她知道他们准备做什么,可她不能说,要装作不知道,至少等他们成亲后。
巫族答应的比想象的顺利,族长拿着命盘称早知还会有这一天。
八年前的烟烽历历在目,祭台周边仍然寸草不生,巫族被迫整族往西迁移。
可就在今夜,沉寂多年的祭台再一次被开启。
幽幽燃着蓝焰,烧着自由的前奏。
商商收到回信,青鸟用喙啄着地上这木头做的小家伙。
青鸟啼叫一声,小木鸟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它就委屈的立在商商旁边,拿头蹭着她的腿。
商商轻轻给它顺毛。
其承这几日在调息,闭关稳固。
商商选了时辰,挑在他气息最不稳的时候,她故意的。
他盘腿坐着,额上已经流了汗下来,商商就拿方布轻轻给他擦着。
她靠他很近,他微抿的嘴唇,她觉着好玩,伸出自己的舌头轻轻勾过去。
其承只觉唇上一片温软。
拼命压下乱窜的灵气,咽下喉里的血腥。
他睁开眼,倏地将她推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