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宜,想聊聊吗？”
程寻解了围裙,洗了手,把小凳子挪到她面前。
没有忘记,她说她没有家。神情空洞又茫然。
“我……”
“没关系,你想说再说吧。”打断的很快,他真是一点儿也不想看见她这种空茫的眼神,欲言又止,脆弱的让人心疼。
“程寻,”她垂着头,表情隐在黑暗中,声音低低的,“我可以借住一晚吗？”
许是她的姿态带了点儿小小的哀求,像一只受惊的小猫。更或是因为她是周宜,对他说住下这种话。
心里又疼又痒。
“我们家没有客房。”他忽然想逗逗她,“爷愿意分一半床给你,怎么样？”
没想到她的表情很认真：“谢谢。”
……
卧槽,犯规了。
程寻拿着衣服守在浴室外,水声绵绵,灯光与热气交错中,窈窕的身段影影绰绰。他顿了一下,安静的靠到墙上。
心口很燥。
摸出口袋里的烟,想了想又放了回去。
那阵瘾和逐渐攀升的欲望交织在一起,吐了一口气,心口起伏。
他把衣服搁到架子上,轻扣两下门：“衣服放外面了。”
门刷的被拉开。
水汽散出。
程寻眯了眯眼,看她潮湿的发丝,裸露在外的肩头白皙圆润,晃了他的眼。
周宜揪着胸前的浴巾,眼神被水光晕染,雾蒙蒙的。
“穿这个。”程寻轻咳一声,把自己的T恤扔给她,顺便扯下毛巾盖住她的脑袋。
“擦干一点。”
他把篓子里她的衣服捞出来。
裙子里包着内衣内裤。
周宜拉住他：“你拿着干嘛？”
“洗一下,给你明天早上穿。”
周宜默了一下。
“我自己来吧。”
程寻歪了歪头,轻笑一声：“这会儿不好意思了？”
周宜抿了抿唇：“那谢谢了。”无所谓不好意思,只是觉得有一点点奇怪。
程寻个子很高,衣服很大,把她包裹在里面,像一条裙子。
很快她发现有点问题。
没有内裤。
下半身凉飕飕的,怎么都不习惯。她把衣服再往下拉了拉,坐在床上等程寻过来。
然后她发现另一个问题。
衣服里面是真空状态,随着晃动的动作,胸部一直在与衣服摩擦。红尖尖有点儿难受,微微凸出来。
周宜的身段非常漂亮,穿着校服都掩盖不了良好的发育。
程寻盯着手里尺码惊人的少女的胸罩发呆。脑子里不可抑制的浮现饱满硕大的胸,晶莹剔透的乳。
下身开始发硬,发疼。
他沉沉的呼了一口气,眼神瞥到白白的蕾丝边儿内裤,欲色顿时深重。
她现在没穿内裤。
程寻下意识站起,又想到让她穿自己的内裤更不对劲。那画面想想就太刺激,他忍不住低骂一句。
操！
周宜捂着胸口,坐在床上等了一会儿。然后决定去找程寻。
浴室的门虚掩着,微微露出暖黄的灯光。
程寻背对着门口,她靠近才看见他对着她的内衣发呆。她沉默的停下,有一点尴尬,还有点慌乱。
他听到动静回过头,看到暗色灯光下她脸上的红晕,张了张嘴,又尴尬的拂了拂后颈,半晌也没说话。
“你……”两人同时开口。
“你说。”他神色微微不自然。
周宜想说,我没有内裤穿,但想了想好像这么说又很奇怪。不知道该怎么说,一时就没说话。
她的手轻轻的揪着衣服的下摆,看上去有些紧张。程寻注意到,视线划过白嫩的大腿,纤细笔直,再往上——
“咳。”他握着手,抵住嘴轻轻咳了下。
程寻你个变态。
他暗自唾弃自己。
“穿我的可以吗？”不过他还是这样说。
总不能不穿吧？
“啊？”周宜神色微愣。
“这刚洗也一时半会儿干不了,我拿新的给你,先凑合一下？”
周宜呐呐的点头,小小声的说谢谢。
程寻从她边上穿过去,闻到她身上沐浴露的清香,他用过的沐浴露。
他勾唇无声的笑,可别谢我,我是别有所图。
“可以穿吧？”他插着裤袋,背对着她靠在门口。
“嗯。”可以是可以,就是有点大,不太舒服。
“你就在这儿休息吧,我睡外面,有事叫我。”程寻带上门。老是和她呆一起,要把自己憋坏了。
周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事实上她没有多余的旖旎的心思。昨天她把钥匙搞丢了,回不了家,在公园坐了几个小时,然后就去了网吧。
她身无分文,把唯一值点钱的项链做了抵押。
反正是无关紧要的东西,如果她在挨饿几天,她就会把它拿去当掉,不过是时间问题。但是有程寻在的这几天,她还没饿到那种地步。
她开始想明天该怎么办,她没有理由赖在这里。
程寻。
她默念这个名字。
她不太记得他是什么时候开始一直在她身边,他不太像以前的那些追求者。他认真的陪着她,又不聒噪。
这让她感到片刻的安心。
她需要一个可以陪着她的人。这个想法突然冒出来。
可是她什么也没有。她拿什么留住他呢？她认真的思考这个问题。
半晌,一阵手机铃声骤响。
在他的书桌上,他的电话。
周宜慢吞吞的爬起来,接了电话。
“喂？”她轻轻开口,嗓音略微暗哑。
那头长久无声。慢慢的噪杂的声音晕染开来。
“卧槽卧槽卧槽,这个点,寻哥这是？卧槽,他不是说他回家了？”
“卧槽,是谁啊？寻哥不是只爱周女神吗？移情别恋了？”
周宜隐隐听到一些,没有说话。
“周宜？”陈清扬稳了稳,示意这帮毛头小子安静一点。他听出来了这声音。
“程寻在吗？”
陈清扬听到轻微的脚步声,然后是熟悉的开门声——程寻房间的门总是会咔哒一下。
“你的电话。”
他听见周宜低软的声音。
“有事？”然后是暗哑的懒散的调子。
“良辰美景,不出来玩儿？”陈清扬拨弄着面前的空酒杯,笑他：“不过你都美人在怀了,应该也舍不得了吧？”
程寻扫了一眼一旁安静等着的姑娘,装模作样的咳了声：“时间不早了,我要睡了。挂了。”
陈清扬和众小弟对着嘟嘟嘟的手机,心里暗自愤恨。
“吵醒你了？”
“没睡着。”她轻轻摇头。
“不习惯？”微微皱眉,他衣服洗完了,澡也洗了,躺在沙发上翻来覆去睡不着,感情她还没睡。
“不是。”他比她高一个头,她站的近,昂着头在他眼里特别可爱。
“你可以进来睡。”
她想到怎么才能留住他了。
周宜心中：程寻跟传说中的校霸一点也不一样。程寻会洗碗,会洗衣服,程寻对她特别好。
一中校友：程寻啊,老双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