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疗组的组长林远舟，又一次将假单放在CDC小组指挥官泰特面前。
泰特犹豫了下，在伸手拿假单时，连看都不想看坐在旁边的某人一眼。
然而某人显然不乐意被忽视──
“连续四天没出现，王浅悉是快不行了吧？”
“谭渊！”泰特压低嗓音阻止好友再说出难听的话。
林远舟倒未被激怒，思索道：”嗯……情况确实不太好，所以今天还是请假，估计明天也不会好，如果方便的话，我能连明天一起帮她请了吗？”
泰特没有说什么，只摆摆手把林远舟给打发走，再对好友说：”说吧，你又生什么气？”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生气？”谭渊反问。
“不知道？长在我脸上的这两颗东西不过是装饰品。”泰特揶揄，发现谭渊还在看林远舟，”你这么关心他干么？”
“你没闻到？每一天，他身上都有她的信息素。”谭渊收回视线，一脸若无其事。
泰特却觉得自己的好兄弟是竭尽可能才挤出这种理性声调。
“有吗？”被横了一眼后，泰特解释：”拜托，我从来没有闻过小家伙的信息素，怎么知道是什么味道？”
“你闻过。就在江桓被决议的时候，她一进来，所有人都闻到了。”
泰特反驳：”嘿，你别诬赖我，我可记得当时的情况，她一进来，不是所有人都闻到她的信息素，是因为她是唯一一个女生，所以他们才看她。”
谭渊细微一顿。
他也记得很清楚，当时他确实闻到了，她还补了很多抑制剂，虽然他依旧觉得不够，但她已经表示再来就直接往他脸上喷，他还能怎样？
等等，所以泰特的意思，那时就只有他一个人闻到了？
这时泰特嗅了嗅，林远舟确实带来些许气味，不够明显，”就算我真的闻过，那么久，我早就忘了。再说了，你与其指责林远舟，怎么不说你那天凌晨回来时身上的味道？一开门我就闻到了，我当时还想你最近是和哪个女孩子看对眼了，一点迹象也没有。”
被好友挖苦，谭渊挂上他招牌的面无表情，”仔细想想，可能是我闻错了。”
……”OK，你真的对她很着迷是吧？”
“你脸上的装饰品确实该想办法换成一对真的眼睛了。”谭渊挖苦。
“难道我说错了？你明显喜欢……喔，不，你爱死小家伙信息素的味道，为此你甚至不想被人知道她闻起来像什么。”
“错了。”谭渊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我只是恰巧知道信息素属于法律规范的个人资料范畴，不该随便泄漏给第三者。”
“是，你可以继续嘴硬，找一堆借口。”泰特笑开了嘴，”所以，你和浅悉那天干么去了？”
“她发情期控制不住信息素，我送她回去。”为了表示他和她之间纯洁坦荡，谭渊毫无隐瞒。
泰特可不买账，”送了整整一天？我记得你那天快十二点才进家门吧。”
谭渊轻描淡写：”我去订购了全系列的卧房家具，请他们立刻送过来，同时打扫了她除了空荡荡只剩灰尘的住处，还替她煮了晚餐，以防你想知道，这全部的过程，她都在放了温水的浴缸里泡着，并且昏迷不醒。”
“……不应该是这样的发展啊。”泰特咕哝，”所以你说她怎么了？无法控制信息素是怎么回事？”
“读医学系的是你。”谭渊眼神盛满鄙夷。
泰特替自己喊冤：”拜托，信息素研究我只在大一上过一堂课，而且这门课和牙医、心理学一样都是特殊科系，不像我们这些医学系学生到临床才开始决定将来选择哪一科，他们从一开始就很专精……话又说回来，我记得她本身是读信息素研究科系的，还有刚才那个林远舟，他是她的直系学长，肯定会去查看她，了解情况吧？”
“又或者她就是利用发情期为借口，天天和男人厮混在一起。”否则林远舟身上某人的信息素能那么张牙舞爪？
“呃……也不是不可能。”泰特忽然意有所指。
谭渊眯起眼，凌厉的目光射向他。
泰特抓抓脑袋，”大会议那天，他们两个人口径一致表示，浅悉并不是自主报名参加这个计划，而是林远舟要求他的指导教授让她加入的……”
他没有把话说完，点到为止。
反正听了这样的话，没人会不知道王浅悉和林远舟关系匪浅。
谭渊嘴唇抿紧，嘴角拉长两道深深的痕迹。
终究是自己的兄弟，泰特觉得自己戳破了他的心思，又马上判他没机会也挺过分的，于是他又说：”不过我看他们两个也不像在交往，你还有机会。”
“我们不会有任何『机会』。”谭渊冷冷道。
“拜托，老兄，你好不容易才找到一个喜欢的信息素，为什么要放弃？”
谭渊皱眉，”谁告诉你的？”
泰特意识到自己说溜嘴，也很干脆：”凯瑟琳。是她告诉我你们对彼此的信息素都不怎么……喜欢。”告诉这个形容有点委婉，事实上她是向他诉苦。
谭渊轻哼了声，不予置评。
“你看，你喜欢的人，却不喜欢她的信息素；你不对盘的人，你却疯狂着迷她的信息素，你知道成年人会怎么处理这个情况吗？”
谭渊低头在看今天会议的资料。
泰特自顾自地继续说：”礼貌的上前询问对方愿意不愿和你来一场畅快淋漓的性爱。”
“你在自言自语。”谭渊不为所动。
泰特轻快地反问：”你会有什么损失？怕被拒绝吗？记不记得在卫贤的那个小松仁？在浅悉转学后到处吹嘘和她约会过的、后来和一个有越南血统的女生交往的那个？”
“不记得。”谭渊边回答，边丢来一记”我真的觉得你很无聊，但身为最好的朋友，我勉强配合你”的眼神。
“那种家伙，浅悉都能做公益了，你这样的，她怎么可能会拒绝。”
“我是不是真得一一解释，你才会了解我和她水火不容？”
“那都是在卫贤的事，已经过了五年，你们也都长大了好吗？”
谭渊回忆起那晚，她主动抱了他，他也以为他们的关系没那么紧张，但她并没打电话给他，一次也没有。
她让另一个男人帮她请假。谭渊认为这代表她又一次拒绝他。
尽管他并不在乎，他在乎的只是她既然参与了这个重要的计划，就该拿出认真的态度，至于其他时间，她想干什么，完全都不会给他带来任何困扰。
谭渊起身。
“你要去哪里？”泰特问。
“厕所。”他一副不以为然的表情。
泰特狡狯地笑了，”还回来吗？毕竟你那天也说是去上厕所便一去不回。”
谭渊默了一会儿，”你很享受是吧？”
泰特得意洋洋地点头。
谭渊缓缓开口：”我会回来，我还会开完今天所有的会议，上完每一堂课，然后我会喝杯咖啡放松一下，顺便处理一些报告的数据，等到这些都结束，而我还有空闲时间，那么我才会去看她。”
“邀请她上床？”泰特刻意看看什么的没有的手腕，假装是在看时间，”嗯，我估计那时候差不多也是‘睡觉‘的时候了。”
谭渊轻慢地勾了勾嘴角，”容我请问，从高中到现在，是什么原因让你对我的性生活始终保持高昂的兴致？”
见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泰特总算识相消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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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渊：不过，是该拥有性生活了。
作者有话要说：距离上肉还有大约六小章，来加速一下，每增加100珍珠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