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分裂的小白花--纠缠

正文 分裂的小白花--纠缠

手被江棠镜猛地甩开,王小花惊愣片刻,心下猜测他可是觉得刚刚失态了,便也不再多问,只若无其事般转身收拾地上的灰烬残余,仿佛刚刚什么也没有发生。

老大平时如果不小心露出了这一面,从来都是要掩饰的,所以他们若不小心撞见,一般都会配合地当做什么也没有发觉。

除了她第一回见到他在做噩梦那次,还以为他在发什么癔病,差点要被吓死了,后面还跟大姚他们反复形容了个遍追问到底咋回事。明白以后才真实后悔自己反应过大,老大后来虽然看不出来什么态度,但一定被她搞的十分尴尬。

收拾完了,她也状似随意地看了看外头:“天色很晚了,老大回去休息吧——”

“小花。”

视野往前一扑,王小花不及反应,脸颊已经埋在江棠镜颈窝里,整个人被他拥在怀中。

一股略显焦躁不安的气息在身前弥漫,江棠镜好像凭着本能想要牢牢抓着什么,好用力压制那浮出水面的惶恐无助。

王小花也是个高挑颀健的个子,被这样猛然抱住也不至太过局促,但还是好生意外,惊讶于江棠镜竟没有再像以往那样一径掩饰过去。刚刚着火的灯笼掉到他肩头的时候,他整个都呆掉了,跟石像一样动弹不得,看来着实吓得不轻。

与他虽然多亲密的事也做过了,但这样的单纯相拥却屈指可数,王小花心下无法,顿时软化下来。

“老大,”她抬手慢慢拍了下他的后背。老大也不容易。他总是要去挑大梁的那个,还不让自己把恐惧和悲伤露在人前。虽说这已经成了他的习惯,但其实很累的吧。

“没事了。”

江棠镜良久才几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嗯。”

静静拥着立在原地,王小花也配合地让江棠镜俯靠在肩头,时间长到身体都有点麻木,也还是保持原样。

今晚就如此了吧?虽然只退未进,但已身心俱疲,不愿再多想了。她恍惚之间只觉有些困倦,仗着互相倚靠有个借力之处,默默闭上了眼。

耳际忽然开始发痒,江棠镜动了起来,她睁开眼,只觉他的脸埋在自己发间,在轻轻缓缓地嗅着。

轻吻向脸颊落下,气氛倏忽间变得暧昧异常,面前人影轮廓、彼此呼吸的热度和声响格外明显,王小花禁不住向一旁偏了偏脑袋:“老大……”

背后的手移来固定住她后脑,温柔缓慢的长吻封住口舌,此情此景下也不知如何推却,她被动地承受着,脑中乱无头绪,只觉得江棠镜很少会温柔至此,吻着吻着心尖都颤动到难以承受,过去的片刻仿佛过去了很久很久。

分开之际,王小花有些晕沉,话语声听到耳中,也一时分不清是肯定还是问话:“小花,你要一直陪着我。”

她清醒了一些,撑住他:“老大,从前那样不好么,我们能不能像从——”

“叫我的名字。”

江棠镜扶着她腰际向后揽去,几步靠上棚柱,背光的双目看不清楚,但投来的视线仿佛有暗火熊熊点燃,手指翻找解开她的衣带,亲吻一个个轻柔落下。

“……不行,”王小花按住他的手阻止着,后脑随即再被扣住,深吻缠卷而来,不让她再有说话的机会。

用力捧着他的脸止住这个吻,王小花一阵控制不住的战栗,只觉眼前的他真实得让人害怕。江棠镜此时虽很是温柔,但那不容拒绝的意味没有减少,曾经他粗暴举止来得也突然,方才又经历一番不快,她不知道自己接下来还要面对什么。

心头鼓起的勇气经历这阵拉锯挣扎,她终于还是无法说出真实所想。

“……我受不了了。”

江棠镜一时没有其他的动作,嘴唇就停在她唇边,温热的呼吸近在咫尺。

“昨晚是我不好,”他亲她脸颊,抓起她的手吻了吻,“今天不会那样了。你会喜欢的。”

衣襟打开,粗砺的手掌覆住起伏的胸前线条抓揉抚弄,随即滑下固定她两侧腰际,湿热的口舌含住胸脯顶端轻轻舔咬,察觉王小花气息已经开始紊乱,但仍试图向旁躲开,江棠镜箍住她后背,决意要她在情动中越陷越深。

伸手掀开衣衫下摆,探入层层衣料之内触摸试探,他手掌按着她光裸的两腿轻轻摩挲,动作间透着种异样的兴奋冲动。

炙热的气息自胸前一路点落而下,眼看江棠镜头颅的黑影在身前步步下移,最后停在掀起的衣摆下方撑开的两腿腿心,王小花背脊一抽,终于失声叫了一下,浑身酥麻得几乎不能站立。

她手不知应放在他哪里,无助地抓着他的衣领:“老大,不要啊啊——”

湿热的唇齿舌尖冲着刚刚情开露动的花心处一阵不带停歇的爱抚挑弄、含舔轻咬,身体稍能挣开即被两只铁掌大力按住腿侧而不得远躲退避,混乱地深吸了口气,王小花只觉得快要疯了,剧烈的战栗席卷全身。

她极力想冷静下来,扶着他的头颈堪堪站立,抬头看向外面空旷的月光映照之处,好害怕会有人忽然经过,甬道却不自觉收缩抽动,难言的快感潮水一样冲上脑后,视野也开始变得浮动迷离。

“老大、老大不要……”

乞求般的声音几乎带了哭腔,舌尖的攻势终于停止,江棠镜直起身来,将小花困在胸膛与柱子之间,黑暗中无法完全看清,但他一眨不眨俯首直看着眼前的人影,长指取代了唇舌,移上花心之处好一番插拔探碾,捕捉感受身前躯体内外的每一丝反应,直到小花控制不住地挣扎摆动、喘息呻吟,紧紧抓住他两肩,一阵难以言述的成就之意也在他心间高高涨起。

解开腰带,身下早已挺起的硬物急急抵上裙裳之内,却缓慢磨蹭碾动而不入。

江棠镜后颈已然汗湿,舔咬着王小花阵阵发烫的耳朵,低声道:“小花,说,你是不是很想要我?”

她显然已情动至极,却下意识摇着头,不肯出声。

他拥着她身体,力道下沉,缓慢而坚持:“不想要么?”

“……想要,可是、”小花几乎是痛苦地摆动头颈,眉头揪作一团,抓着他肩膀的手指失控地换了好几个地方,最后只能用力攀住他脸颊两侧,想让他停止下来。

“乖,没什么可是,叫我,”江棠镜架起她一条腿,撑开抵上一旁棚壁,慢慢进入那已经充分滑润的湿暖所在,而她身体也完全做好了准备,液体顺着腿心一路滴淌而下,致密的甬道细细抽动、紧紧包裹着他,只是上方那张朱唇只逸出压抑喉音,此外什么也叫不出来。

黑夜里的棚子簌簌抖动,动静细微,若不走近则难以发觉。距离月光映照处不过数尺之远的黑暗角落里,人影交缠,喘息交错。王小花蜷缩着伏在江棠镜身前,汗湿的额头乱发缠卷,靠在他颈窝里,两具身躯交合之处被裙裳遮挡,大股淌出的水迹顺着摩擦的肉体浸入布料,呲呲擦擦的声响,粘腻窒闷又欲罢不能,一只脚高高抬起架在一侧,靴子随着撞击摆动不止。

“累吗?”

江棠镜问道,这腔欲念来得莫名,却也难以消停,扶着王小花稍作停顿,随即伸手向一侧去扯了那块毡子随意往地上一铺,就此把她轻轻放上去,再覆身上来:“今晚就要这一回,好么?你今天也累着了,不要多想,好好受着,一会就好。”

王小花流畅有力的一身紧致肌骨,在床笫之间却总能由他任意采撷,如此按在身前翻云覆雨,实在极有滋味。江棠镜看她似想张口说话,心头略闷,但又见她沉耽于情欲之中,似要到了极限,只得一片碎声吟哦,心头又有所舒展,低头去含住她舌尖,在交缠伏动中连连吮吻,最终一个快意挺身,将体内激流尽数射入她体内。

“好些了么?”

看着呼吸趋于平缓、正自余韵中闭目养神的王小花好一会,待得她眼再睁开,江棠镜方才问道。

“……嗯。”

“我们回去休息吧。”

他起身,脱下自己的外衣披在她身上,便把她抱了起来,移步向外走去。

走得很慢。江棠镜知道小花在看自己,让她看了一会才扭头迎去,问道:“怎么了?”

她没有动,只垂下了眼,幽幽的黑夜里,声音平静低沉:“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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