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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里的女人纷纷偏头看夺目的少年,有些低着头捂着嘴叽叽喳喳,一些便一直磕着瓜子打量,眼神剥光他。
按摩院没有开灯,鹤立鸡群的人侧站在大门的背光面,粉帘遮住一半的他,黑暗布满少年侧脸,于是看不清神色。
这儿的少儿郎来得不少,但激起女人少女心的俊孩男是稀罕的。以往来的,多是些羞涩好奇、青春懵懂,寻求温暖的人。
哪像这个。
一副孤傲又屑意的样,彷如月藏深林般不肯落入凡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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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见宋轻轻睁着眼看他,像是瞧得个新玩意儿。偏着头,眼珠大如鱼目,只是不说话。
他随即皱眉,以为她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做一次多少钱?”
“五十。”她开口了,回答的上一个问题。
少年听了,眉反而皱得更深,眸里鄙弃嫌恶的味顺着眼角化开。他右手玩着书包带,左脚往远离按摩院的方向缓缓移动。
房里的女人以为他要走了。
他的左脚又停下,手捏紧书包的背带,捏得皱巴巴。
“五十。”宋轻轻说。
话音刚落,他便拉起宋轻轻的手,用了力气扯她。五指收拢着她的手腕,领着她走进按摩院。
房里的女人看着少年不耐烦的走进屋,再看见她们后,呆怔的停下脚步松了手。
这么破烂的环境,白色地板脏得落满一片一片积攒的灰色陈年污垢。
徐嬷刚好出来,看着这少年也愣了下。随即摆出常年的笑容,领着他和宋轻轻进了最里面的房子。
门关上。徐嬷才缓缓的说着那些熟练又老套的话。
“轻轻只做口,别的不接。你别看她长得小,她已经二十六了,干这行有八年,活肯定熟练。”
十八岁起。
少年瞟眼打量低着头手指绕圈玩弄头发的女人。她习以为常的等着徐嬷解释,自己却垂眸不谙。她真是个老手?
“不做下面?该不会是得病了做不下去吧?”
徐嬷一时怔了。她瞧着对面揣着手面露鄙夷的贵气少年,一霎又摆出笑来。
“没有的事。”徐嬷说:“轻轻八年前就只做口的。一让她做下面,她就打人。她...”她想用食指指指脑袋,拿起后又放下了。
又说:“你放心。这里来找做口活的人少。这几年她都有检查身体,没病的。”
少年终于面露笑意,不明显的松开眉头。再瞟眼看着对他来说已经算老的女人,一面声音不轻不淡的说。
“也行。”
徐嬷便退出去关上了门。
林玄榆站着,再低下头,垂下的睫毛闪堕如灯花。
她蹲下身子。
他看着宋轻轻的双手附上他的校服裤子。她手掌小拇指一侧的肌肤。暖热地隔着布料烧着他的大腿肉。
他的手有些痒,摸了摸她的后脑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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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玄榆记忆里的宋轻轻,永远是坐在那塑料红色小凳上。
别的女人身着吊带,仿佛深知男人喜好般。胸衣的沟缝挤着一条小线,衣裙的边缘总隐约露着丝绸的三角内裤。
她呢。
或是望天,或是俯地。就一身单薄的青色碎花衬衣和一条天蓝色的长裤。
三个月前他路过这。第一眼停了几秒在这个身轻素白的女人上。
她爱笑,两个酒窝如盛了酒。
他仿若喝醉。于是他也顺着她的眼望去,只是树上一朵新开的白花。
以前他鬼迷心窍般地总要花些时间假意路过这。这个女人却没一次正眼看过他。
一次偶然的对视,她也稍快的偏离。他以往为胜的俊俏模样,竟不如她脚下一只蚂蚁能让她停留目光。
三个月后,他踏进这个肮脏的地方。
一个小小的旧时城镇改革被城市遗忘的按摩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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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轻轻慢慢扯下他的裤子,手掌附上那团内裤包住的东西,她轻微抬头,像是在询问他:可以吗?
这眼神在他看来,更像是在问他数学题。仿若两人罪孽的情事在她眼里只如单质的交易,不含人性。
她的眼睛在问:呐,林玄榆,这道题这样做可以吗?
林玄榆顿了一声,点了点头。
宋轻轻褪了他的黑色内裤,她还不知这条小小的布料能抵上她好几个月的收入。
他本该有更好的选择,他却选择宋轻轻。
林玄榆看着红樱的嘴附上他身上最黑的东西。她嘴角的鼓动和吞咽的刺激。在时间的流逝中,他闭着眼,所有感官放大。
他禁不住按着她的后脑,顶端的神经直逼她的喉咙。嘴中含不下的宋轻轻难受的拍着他的腿使劲退后。
林玄榆完全释放。宋轻轻倒在地上咳嗽,手掌捂着喉咙脸色憋红。嘴边来自他的白色液体滴答的落在地上。
他圆了自己那股执念,利落地穿好裤子,眼睛再没落在她身上。
他想,不过是一次意外的看上眼,还以为多素白纯净。没想到真是个猫儿,一个五十块就能干嘴的女人。也就这样,俗不可耐,做什么不好,为了钱偏偏做这个。
这样的少年不缺女人,但也有底线。他有钱有貌有才,难不成还能跟一个穷困潦倒的猫儿发生什么离奇关系不成?
林玄榆穿上裤子,从皮夹子里掏了一张五十放在一旁的床上。
意兴阑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