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庸俗故事--罪 **

正文 庸俗故事--罪 **

“那个……贺檀……”

药水擦在皮肤上,凉凉的,让人起鸡皮疙瘩。

“嗯?”

“其实……我不是在吗……“

越说越小声了。

贺檀合上药瓶,“什么?”

“就是那个……那个……”

他不明所以,被她绕得好笑:“哪个?”

向遥脸一红,自我放弃地滚进被窝里,“哎呀不跟你说了!”

他见她这样扭扭捏捏,大概猜到是什么意思。只是沉默地将灯关了,替她盖好被子,又坐回小床里。

向遥内心憋闷得没有睡意,偏偏又没法翻来覆去,在黑暗里开始天马行空地胡猜。

明明……对她有感觉呀……

但又……

他们好像真的没有什么亲亲抱抱的互动。因为她骨折,连手都没牵过。

在外面他总走她左后方,手虚揽在她腰侧护住她。在家更不要提,亲密时刻都是他在夜里帮她翻身、按摩,而她睡得七扭八歪简直不要太难看。

她有点挫败,又感觉有点被珍视的甜。

唉,说不定她自己失忆重回暧昧期,人家那里早都已经到平平淡淡才是真的老夫老妻阶段了吧。

“贺檀……你睡了吗?”

“没有。”

“那个……我们结婚多久了啊?”

黑暗里,他的声音听起来无波无澜。

“两年。”

两年?还算新婚呀……

向遥右手卷着自己的头发绕来绕去,想了半天,才醒悟到大概因为她现在吊着个手,实在很没性吸引力。身上的伤当初自己看了都怕,现在还留着一些痕迹。难怪他宁愿自己DIY了…

“呃,我知道我现在很丑啦……”她小声嘀咕,企图用自知之明挽回一点颜面。

“脸又破相,手又吊着,身上也跟斑马似的……没关系啦,过多几——”忽地一个黑影,她嘟嘟囔囔的嘴突然被用吻封住。他吻得很重,像要把她刚出口的话都碾压回去,向遥整个人呆住。

他的脸近在咫尺,声音里有沉重的怒意。

“别再这样说。“

“……噢……”她愣愣应声,庆幸这是深夜,他看不到自己脸红成猴屁股。舌头都打结,“我、我怕……怕你嫌弃我嘛。”

“永远不会。”

“……噢。”她咬唇踌躇了一会,“那你,为什么……”

他叹了口气,像是有点不悦。

“怕伤着你。”

“……噢。”

他原本只是想安抚一下她的胡思乱想。只是想一个浅浅的晚安吻。

渐渐就放不开了。她像吮奶的小猫一样仰头迎合,羞怯地舔舐,羞怯地索求。越吻越深,呼吸越来越胶着,她甚至还将右手揽在他颈后——

越吻越久。久到她的指伸进他发间,做按耐不住的无声邀请。久到他用掌抚她裸露的肩头,一侧的吊带不慎滑落,一碰触就进而想抚弄她的乳她的唇她的全身。

他抗拒不了。再怎么怕弄伤她也抗拒不了。

他撑在她上方。她左手摆在旁边的枕头上不能动,看起来有点滑稽的可怜。

没关系。他动就好了。

她竟已经湿了,又软又滑腻,他手摸进去时她喜欢得一抖。

“……刚才偷听了?“

“……嗯……”

他喘了一口粗气。

小骚猫。竟偷听他自慰。偷听他自慰也能湿成这样。他在幻想插入她时,她是不是也在外面幻想被他插入?

她右手被领着,握上一个粗大的硬物。她整个人都羞得发热,那个东西也在发烫,顶她的手心。

“刚才是不是,在想这个?”

她不敢回答,手却自觉圈握住了它。穴自动想象被它塞满的感觉,吐着水收缩。他挺腰在她手里抽送,低喘着逼问:“是不是?”

她丢脸得欲哭,支支吾吾答是。

他在床上陡然像变了一个人,变得狂烈而粗暴。一手制住她唯一能动的右手在头顶,一手捂住她的嘴,匍匐的猎豹一样在她体内挺进。

她觉得有点难受,被牢牢制住的感觉仿佛在被强暴。

可是他插进来的感觉太舒服了,又粗又烫,像一根捣杵,入是挤,出是榨,要将她体内汁液捣个淋漓。

她知道他也舒服的。与他自慰的喘息不同,与他肏那件小背心不同。

山雨欲来,低喘与咆哮是风是雷,是因她的湿、因她的紧失的控。

掌下的小脸胀红了。被他捂住嘴发不出声音,小兽一样呜呜地低鸣。他恐她呼吸不畅,惊慌地松了手,换手指插进她嘴里。

不敢咬他,又爽得无处发泄,嗯嗯地含着他的手指,像奶猫在磨牙。

太想她了。

她下面的小嘴也想他吧?不然怎么咬得这样紧,退一退就来吸,不让走,顶一顶就出水来淹。

小背心撩高,娇娇的乳,奶豆腐一样,被撞得一晃一晃。去含去舔,牙齿一磨小豆她就哀哀地受不住。要丢要去,腿弓起来夹着他,像要缠他一起去。

“你要我拿你怎么办……”

她听见他说。

明明是她被钳制。却好像他在臣服。

猎豹受了伤,在忍受一种赎罪的剧痛。

“不是忘了我吗?不是忘了我吗……”

不是的。

“唔唔……”

他堵住了她的嘴,她无法反驳。

她无力反驳。

今晚,他没有回小床去睡。躺在她右侧,手小心又霸道地环住她的腰。

困。她眼皮沉沉,仍撑着说,“不然,我们在床头装一个灯吧……像酒店里那种。这样方便你看书……”

“嗯。”

她还想再说什么,被他打断了。“困得眼睛都睁不开了。快睡吧。”

他们相拥而眠。像对真正恋人。如此甜蜜,她却觉得难过。

我会努力想起来的。

沉入睡眠前,她这样对自己说。

她不知道半梦半醒间,自己呓语地说出了口。

她也不知道他的回答。

“你想要想起来吗……”

记得太多,也会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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