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宋晓是被程健抱进浴室洗澡的。
纵使浑身上下都沾满了不知是自己还是对方的体液，黏黏腻腻的很不舒服，但宋晓一点力气都没有了。她半挂在程健的身上，任由一双大手在自己身上四处游走，说是为她清理，也不知道被他趁机揩了多少油。
他时而揉她的胸，时而捏她的腰，清洗私处的时候控制不住，两人又在浴室来了一次。
浴室里没有套，程健不敢插进去，只能并着她的腿，摩擦她腿间的娇嫩。
宋晓觉得这个人实在是坏，她都这么累了，还要折腾她。可她的身体很诚实地做出反应，夹紧双腿迎合他的欲望。
小穴沁出层层花蜜，给摩擦的动作提供润滑，微微上翘的龟头随着抽插的动作划过她的阴蒂，带来令人欲罢不能的快感。她情不自禁地把腿夹得更紧。
最后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喷洒在她的大腿上，她知道他射了。
她也高潮了。
他抱住她平息的时候，宋晓挤出最后一点力气踩了他一脚。
程健食饱餍足，笑着承受她的小脾气，迅速给她清洗干净。吹头发的时候宋晓趴在程健的肩头昏昏欲睡，他支撑着她的身体，仔细帮她吹干头发，然后把她塞进被窝里躺好。
程健关掉房间里所有的灯，躺在她身边，借着窗外泄进来的霓虹灯的灯光，静静打量女孩的睡颜。
她的睡相很乖，一部分脸缩在被子里，只露出眼睛和小巧的鼻子。双眸紧闭，纤长浓密的眼睫像小扇子一样盖在眼下。被子妥帖地裹住她的身体，勾勒出美好的弧线，随着呼吸浅浅起伏。
程健感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
和以往任何一场篮球赛的胜利，任何一场考试结果的得意都不同。
眼前的女孩，在这个圣诞夜，他的20岁生日，把自己全然交给了他。
他突然想起，三年前的Z中教室里，女孩吸着柠檬茶问他：“你相信圣诞老人的存在吗？”
而在他成为她的圣诞老人之前，她抢在他前头完成了这一步。
他伸手拂顺她鬓角的乱发，然后搂住她，轻轻吻了一下她的额头。
“晚安。”
宋晓在浑身酸痛中醒来。
窗外天光大亮，日光穿过窗帘的缝隙洒进房间,空气中还隐约弥漫着腥甜的气味。
她努力伸手捞过手机，距离她平时的闹钟时间还有2分钟，她赶紧把闹钟关掉。
她微微侧头，程健的睡着的俊脸撞进她的视线。
目光一寸寸的，滑过他高挺的鼻梁，紧抿的嘴唇，利落的下颌线，突出的喉结，最后到半裸露在被子外的宽厚胸膛，她近乎贪婪地记录着男孩睡梦中的样子。
昨夜的疯狂在他的臂膀上留下星星点点的红痕，但不影响他呼吸平缓地睡着，眉目沉静。
能在他身边醒来，是她曾经梦想过无数次的画面。
就当是她最后贪心一把。
她轻轻抬起他搂在她腰上的胳膊，蹑手蹑脚地下床，到浴室里穿衣服。站在镜子前，她才发现自己脖子上、胸乳上、腰身上、大腿上、甚至脚腕上，都是他留下的痕迹。比起自己，他身上那点咬痕掐痕根本算不上什么。
还好是冬天，她穿了一件高领毛衣出门，基本能盖住身上的痕迹。但脖子上延伸到耳后的吻痕实在没法用衣服遮住，她只得把头发放下来，尽量做些遮掩。
宋晓收拾好自己，走出浴室。床上的少年还在沉睡，她蹲在床边，又打量了他一会。
最后她从自己的包里翻出两条巧克力，放在床头柜上，离开了房间。
闹钟响起，程健迷蒙着眼按掉，意识依旧朦胧，手不自觉的摸向身旁。
凉的，空的。
他瞬间清醒了。
女孩意乱情迷的呻吟和娇软的肌肤触感全都历历在目，他很确定昨晚发生的旖旎绝对不是一场春梦。
操？
他抓起一旁的手机，看到女孩一个小时前的微信。
晓:【给你留了两条巧克力，饿的话记得吃。】
程健转头，两条健达巧克力静静地躺在床头柜上。
这巧克力还是昨天看电影前他买给她的。
操。
他伸手捞过巧克力，另一只手迅速拨通宋晓的电话。
被挂了，他就再打。
等到第三次拨通她的电话时，对面终于接起。
宋晓此时正躺在宿舍的床上呼呼大睡。
刚开荤的男生欲望简直可怕，昨晚程健要得太狠，结束后她也睡得不太安稳。现在腰酸背痛，又累又困，回到宿舍换了衣服就爬上床开始补眠。
她觉得自己刚睡着没多久，放在一旁充电的手机就开始催命一样的响。她本来不想理，谁想到打电话的人如此锲而不舍。
“……喂？”女孩略显困倦的声音通过电流传到他的耳边。
“宋晓。”程健冷笑着发问，“我这是被你嫖了？”
“……”宋晓意识到电话对面是谁，声音带了点紧张，“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觉得你醒了可能会饿。”
“所以你就跑了？”
“那……419的对象第二天应该一起吃早餐吗？我没什么经验。”
程健简直难以置信:“……419？？？”
“不是吗？”宋晓有点茫然。
程健沉默了几秒，“那你愿意，长期保持这样的关系吗？”
完全没想到的走向，加之脑子也不是很清醒，宋晓当即愣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起床，他的声音格外艰涩。
“你可以考虑一下，不愿意也没关系。好好休息。”
程健挂了电话，下床准备去浴室洗漱，突然留意到昨晚被丢在门边的礼品袋。
他想起昨晚宋晓不让他当面打开看的慌乱样子，走过去拎起纸袋打开，里面是一个精致的礼盒。
打开盒子，一个小房子形状的音乐盒出现在眼前。小房子上落满白色的雪，旁边是背着大背囊的圣诞老人，正要坐上麋鹿拉的雪橇，出发去给小朋友们送礼物。
程健拧动发条，音乐盒没有像常见的那样发出叮叮咚咚的音乐声，而是传出小提琴版的生日歌。
他把几个版本的生日歌听完，以为这就播完了。没想到这时，宋晓的声音从音乐盒中传出来。
“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祝你生日快乐……”
“恭祝你福寿与天齐，庆贺你生辰快乐……”
歌曲结束，他坐在床边，抚摸着小小的音乐盒，嘴角勾起，笑得无奈又温柔。
进入她身体的那一刻，她的呻吟，她的眼泪，都让他有一种得到了她的心的错觉。
虽然明知都是错觉。
刚才在电话里的那个提议，他也没有指望她真的能答应。
本来就是，他昨晚没有拒绝，自私的、卑鄙的，占有了她。
现在他却想要再自私一点。
想用这种方式，把她留在自己身边。
宋晓会怎么看他呢？
我把你当好朋友，你却想睡我？
如果她不答应，以她的性格，估计以后再也不会和他来往了。
程健拿起外套准备穿上，昨天买地铁票找零的一枚硬币从口袋里掉了出来，落在一旁的桌上立着打转。
他垂眼看着那枚硬币，等待着硬币停止转动。
他在赌，赌他是硬币的正面。
房间的窗开了一小条缝，风从那里钻进来，微微带起厚重的窗帘。房间里明亮了一点，又很快随着窗帘的下垂暗下去。
硬币随着风倒在桌面上，程健的手机此时亮了起来。
他划开手机，是宋晓发来的微信。
晓：【好。】
简简单单的一个字，在程健的眼中映出笑意。
他赌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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