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门的一瞬间,钟栀并没有看到什么,窗帘遮蔽着室内的一切,再加上这间房子背阴,一时间,竟是什么也看不到,要是往日,钟栀的好奇心没有这么强,或许是因为林玉,她此刻虽然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是什么,但是并不决定退缩。
好奇心,有的时候真的会吓到猫。
开灯的时候,钟栀的手心已经出汗了,细密的汗使得她开灯的时候,手还不自主地往下划了一下,她笑了笑,自己何时变得这么怂了,明明,前不久,刚在妻子的床上,请求她的丈夫与她做爱,摇摇头,钟栀暂时压下去内心的那些烦躁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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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栀有那么三秒怀疑自己呆的根本就不是林玉的家,一瞬间的停滞过后,是心脏的极速跳动,连带着血液里面的温意,一寸寸消失。
钟栀感觉自己现在已经身处冬季。
她的视线首先投在了一张跷跷板上,充满童真回忆的物件上,大大咧咧地竖着几根突起,那是........木质的男人的性器,有六个,每边各三个,尺寸越往后越粗,越长,最极端的已经到达了30厘米,完完全全地超过亚洲女人的承受范围,跷跷板非常长,像是农村老式摆席用的常木凳一样。
在它的不远处, 是一把宫廷椅,纯正的欧美风,顶上还镶着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皇冠。
她突然想起,自己曾经觉得林玉像吸血鬼来着。
是在那一刻就注定了,她将来会看到这些吗?
椅子两侧有一个开关,不知道是做什么的,钟栀伸出手想去碰,然后,即将碰上的时候又缩了回来,她想,自己也用不到,就没必要弄开它,过过眼瘾是挺有趣儿的,但是收拾也麻烦着呢,她不想,更是不敢。
一侧墙壁是凿空着的,里面挂着数条鞭子,一条比一条长,上面的纹路有的细腻,有的粗糙,最精妙的地方在于它的头,明显地三角烙铁的形状,无端地还有一些像蛇。
一阵恶寒自背后窜起,钟栀后退了几步。
她像被人扼住喉咙般地呼吸有些不畅,紧接着开始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她并不像她的外表那样,纯真无知,她很清楚,那些是用来干什么的,她往日做爱选择情趣用品的时候自然见过那些。
这些东西是林玉的吗?她不清楚,她连林玉吸烟都不知道,又怎么会了解这个呢?
如果不是,那有可能是上一个户主留下来的,如果不是.........
是不是又和她有什么关系呢?她只是凑巧知道了林玉怪癖的那一面,更何况,人在世上,谁还没有一点点龌龊的念头来着,人本来就是进化或者说是自我驯化的动物,谁敢保证自己就没有显露兽性的这一天?
她不会告诉陈北,也没必要告诉,情欲不是很正常的吗?况且唯唯诺诺的男子,你能指望他有什么反应,打林玉一顿,骂她,你个不要脸的娼妇,买这些不三不四的玩意,你男人还没死呢,就已经骚到这个地步了吗?
呵,他要是有那个胆,钟栀倒还是佩服他了,不过是一个想享妻妾之福,又胆小退缩的人罢了,自己还在幻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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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医院,林玉看着病历,不时瞅电脑一眼,在看见钟栀走进房间之后,翻阅纸张的动作慢慢地停下来,看到钟栀不自主大喘气的时候,嘴角荡起了一副笑意,比自己预想的要快,看着女孩渐渐靠近墙壁的身影,唇边笑意渐渐放大,甚至带着些许扭曲的弧度,讽刺又可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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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栀端详这满墙的照片,一律的做爱行为,露出来的多是女生的表情,有的端庄克制,有的骚浪媚贱,有的不知所措.........
钟栀想如果有她的做爱照片,她一定是属于中间那个的。
她不知道照片的来历,也无从推测她和林玉的关系,她想,林玉应该没有陈老师的爱好,这一切或许都是巧合。
可是,真的是这样的吗?她没有继续想下去,贸然闯入是她的不对,再随意往别人身上泼脏水更是小人的行为。
她是卑鄙,可她不愿承认自己是小人。
带上门的一瞬,外面有些刺眼的眼光通过窗外的树在地上打出斑驳的阴影,一块一块的,仿佛鱼身上的鱼斑。
手指隐隐作痛,汗水自手指滴下,打在地板上,啪嗒一声,往外面溅出少许,随即又了无声息。
原来,自己还是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