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墙隅的杏--九 耳光

正文 墙隅的杏--九 耳光

出租车停到了舒诗榅租住的小区。

一只指骨分明的手再次拉住了舒杏。

夏季夜晚的风是温热的,舒诗榅穿着半袖的白色衬衫,让舒杏想起了高中时候他穿着学校制服站在讲台上发言的样子,干干净净又漂亮的少年,他好像一点都没变。

舒诗榅说自己没带钥匙,舒杏去开门,钥匙刚刚插进钥匙孔,舒杏就被从身后紧紧拥抱住。

“对不起。”

太近了,他说话时换气是声音就像在她耳旁吹过的晚风,她还能闻到他身上熟悉的肥皂香味。

“不是在道歉吗,干嘛那么委屈。”舒杏捏着钥匙,没有转动。

“我们说好的周末见面的。”舒诗榅把头埋在舒杏的肩膀,闷闷地说。

“好吧,是我爽约了,但是我已经提前跟你说了,对不起。”舒杏本来是觉得没有错的,现在却开始怀疑了。

她一直觉得即使是兄妹,也不会一辈子黏在一起。

“嗯,没关系。”舒诗榅接受道歉一直很快。

“干嘛啦,还不放开?”舒杏很无语,明明她都道了歉了还被裹的紧紧的。

“我给你摸。”舒杏说,“先放开我,我们进屋。”

这个条件舒诗榅没法拒绝。

进了屋,还没有换鞋,舒诗榅就被一条腿抵在了鞋柜上。

舒杏解他的裤子,没有皮带,她单手就解开了扣子和拉链,另一只手去解他的衬衫,可惜舒杏没什么耐性,舒诗榅衬衣的扣子被她胡乱扯掉了三颗,落在地板上。

“哥哥还记得你高三做为优秀学生在操场主席台的演讲吗?那个时候你就穿着同样的白衬衫,还系了领结。”

舒杏的双手缠着他,从脸颊一路往下,太热了,舒诗榅身上起了一层薄汗,毛孔激缩,他最后的地方,也很湿。

“那时候我们也是在吵架,我站的很近,对你做了个下流的手势,你肯定看见了,他们不知道但我知道,你躲在讲台后有反应了,就像现在对不对?”

舒诗榅无力地靠在鞋柜上,眉头紧锁,他痛苦地喘着气,要不是抱住舒杏的肩膀,他可能会跪在地上。

“嗯……对。”

一声闷哼,他身体绷的僵硬,控制不住地颤抖,舒诗榅高潮了。

大量浊液从舒杏的指缝不断溢出,还是有些沾到了她的裙子上,舒杏没有去拿近在咫尺的卫生纸,而是恶劣地把它们全都抹在了舒诗榅的乳头。

“舒诗榅,你看。”舒杏皱着眉看着他,抓住他一只无处安放的手放进自己裙子里。

舒诗榅的指尖触到一片滑腻的湿热,他的手指被她贴着恣意支配,指腹划开柔软的蓓蕾,被引导着滑入深处的灼热。

“嗯……”舒杏发出愉悦的轻哼,仰着头颅,颈线和锁骨练成优美的弧度。

舒诗榅愣愣地看着她,看见她看向他的眼尽是欲色,还有嗔怪。

窗外昏暗的灯光为舒诗榅赤裸的肌肤铺上浅浅的暖色,像涂了蜂蜜,很诱人,舒杏失神片刻后抽出舒诗榅的手指放在他的唇边,随着他的手指张开,半透明的黏液在指尖牵扯成银丝。

“我要你舔我,哥哥。”

舒诗榅的心脏不受控制的猛缩,轻微疼痛后剧烈跳动,他的心跳和呼吸一样急促。

从来没这么快过,舒诗榅直接抱起舒杏把她放在鞋柜上,卷起她的裙子,把她的内裤退到脚踝,再把她的双腿架到他的肩膀。

舒诗榅太懂舒杏了,他已经知道该用怎样的力度,还知道含住的时候怎样才不会碰到牙齿,什么样的频率她的高潮才会更持久。

星期天,下午两点。

舒杏是睡到自然醒的,一条胳膊还圈着她的腰,她眯着眼睛点亮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的时间已经是下午时间两点。

她今天必须在下午六点半之前返校。

舒杏拿开禁锢她的手臂,起身去捡散了一地的衣裳,她捞起自己的裙子,闻了闻,有体味,不难闻但是很浓。

“小杏,怎么了……”舒诗榅在舒杏碰到他的手臂时就醒了,昨晚他并没有睡好,现在勉强睁开眼睛望着舒杏的背影,声音底哑。

“我去换衣服,等下我要回家。”

幸好舒诗榅衣柜里有舒杏的衣服,舒杏随便拿了一套就去了浴室洗澡。

等舒杏洗完澡,舒诗榅也醒了,他裹着被子坐在床上,身边放着自己刚刚找来的干净衣服,睡眼惺忪。

“你干嘛?”舒杏刚刚洗完澡,裹着一条超大的灰色浴巾。

“我也要回家,我也要洗澡。”舒诗榅仰着头,看着她,像是在说梦话。

然后舒诗榅站起来,拿着自己的衣服往浴室走,舒杏站在浴室门口,他弯腰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好了的,我要和你一起回去,等一下我。”

“好,我等你。”

半个小时后,两人整理完。

舒杏还特地取了个行李箱塞满让舒诗榅提着,然后叫了车。

上了车舒杏才猛然想起,昨天她忘了给妈妈打电话,还忘了提前通知莫悦华说她在莫悦华家,马上打开手机,上面有五个未接电话,两个莫悦华的,三个何母的。

遭了。

舒杏脸色苍白把手机拿给舒诗榅看,舒诗榅只是笑着,捏了捏舒杏的脸说:“没事,有我在。”

到家的时候是舒诗榅敲的门。

门很快就开了,是何母,她的眼瞎黑眼圈很重,好像一夜未眠。

一开门,她的两个孩子就齐齐站在门口。

“昨晚去哪儿了?”何母问。

“我昨天晚上十点回来,钱包掉了,所以打电话让舒杏来接我。”舒诗榅说。

“没问你,我再问你妹妹。”何母的语气中有掩盖不了的怒意。

躲在舒诗榅背后的舒杏探出头来:“我昨天晚上陪莫悦华过生,然后舒诗榅打电话说他回来了,让我去车站接他。”

“你们昨晚上在一起?去哪儿了?”何母盯着舒诗榅,问。

“昨天回来太晚了,打不到出租车,我拿着行礼很不方便,我们就在车站附近的酒店住了一晚。”舒诗榅低头看着自己母亲,面无表情。

舒杏站在舒诗榅的身后抓紧了他的衣服,她紧张地要命。

“为什么不打电话跟我说一声?”何母的怒气几乎要在这句话爆发了,每个字都说的咬牙切齿。

“对不起,我们太累了,一上床就睡着了,忘了给您打电话。”

“啪——”

舒杏被吓得一抖,舒诗榅则是偏着头,看着舒杏抓着自己的手。

何母的手颤抖着,她的双目通红,几乎是吼出来的:“你们知不知道我昨晚上报警了!”

她昨晚一直在客厅等到了凌晨一点,舒杏的电话还是打不通,然后舒诗榅的电话也打不通,舒杏也不在她同学家,于是她报了警,警察却说失联时间太短让她先等等,她等到凌晨三点舒杏还是没回来。

于是何母就出门去找,拿着手电筒去小区里找,又去学校附近找,她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一直找到早上六点。

“妈妈对不起!”舒杏控制不住哭了,她既害怕又愧疚极了,去拉何母的手。

何母甩开她的手,摸了把眼泪,直接转过身进屋。

“你们两个给我滚回来。”

舒杏去拉舒诗榅僵硬的手臂,何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留给他们两个一个神色不明的侧脸。

“舒杏去收拾东西,等下要去学校。”何母说。

“好。”

舒诗榅拉着行李箱回了自己房间,舒杏跟在他身后。

舒诗榅的房间还和几个月前他走的时候一模一样,他把行李箱收到一边,坐在了床上。

舒杏捧起舒诗榅的脸,果然他白皙的脸上,在左边出现了一个红色的巴掌印,都肿了。

“看起来好痛。”舒杏从来没有见过舒诗榅被妈妈打,他一直很乖,她也从来没有见过妈妈下这么重的手。

舒诗榅抓着她的手腕,盯着她衣服的上的图案发呆,他其实觉得还好,不是很疼,就是心里有点失落。

“我给你吹吹。”舒杏捧着他的脸,低头靠近受伤的那边,鼓起腮帮,她觉得伤口吹一下就不疼了。

舒诗榅眼眶一红。

“哥哥不哭。”舒杏自己脸上的眼泪都没有干完,她低头亲了下舒诗榅的发红的脸颊,心疼,她想安慰他。

舒杏抹掉第一滴眼泪,她学着舒诗榅的样子,吞掉从他脸颊滑下的所有泪珠。

她很少见过自己的哥哥哭,以前都是她惹哭舒诗榅,现在他抱着她,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她止不住,还是第一次。

明明没什么感觉的一耳光,干嘛她要安慰他,让他觉得这么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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