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固了一刻，棠璃嘴唇微张，没有立即回答，大脑里在飞速地组织着语言。
她不确定宁绯都听到了什么，种种可能从脑海交替而过，忽地被一声沉沉的闷响打断，由不得她惊了惊，偏头去看那只撑在了耳畔的手。
“你别怕，告诉我。”宁绯俯下身来，低低地靠近她的脸。
棠璃微微一动，后背抵上冰凉的墙壁，少年身上清新的气息萦绕在身边，他们此刻的姿势很暧昧，不过，现在好像不是可以脸红心跳的时候。她眼睛闪烁了一阵，低头咬着唇，开口：“我……”
宁绯没耐心听她说完，直接打断：“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啊？”解释已到嘴边的棠璃猝不及防一愣。
彻底愣住。
他在说什么？
“没有吗？”少年为她的反应陷入了疑惑，他偏过头，自言自语般地嘀咕，“刚才看你一直走来走去的，脸色也很难看……明明就很不开心……”说着说着，他转回来上上下下端详她的脸，认真道，“是谁欺负你，我去弄死他……”
宁绯忽然没了声。
是棠璃往上仰起了头，在他的右边脸颊亲了一下。
亲得他呆立不动，过了好一阵子，才慢慢抬手，捂住那块地方，就是那块地方，红晕由淡淡的唇印飞速向四周蔓延，几乎将指尖也染得通红。
棠璃看着这个一脸惊慌的可爱男孩，眸中泛出柔和的光彩。
她轻声说：“今天好乖，一直叫姐姐。”
宁绯仍旧没有回过神来。
他的眼神又变成那种湿漉漉、软绵绵的样子，长长的睫毛阴影落在眼角，像极了小狗的下垂眼。
“姐姐……”他又叫了一次，这一次，棠璃踮起了脚，直接吻了他的嘴唇。
时间静止。
空寂的走廊，骤停的呼吸。
男孩的唇瓣温软，柔韧，说不清道不明的诱人触感，引得人一而再地流连，棠璃轻轻碾着那片柔软，吻得很纯粹，不想让他们之间的初吻沾染情欲的意味。
几个上洗手间的路人从身边经过，悄悄地投来瞥视，她松开宁绯，想拉着他先离开，还未迈步，就被他一把拉了回去。
“我们……”棠璃刚说出两个字，双手被直接抓起，牢牢钉在了墙上。
宁绯劈头盖脸地吻下来。
嘴唇被没有章法地疯狂啃噬，又用力撬开，湿热的舌头钻进来一阵翻搅，吸得她舌根发麻，他来势汹汹，几乎没有她抗拒的余地，她先前的克制成了一种无谓的多余。棠璃起先还踢了他了两下，后来干脆放弃了挣扎。
不该小看男孩子的。
长裙下，没了内裤的阻隔，温热的液体顺着腿往下滑，像只小小的虫子，咬得她酥酥痒痒，她不安地扭动了好几下，被他短暂地松开，问：“怎么了？”然而，没等到回答，他就捧住了她的脸，急不可耐地继续吮咬。
他的热情实在超出了她的想象。
直到坐车回到了家里，棠璃还感觉自己的嘴唇一阵火辣辣的痛，她抓着头发走进家门，迎面撞上一句责问：“怎么才回来？”
棠璃的鞋子踢到一半，还在脚尖上挂着，她循着声音抬起头看向沙发上那位坐姿优雅的贵妇人，瞬间就从刚才的悸动中抽离出来，冷了脸。
小陆过来帮忙提包，她沉声就问：“有客人来怎么也不告诉我一声？”
一脸不安的小陆欲言又止，已有人不悦地先一步回答：“亲生母亲也算客人吗？”
棠璃没吭声，弯腰换了鞋才走过去，冷淡地叫了一声：“妈妈。”
棠夫人应了一声。
“我只是来看看你，不用每次都这么紧张。”棠夫人闭目揉着太阳穴，待棠璃走近，才睁开来，看了她一眼。
这一眼，让棠夫人的表情无端变得有些古怪。
“嘴怎么了？”她皱眉。
棠璃这才抬手去摸嘴唇，摸了半天没摸出什么，直到冲进洗手间里照了镜子才看到下唇的两道锋利的血口，原来是让那孩子啃破了，怪不得这么痛。
她也没生气，甚至于心里微微的荡漾。不过，身后跟来的棠夫人，脸色就不大好了。
“你今天都去了哪儿？跟谁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