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嗒、吧嗒”
她站在长得像芭蕉树的植物下面,听着雨水拍打叶子的声音,叹了口气,用手里的木棍拨弄了几下地上湿润的落叶。天黑了,很快就会变得什么也看不见了。
白狐说得对,不该任由脾气掌控胃口,不该挑剔食物,——“如果明天没有食物呢”,无论何时都要记住这一点才对。如果现在有十碗花蜜摆在她的面前,不管甜得有多发腻,她一定二话不说全部喝掉,而且还要把碗舔干净。
雨水渐密,由“吧嗒、吧嗒”变成了连成一片的沙沙声。空气里满是冰凉的水汽,附在身上让皮肤上冒出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她搓了搓双臂,正想蹲下来缩成一团,突然面前冒出了一个白色的影子,她还来不及作出反应,已经被一双手臂紧紧抱住,整张脸埋进柔软的胸脯里,差点窒息过去。
“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很急促,但并不是她的。
“我不是说过要你等我吗?!为什么你——”蝴蝶喘着气,双手紧紧握住她的肩膀用力地摇晃,“你不知道下雨会冲掉气味吗,如果再迟一点,我就……”
他从雨里赶来,身上都湿透了,愠怒和焦急表露无遗的脸被湿漉漉的浅金色长发半掩着,他甚至顾不上拨开它们。他的胸部在频繁地起伏,喘息久久不停平缓。
“……我以为你不会来了……”愣了一下,稚叶张了张嘴,吐出一句干巴巴的话语来。
“……”蝴蝶喘了好一会儿,责备她擅自行动以及不相信自己的话语在心底浮现,但他却无论如何也无法对她说出口。凝视着那双渐渐变红,盈满湿意的琥珀色眼睛,他叹了口气,松开紧握着她纤细双肩的手,改为重新把她拥入了怀中。
无法想象她是在怎样的心情下决定独自生存的,明明这样脆弱、无力,没有任何自保能力,一不小心就会被低级种猎食……自己离开的时候,误以为被抛弃的她该是怎样的感受?
“……你等了很久吧?”他抚了抚她微微抽动的后背,下意识地放轻了声音,“来,我们走。”
稚叶没有抬头,害怕会被他看见自己泪流满面的样子,可是落下的泪水早已沾上了他被雨水浸湿的胸部。她伸出双臂搂住他的脖子,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就不必再去面对周围斑驳的暗影了。尽管远处又传来了野兽的嚎叫,她却觉得无比的安心,再也不必担惊受怕。
白色的轻薄布料在湿透后呈现出透明的状态,加上紧贴着皮肤,遮身的程度几乎等同于没有穿着衣服。稚坐在宝瓶花的开口处,一边吃着蝴蝶带来的食物,一边伸出手去接外面的雨水。
“脱掉吧。”蝴蝶坐在她的身后,双手穿过裙子后背的开口握住了她的腰。
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雌雄难辨,比普通的女声低沉些许,比起男中音又稍高一些。他说话时呼出的气息拂过她的耳朵,带来些微的麻痒感。她点了点头,那双手随即绕到她的面前,解开了腰上的系带。等到她吃完东西,用雨水洗净双手,衣服的上身部分已经被他剥下来堆叠在腰间。
“来,站起来。”
稚叶依言起身,那件连衣裙也随之被他除下来掉在了她的脚边。他的手往上移,分别扣在了她的腰部两侧。
稚叶连忙抓住他的双手,回头看了他一眼:“这个不用脱。”开玩笑,连内裤也脱掉问题可就大了。
“已经湿透了,”蝴蝶无辜地看着她,“再说我的发情期还很远……”
“湿……”她正想反驳什么,突然想到他说的是被雨水淋湿,顿时面如火烧,“反、反正我不脱。”她转过身去,在他的面前坐了下来。
露出胸部倒是无所谓,反正他也有……还比她的大得多。夜光石吊坠被他插在宝瓶花内壁的顶上,像一盏灯,照亮了整个狭小的洞穴。在这灯光下,坐在洞中的美人宛如全身沐浴着圣光的女神雕像,被薄纱般的湿布包裹着的身体美艳至极。
“怎么了?”
“你呢,你怎么不脱?”稚叶故作轻松地凑到他跟前,和他四目相对。
不和他对视她就不知道要往哪看了,这个家伙本钱傲人,半透明的湿衣服根本遮不住什么,倒不如说隔着一层模糊的屏障反而显得形状饱满的胸部更加色情了,那两点娇艳的凸起根本让人无法直视。身为雌性,她觉得自己输得彻底。
“我以为你介意。”蝴蝶微笑道。
“有什么好介意的,胸部的话我也有啊。没有你的大就是了。”稚叶举起双手,做出蠢蠢欲动的样子,“那我来帮你脱掉?”
“我是无所谓啦……”他拨了拨披在身后的湿润长发答道。
“这可是你说的!”
“啊……喂……”
冷不防被她扑得仰倒在洞穴的“地”上,蝴蝶愣了一下,看着压在自己身上的雌性,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她把他的衣裙褪下来,一直拉到了腰间,那渐渐染上红晕的小脸让他不由得怀疑她刚刚说过的“有什么好介意”。
“怎么这种表情,你不是也有吗?嗯?”之前自己的胸部就被她揉了好几回,想起那时的情景,他突然兴起了效仿她做过的事的念头,笑着举起双手托住了她胸前两团微微颤动的白嫩软肉。
“啊……”稚叶真痛恨自己没有忍住,胸部刚刚被温暖的双手握住,呻吟声就不由自主地从嘴里溢了出来。
低头再看身下的雄性,他明显被她的反应吓到了,表情有点尴尬,正看着她在犹豫是不是要收回自己的双手。
“没、没关系,我只是被吓到而已。”她笑了笑道。
蝴蝶只得把双手收回去乖乖地放在身体两侧,任由她对自己上下其手。她泛红的脸色总让他觉得有什么不对,但是为了使气氛不变得更加尴尬,只好佯装不知。也不知道她有没有识破他的想法……他没能深究下去,稚叶小小的双手按在他的胸部上,推着那两团偶尔会被他视为累赘的软肉挤来挤去。明明自己的身体他已经看了无数次,不知为何,看着自己的胸部在她的玩弄下不断地改变形状,他竟然觉得有点羞耻。
“玩够了吗?”他无奈地问道。
稚叶看了看他,松开了被那两团温暖的软肉熨暖的双手,干脆把脸埋了下去。真是名符其实的“洗面奶”啊。即使是躺下来,脂肪往旁边摊开,这两座山峰还是这么傲人。她一边发出“唔唔唔~”的声音,一边左右摇了摇头,让脸部来回磨蹭着那柔软而又富有弹性的软肉。
“喂……”她得寸进尺的举动让蝴蝶哭笑不得,她该不会把他当成雌性了吧?“先说好,我可没有乳汁……已经这个时候了,该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