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开始的前几分钟，戴乔悄悄把左怜秋拉到一旁，神神秘秘问道：“你最近怎么样？”
左怜秋态度平静坦然：“什么怎么样？”
戴乔啧了一声：“你怎么回事，又跟我在这装是不是？最近睡眠到达六小时没有？”
左怜秋觑着她，没说话。脸色不平不淡，让人看不出个所以然。
戴乔不为所动：“这可是最基本的要求了，才六小时。”
左怜秋瞥了眼远处还在给猫喂食的言瓷，片刻后才开口，她的声音很轻：“没有。”随后她移开目光，思考了一下，又道：“平均下来每天大概五个半小时。”
戴乔又上下打量了她一下，半信半疑：“真的？”
“嗯。没骗你。”
“...那勉强还算可以。”
左怜秋：“戴美女要求真高。”
某戴大美女很没形象地翻个白眼：“少跟我这花言巧语的。再接再厉，六小时就是你的目标。还有，赶紧说说，你跟她怎么样了？”
左怜秋装傻：“谁？”
戴乔目光凝视。
左怜秋很有耐心，好脾气地凝视了回去。
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片刻，左怜秋率先打破僵局：“炮友关系。”
“单纯炮友？”
“很单纯。”
“拉倒，我就算看不懂你，我还看不懂言瓷？人家摆明了就是喜欢你。”戴乔冷哼：“再说了，你什么时候往家里带过单纯的炮、友？”
左怜秋没说话，抿着唇微笑。
戴乔看得出她这是标准的应付式假笑。她本打算就此结束对话，可她这人别的不提，想坏点子的本事倒是一流。腿还没迈开呢，脑子里就想完了。想完了，嘴也跟着动了。
“你想不想看她醉？”
“...？”
“你脑子有问题？”
“嘿哟，你这没大没小的，你才脑子有问题。我的意思是，你就不想知道她内心对你的真实想法？对你到底有几分真心的喜欢？”
左怜秋站着不动，既没同意，也没反对。片刻，她略略抬了下巴：“接着说。”
一见语言攻势有效，戴乔再接再厉，她用手肘捅捅左怜秋，有理有据地怂恿：“再说，她人现在娱乐金融都踏着了，迟早得去应酬吧？而你护得再好也不能替她推掉每一次吧？”
左怜秋心中千回百转，不断权衡，脸上却维持着一个表情不变。良久，她才启唇：“随你。她也是聪明人，你想灌她，未必很容易。”顿了顿，她又补上一句：“还有，别太过火。”
戴乔暗笑，朝她比了个OK的手势。
于是......
正餐结束得差不多的时候，戴乔开始了。首先是装作不在意的样子提起左怜秋包养的一堆小情人小炮友，其次就是七拐八拐地把话题拐到酒上面来，展开了关于酒的种类、人的酒量以及人的酒品等等所谓的闲聊。左怜秋有一搭没一搭地应她几句，言瓷虽然不时还夹几筷子菜，但戴乔的话，她一个字不漏地全进了耳朵。
戴乔不断偷瞄言瓷，见她半天没什么反应，索性直接话锋一转，直冲她来。
不得不说，戴乔在语言这门艺术上的造诣还不低。主要是因为她发现，一旦带上左怜秋那群有名无实的小情人们出场，和言瓷比一比，不管在说什么东西，三言两语的，总能惹得言瓷蹙一下眉。
言瓷也能品出两三分戴乔故意激她的味，换作平时，她定然不为所动，不屑一顾。可此时此刻，她竟还真生出了几丝微妙的醋意与不快。
于是晚餐进行到后半段，随着一瓶又一瓶的酒拿上桌，基本成了言瓷和戴乔的斗酒大会，两人刚开始还一杯一杯地喝，后来就莫名其妙地演变得越来越激烈，开始对瓶吹。左怜秋拉都拉不住。
言瓷虽然没什么表情，仍旧是平日里的冷淡，还多了些硬气。她心里不服输，恶狠狠地不肯示弱。但她又不常喝酒，加上之前从未参加过什么应酬酒局，不懂什么弯弯绕绕，咕噜咕噜喝了不少。相比之下戴乔就没喝那么多了，她身经百战，经验丰富，老奸巨猾的狐狸一只。偷做点手脚少喝点酒对她来说，简直小菜一碟。
半个小时后，戴乔宣告放弃：“不喝了不喝了，撑死我了，你是水牛吗你怎么那么能喝。我快吐了我。”
言瓷重重地把酒瓶往桌上一放，这个动作维持了几秒后，她才无比缓慢地坐回座位。
戴乔捏了捏眉心，压下呕吐感，抬手在言瓷眼前晃一下：“喂，言瓷？还能喝吗？”
言瓷没说话。她的耳朵通红，脸颊上是淡淡的粉色，眼神好像有点茫然。听见有人叫她，她也没反应，只是呆呆地看着左怜秋。
瞧起来和平时也没什么不一样。不过...就是有种傻傻的感觉，左怜秋与她对视了几秒，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言瓷：“...？”
左怜秋：“小瓷？”
言瓷微微抬了抬眼皮，眼里有点...亮晶晶的。莫名像个受了委屈的小媳妇。
作者的废话：
学生党这几天写作业写昏了，这章是姗姗来迟的更新（。）
关于怜秋为什么这么容易被煽动后文会解释，没有崩人设。（划重点）
小瓷已经醉了，醉了以后就是小呆子。
悄咪咪，很快就有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