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上尉,真打算放手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同样站在拐角处的顾陌,慢吞吞的走出来。
饶有兴致的一边盯着远处拥吻的两人,一边似笑非笑的打趣何澯。
要说完全没有波动那是不可能的。
毕竟两人四年来的感情和时间,摆在哪里永远都不会消失。
就算不是真正意义上的情侣,这份感情也足够长久了。
“放手?我和虞上校有过什么吗?”何澯看着顾陌一脸坦荡反问。
“倒是你,我听说你,可是对着那个小姑娘很感兴趣。”
闻言顾陌将环抱的手放下,插在口袋中,丝毫没有被挖苦的自觉,态度依旧坦然,“是啊,不过谁让小姑娘,好像脑子有点问题。”
边说还形象指了指自己的脑袋。
何澯以为他是指虞蔚“乱伦”这件事情,结果却听见他说,“放着一个身强力壮又年轻的男神不要,偏偏喜欢一个又老又丑的中年大叔,年纪轻轻怎么就瞎了。”
何澯“······”
何澯不想和顾陌继续插科打诨下去,眯着眼最后望了一眼远处紧紧相拥的两人,转身离去。
回去的路上何澯感觉突然有些释然了,好像对虞璈的执念又少了一些。
自己不过才二十八岁的年纪,以后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
虽然···以后肯定不会再遇见一个像虞璈一样的男人。
毕竟那个人在自己心里的痕迹,总归是这辈子也无法做到完全释怀了。
虞蔚离开以后虞蔚还是和以前一样,该做事做事,该回家回家。
和何澯见面说不上恢复到之前一般,至少也没有曾经的剑拔弩张和分外眼红。
双方倒是都能很平静的打招呼。
这天回家路上,很碰巧的碰见了,很巧合也下班的顾陌。
顾陌眼睛一弯,大白牙一露,望着虞蔚邀请到,“一起走走。”
虞蔚颔首,双手插兜默默的跟在男人身后。
太阳开始往南半球移动了,要是在还留在郓城,现在大约应该是有点浸黑了,这边却丝毫不见有任何的征兆。
看着远处红艳绝色的太阳,那些温暖的霞光映照在自己左侧的女孩脸上。
明明同样一张脸,现在看来却比以前漂亮了许多,除去张扬以外的风情,她变的柔软和温润了,“恭喜你。”
“多谢。”
虞蔚也不谦虚,更别提羞耻。
两情相守又是你情我愿的事情,本来就应该受到祝贺。
不论旁人谩骂也好,假意祝贺也罢。
谁最难受,谁最开心,自己心里面清楚。
“呵,你倒是不客气。”
顾陌就是喜欢她这点,直来直去的偶尔又有点小心思,“那你还回去么?”
虞蔚没有马上回答。
眯着眼睛直视着夕阳看了好一会儿,才侧过脸没头没脑的看着顾陌说道,“你很像我认识的一个朋友。”
这突如其来的话题转变,是怎么回事?
顾陌挑了挑眉,颇有几分趣味的询问,“妹妹这是想搭讪我,你爸爸才走几天就不听话了?”
虞蔚没理会他话里话外的调侃。
看着地上的影子继续只顾自己的说道,“他叫钟钌,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就感觉你和他很像。”
对此顾陌眼神变得奇怪,不留余力的嘲讽起来,“你是不是做梦,你怎么可能见过世界上和我一样长得帅的男人,”
平心而论,顾陌完全有资本,说这样自恋得不着边的话。
如果说虞璈是痞气刚毅的性感,那么顾陌就是俊朗清秀的标准。
纵然在这样恶劣的环境,他皮肤照样也没有像虞璈那般深色系,有时候不经意的间小表情还有些,萌。
要是他没有走上这条保家护国的道路,去做了明星。
纵使虞蔚这种完全没关注过娱乐圈的人,也笃定他可以秒杀自己学校那些花痴女,整天白日做梦的全部老公。
本来就是想过过嘴瘾,现在虞蔚真正盯着自己不说话了。
顾陌心里就有些发毛,“喂,那你倒是把话说完啊,说一半留一半,你以为你是刘一手啊。”
动粗不会认输的虞蔚,诚然面对这样有些撒泼的顾陌,确实有些无语,也不知道说什么。
以前钟钌事事顺着自己。
要是想要开玩笑,也就做好了被自己揍的准备。
和顾陌虞蔚自认,还没有熟悉到那种程度,“眼睛,你的眼睛和他很像。”
顾陌闻言居然低下头凑近到虞蔚面前,俏皮的眨了好几下眼睛,笑眯眯的问道,“像吗?你看清楚了,你的朋友有这样一双漂亮帅气的桃花眼。”
这样近距离的看,虞蔚才发现这家伙眼睛还真是桃花眼。
尤其是笑起来的时候,眼尾有点上翘,显女气,“你的眼神很像,看我的时候。”
听见这句话,顾陌上翘的嘴角,顷刻间就凝固在了他的脸上。
目的达到以后,虞蔚想回家洗澡。
离开的时,虞蔚背对着顾陌,有一次对人郑重说了一句,“谢谢你的喜欢。”
这也是虞蔚第一次对别人说谢谢。
同时也算是隔着大半个地球,对着现在正在睡梦中,那个陪伴自己两年的少年。
衷心的谢意。
谢谢你钟钌,来过我的生命。
早在明白自己想要独占虞璈一个人的时候,虞蔚就知道她不会再回头了。
望着少女决绝转身离开的背影,顾陌仰起头对着天空喃喃自语,“老子的初恋,连告白都还没有开始,就被发了好人卡,真他妈悲催啊~”
晚上虞蔚躺在床上,看着门口透出的月光说了一句,“晚安,虞璈。”
这边睡在战地外面的虞璈,靠在墙壁上,弯曲着一条腿和战友一起靠坐在一排,沉默的抽着烟。
眯着眼睛指尖烟雾袅袅,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走神到烟烧到了手指,痛感传来才回过神。
旁边的老于看见以后,不怀好意的打趣道,“上校这是思春了还是想女人了?”
“滚你妈的,老子这是想你妈了,你信不信?”虞璈一边笑骂道,一边将手中的烟按进沙土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