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叛离触杀(渡久地的非日常生活)--Eri Day 1:梳理

正文 叛离触杀(渡久地的非日常生活)--Eri Day 1:梳理

一觉醒来,天已经黑了。

英理有点不记得自己在哪里,身上盖着毛毯,怀里抱着鲸鱼。啊,是在家里的沙发上。

客厅里没有开灯,黯淡的光线透过窗户落在屋内,落在静坐一旁的渡久地身上。

“还没走吗?”英理紧了紧毛毯。

“怕你睡不踏实。”渡久地起身去开了灯,光线刺眼得她把毯子拉过头顶。

“好饿。”似乎一整天都没有吃饭。

渡久地去厨房端了什么东西过来放在茶几上。

英理从毛毯中露出一只眼睛观察了下。

“没想到天才投手也这么贤惠啊。”

渡久地用家里的食材做了三明治。虽然简单,但已经完全出乎她的意料了。

英理披着毯子坐起来。睡了这么久,手脚还是冰凉。

“需要喂你吗?”渡久地看她没动作,便捉弄地说道。又回到了以前玩世不恭的样子。

“哪敢劳您大驾。”英理凑到盘子前。咬一口切得工整的三明治,里面夹了切片的番茄、黄瓜和火腿,甚至还有煎好的鸡蛋。

“没想到是我先吃到了你的爱心晚餐。手艺这么好。”英理不吝赞美。“看来你是被体育事业耽误的大厨了。”

“棒球只是我的副业而已。”

“你这么说是想赖账吗?反正在我这里,你的主业就是职业投球手。记得之前说好的一条烟。”

英理狼吞虎咽地消灭了食物。

“他们没有为难你吗?”吃饱喝足,她终于还是决定探究一下目前不解的问题。

“你看我像被为难了的样子吗?”渡久地点起一支烟。

“我只是礼节性地寒暄一下罢了。不过他们不是彩川的人,到底是什么人啊?为什么要假扮你大老板的手下?”英理抛出心中的疑问。

“Fingers的人。”渡久地给出了确定无疑的回答。

“啊,难怪墨镜说可以一箭双雕。明天不仅能收一笔,还能轻松拿下比赛。毕竟没有你的Lycaons就是一坨…”英理注意了一下用词,“但你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他们会直接告诉你吗?”

“猜的。和你一样,押中了而已。”渡久地弹弹烟灰,“你又是怎么知道盘口这些东西?”

“我以前替公司做过擦边博彩的项目。不过不是体育相关,是电竞方面的,下注用的也不是钱,是游戏里的虚拟饰品。跟真正的博彩行业比起来,小巫见大巫,算是利用了规则的漏洞吧。本质是一样的,所以知道些大概的东西。”英理解释道,“你可别去举报我啊。”她倒觉得没什么可隐瞒的。“不过你跟彩川的合约,就不用告诉我了。今天墨镜说的话我还是听到了的。”

“告诉你也无妨。我跟他签了类似对赌合约的东西。”没想到他也这么干脆。

“喂!我可不是在以退为进啊。”英理怕他会错了意。

“合约的内容概括来讲,比赛里我让对手出局一人,彩川输我;我失分,我输他。”渡久地依旧毫无波澜地说下去。

“似乎有点简单粗暴?”居然是如此不复杂的一份合约,和她想象里的阴谋差距过大。“我不太懂棒球,之前还以为你们在打假赛。现在看来你真的是天才投手啊。”

“不是我天才。只是其他人还没有掌握棒球的真正玩法。”

英理没想到他居然漫不经心地把其他所有职业球员否定了。还不如承认是自己天才来得谦虚。

“话说回来,为什么Fingers的人会知道你这份合约?不是不能告诉其他人吗?”英理对棒球本身并不感兴趣,她只对阴谋感兴趣。

“你来猜猜?”

“彩川身边有内鬼?”

“嗯。可能性很大。他们知道了合约的内容,把矛头直接指向彩川,即便没有成功阻挠我参加明天的比赛,我也有可能和彩川闹掰,不影响他们想要达成的结果。”

“原来如此。”英理终于理清了整件事的逻辑。“告诉我真的没关系吗?不会哪天我又被奇怪的人抓去威胁你吧?”英理玩笑道。

“我不会再让这种事发生的。”渡久地严肃地回应。

这是什么霸道总裁式的发言。不过英理听来居然有些宽心。她意识到自己对他已经产生了类似战友般的信任。

“你呢?什么时候录的音?”轮到渡久地发问。

“他们把我掳上车的时候。我犹豫了一下要一键报警还是要录音。不过最后还是选择了录音。如果接线员嗓门太大,那我就提前GG了。万一有什么事情发生,留个证据也好。还好墨镜不知道录音也是可以实时上传的。估计是活在上个世纪的人。”英理故作轻松地说。

“说实话,我也没想到你还有后手。”渡久地吐出烟雾,“如果不是你,我到现在还不能确定这帮人究竟是什么来历。”

“这下不会再说我的理论没有实际用途了吧?”英理头一次觉得他说话还挺受用。

看看时间,已经很晚了。

“明天有比赛,今天不早点回去休息吗?”

“这就要赶我走了?”

“我好不容易才能享受舒适的独处时光。”

“喂,不是你非要把我带回家的吗?”

说着他还是按灭烟头站起身。

“过来,录一下我的指纹。”渡久地停在门边。“你这两天走来走去不方便。”

“…那还让我过去。”

看他一副认真的样子,她只好起身去帮他设置指纹。真是莫名其妙的展开啊,心里暗暗无奈。不过,也算在江凌有了一点羁绊。

两人鼓捣了一会儿,终于设置妥当。

“那就明天见了。”渡久地转身欲走。

“嗯…”英理刚才注意到他左手的淤青,犹豫了一下,还是说出口。“对不起。我之前太盲目自信了,让你陷入今天的麻烦。你说得对,我确实…没有看清世界真正的样子。”

“任性是美人的特权啊。”渡久地叹了口气。“还有,你今天已经做得足够好了。”

英理低下头不去看他,眼泪突然涌出来,掉在地板上。

“我先洗洗睡了。”她仓皇逃开。

还好他没有说什么,默默地关上了门,留给她一点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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