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褐看见她立马掐灭烟站直了身子,夏清出院门后目不斜视的往垃圾房的地方走去。
原来是去丢垃圾。
他有些失望,不过在看见他回来的时候朝自己走过来又惊喜起来。
夏清走近道:“你再在这里待下去我就要报警了。”
盛褐说:“为什么沈忱能进去,我连站在这里都不行?”
她没料到他会计较这个,皱了眉头说,“好,我给你时间说你想说的话,但是说完之后就离开,不要再像‘监视’我一样来这里。”
他没有答应,“跟我回家可以吗?”
夏清笑,“我的家在十几年前就没了,跟你回的是什么家?”
盛褐看得出来她装作冷漠下的脆弱,他不无心疼道:“你住了十多年的家,盛家永远是你的家。跟我回家,所有的所有我都可以弥补你。”
她被盛褐抓住了手腕,夏清道:“弥补我?因为怀过你的孩子?还是又是因为帮许家来弥补我?”
言辞有些激烈,每一个问题都伴随着她愈涨的愤怒变得犀利。
盛褐皱了眉头,他道:“你是这么想的?”
夏清挣脱开他的衔制,“那你怎么不去弥补许晚?她也为你怀过孩子,想来你又是用了那样卑鄙的手段让别人怀了孩子然后又不要了吧!”
盛褐闻声愣了愣,看着她面上实实在在的怒火和不齿,他的心竟然扭曲的有些快意。
是不是夏清很在乎他和许晚的关系?
“没有,”他十分认真道:“许晚没有怀过我的孩子,在和你上床之前的很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碰过别的女人。夏清,我很认真的想跟你开始一段不是兄妹的关系,认真到我可以为了你连盛世都不要了……”
盛褐没有解释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所以在夏清听来,这不过就是他冠冕堂皇话语中的一部分。
她道:“说完了么?”
盛褐不语,夏清说:“我听见了,所以你可以走了。”
话音刚落,被乌云遮盖依旧的夜幕中划过一道闪电,没几秒钟就是震耳欲聋的轰隆雷声。
她利落转身回了屋子,很快屋外的所有动静都被稀里哗啦的雨声覆盖。
夏清的心里很乱,在听见盛褐说许晚没有怀过孩子之后。
为了平复混乱的心情,她去了厨房做晚餐,有事做总不会让她继续胡思乱想。
她吃过晚餐就开始工作,仿佛一个小时前什么都没有发生似的,一直到凌晨一点的时候她把设计初稿制作了出来。
窗外的雨小过一阵,但是现在又下大了。
夏清做自己喜欢的工作向来是高兴的,所以她算是暂时忘记了刚刚和盛褐的不愉,伸懒腰的时候看向电闪雷鸣的窗外,忽然想起院子中的衣服还没有收。
她小跑着下楼,拿了伞就往外走。
门开的太急,所以盛褐坐在门外伸展的腿还没有来得及收起来就门角狠狠的撞了一下。
“嘶……”
夏清的动作不小,盛褐立马起身像是被发现偷了糖果的孩子颇有些慌张的说:“我,那个,下雨了……”
他就是想来躲躲雨。
模样有些滑稽,加上他虽然站在台阶上,但是溅起的雨水还是打湿了他小半边身子,看起来竟让人觉得有些可怜。
夏清觉得有些好笑,但是脸上的惊讶转瞬即逝也没有露出笑意。她十分不耐烦的将手中的伞丢给了他,然后连衣服也不收了就又重新关上了门。
专门给自己送伞的?
盛褐当然不会这么自恋的想。
他其实也看见夏清没有收的衣服,所以过来躲雨的时候顺手帮她取下来了,现在还抱在怀中,
夏清关门之后站在门里暂缓了笑意敛神后又开了门,盛褐还在,她也没有惊讶。
毕竟这么大的雨都没有把他逼走,就算她叫了车来接他,他也不一定会走。
方才就看见了他怀中抱了东西,现在仔细一看都自己的。夏清也不知是被雷声吓到,面上的冷然没绷住,但依旧是不耐道:“进来。”
盛褐便抱着衣服进了屋子里。
夏清道:“没拖鞋。”
他脱了鞋子又脱了袜子,赤脚立在地板上却觉得暖暖的。
夏清接过衣服,有些湿润也沾了泥土,她将衣服丢进了洗衣机出来。
盛褐此时已经走进来,立在客厅的沙发边东看西看,而她出来的时候他就又立马收回目光。
“衣服脱掉,我一起洗了。”
夏清的举动不过是出于一会儿盛褐在沙发睡觉的时候,身上的衣服可能会弄脏了沙发。
盛褐脱了上衣,还竟然有些迟疑脱不脱裤子。
夏清没好气道:“不洗澡?”
于是他只好脱下裤子去浴室,刚刚脱下内裤开了水,盛褐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跑出了浴室。
夏清已经立在洗衣机边把他兜里的东西翻了出来,手上拿着一张星级酒店的房卡。
盛褐见自己没来得及,然后又意识到自己没有穿衣服就止住了脚步。
夏清却听见响动回过头来。
明明两人做爱做了不知道多少次了,偏偏这个时候看见盛褐赤裸的身子夏清出奇的愤怒和不悦。
她‘啪’的一声将手中的裤子和房卡丢在了盛褐身上后跑上了楼。
盛褐蹙眉,十分懊恼的啧了一声。站在原地愣了会儿,听见楼上摔门的声音后就接着把夏清没有放进去洗衣机的衣服放了进去,而后按了启动键。
他回到浴室随便冲了下,扯下浴巾围在腰间也上了楼。
楼上有三间房间,盛褐不知道夏清在哪一间,便挨着门打开。刚刚开了最外面的一间,尾上的一间就有‘咔哒’的锁门声。
“夏清……”
他敲了门说:“我好像有些感冒了,药箱放在哪里的?”
刚刚锁上门的夏清听到他的话道:“盛褐,你真的是说谎话不会心慌是吗?我希望明早起来你已经滚了。别叫我,我睡了!”
她心头万分烦躁,从看见盛褐说下雨的蠢样子时候开始。
门外没了声音,夏清就倒在了床上强迫自己不去想他。而盛褐听见她的话之后就果真没有再敲门,因为他确实是骗她的。
……
次日,手机震动吵醒了夏清。
看了手机八点钟,她揉了惺忪的眼睛,然后下了床。
昨晚睡得太晚,夏清觉得早上起来异常疲劳。开房间门时门锁还锁着,她刚刚打开,盛褐就倒在了她的面前,身上只有下半身围了一个浴巾。
吓了一跳,她伸脚踹了踹他。
“起来。”
盛褐嗯嗯呜呜几声没有回答也没有起来,夏清被他挡着路,要出去只能从他身上踩着出去。
她拧眉,弯腰伸手戳了戳盛褐的肩膀,指尖接触的皮肤很烫。
夏清想起昨晚他说的感冒,是真的?
“盛褐,”她蹲下身手心贴在了他额头上试试温度,然后摇了摇他说:“你发烧了。”
盛褐终于睁眼,迷蒙见看见了夏清的脸,他伸手抚上她的脸说:“清清……又梦见你了……”
夏清感觉他手心的温度也很高终于有些焦急了起来,拖着他想要往床上去,但即使用上了吃奶得劲也没有移动盛褐半分。
“起来啊,睡地上着凉发烧会越来越严重。”
盛褐闻声还真以为自己是在做梦,说:“那你求求哥哥。”
夏清脸色一变,起身又踹了他一脚说:“爱起不起!”
说完就坐到了床边打电话。
而此时的盛褐全身无力,就算是一瞬间清醒想起来也十分费力。
十分钟后,救护车停在了别墅外面。
可能这会是V城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因为病人感冒发烧出车的案例。
夏清没有跟着上车去,她给Wendy打了电话之后又匆忙赶在上班前去给盛褐买了一身衣服,然后托人带去了医院。
争取在这个月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