甫一靠近,她便缠上了身,藕臂攀着脖颈,玉腿困住窄腰,贴得严丝合缝。
这样缠人,他不饮自醉,陶陶然乐在其中。抱着人坐下,“有心事?”
她将忐忑说出口,“太傅大人他们不喜欢我怎么办?”
小丫头从小被漠视,难免自视甚低,殊不知她的天真良善多么可贵,“我心悦你,他们自然会如我这般怜你。”
思瑶脸红了,头埋进他胸膛,他含笑道:“瑶瑶很好,他们看到你兴许就不喜欢我了。”
小脑袋“唰”得抬起,认真道:“琨哥哥也很好!”
四目相对,情丝缠绕,双唇不觉胶着在一起,亲密的滋味太好,引人沉沦,越吻越深越放肆,不老实的小手又要惹火。
这次不是往裤裆里钻,而是拖着大手往自己身上按。
先前没注意,她只着了件轻薄寝衣,掌中柔软触感熨贴得要命,不得不叫他分神,离开粘着的唇,克制自己收回手,抵着她的额平复呼吸,“瑶瑶,我想要你,很想要你,但不是现在。”
书里的美人勾勾手指男人便神魂颠倒,她屡屡遭拒不免委屈,“是我不好看吗?”
傻丫头根本没听懂他的意思,抬手抚上她的面颊,触手生温,柔光粉腻,拇指轻轻摩挲,“你是上苍赠我最珍贵的礼物,待我涤净一身污浊,留一身清白再来拆开可好?”
她点头,面上依旧懵懂。她才是得到礼物的人啊,姐夫待她这样好,好到她怀疑这些时日不过濒死时臆想的幻境,“那我想快点和你成亲,想你快点拆开我。”
不然梦就醒了。
万般柔情皆化作一个“好”字,吐出舌尖,甜入心间。他多想让她快点如愿啊,也许比她还想。
哄得她睡熟,他起身离开。
月下小院,有一人独酌。酒入愁肠,苦得是心。
冯佩楚叹息一声,将酒壶扣下,“你可以让她和瑶瑶一起留在京城。”
那人已是醉眼迷离,口中喃喃自语:“我应该更小心些……”
错已铸成,他与常翎都做不到扼杀一个新生生命,但那个女人,他不能原谅。
“事了之后,你可以同她在一起,今后我们不必联系,你是瑶瑶哥哥的事也不必提起。”他不允许任何可能伤害瑶瑶的人留在身边,常翎也不行。
“哥!”常翎立时酒醒了七分,“我怎么会和她在一起?我恨她!我——”
他抬手打断,“你现在还不清楚你的心,如果她真的死了,你会如何?”他是见过他那个样子的,游戏人间,醉生梦死。
“我只是……舍不得孩子,如果爹娘还在,一定想看到孙儿,我们常家已经没有人了……等她生下孩子,我就……我就……”
就怎么样呢?他时常庆幸常翎在困境中生长仍保有一颗赤子之心,虽桀骜不驯,却始终心存良善。后来看来,也不是好事,他要成长为一个有担当的男人,就必须摒弃那一点天真。
“到那一天再看吧,回去睡吧,师娘看到你这样又该说了。”
这一切该了结了。
佟邵兰起了个大早,府里前两日已上上下下收拾了遍,今日尤不放心,又亲自一一嘱咐了一番。
太傅大人气定神闲,稳坐正厅,只是一本《魏略》半天也没翻过第二页。
“来了。”
嬷嬷过来通报,太傅夫人佟邵兰拢了拢头发,从袖筒里摸出小镜照了照,“老头,我今天这妆是不是恶了点,媳妇怕我怎么办?”
太傅老头瞥她一眼,“不恶。”
佟邵兰便放心坐下了。
思瑶与小姐们进门首先注意的不是太傅大人,而是太傅大人身边的佟夫人,一身墨色纹饰对襟长褂,凤眼微挑,长眉斜飞,妩媚同时兼具英气,气场竟是比一旁的大人更惊心,一向自视甚高的小姐们开了眼,一个个鹌鹑似的见完礼,退到一旁不敢吭声了。
作者有话说:
抱歉,让大家久等,最近家里出了点事,我微博上有说,现在已经顺利解决,但接下来会很忙,更新可能不定时,对不起大家,对不起姐夫……都是社会害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