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经误入歧途,一旦走错路,染上了黑,就再也回不去了。
在还没遇到齐澄一之前,她先遇到白谨,那个时候,她还不晓得白谨是多麽危险的人物。
雪总是待在那条小巷,透过缝隙注视灯红酒绿,大多数的人都相伴而行,对比她处在那黑暗的角落,有着截然不同的反差,缝隙那头是她的念想。
既然误入歧途,断然没有安生的时候,总有太多时候有不请自来的人朝着她叫嚣,男子间会争斗,女子间亦是如此。
坐在车内的男人,将这一幕收进眼里。
「没想到一只野猫居然闹成这样。」
面对其他女子的攻击,雪独自面对,哪怕自己也受伤,也仍然往前迎击。
「像那种不顾自身安危的人,攻击起来才要人命。」
直到小巷里头的吵闹平息,那个男人才下车,走到雪的面前,此时的雪坐在地上,看了看自己受伤的地方。
察觉到沉稳的脚步声,雪没有抬眸,仍看着自己的伤,淡淡地开口:「看够了吗?」
「你早就发现了?」
「保时捷挡在小巷出口,很难不注意。」
「我叫白谨,你叫什麽?」
「雪。」
「要不要跟了我?」
「不要。」
白谨不恼怒,温和说道:「你要继续待在这里,任由风吹雨淋,然後面对那些没有脑筋的女人?」
雪看向白谨,分不清他到底想要做什麽,防备冷漠的眼神看像白谨:「我什麽都不会。」
「正巧,我缺一个什麽都不会的人。」
「……」
那是她和白谨的相遇,莫名其妙,却相互吸引。
-
自从跟了白谨之後,雪一直待在白谨的身边,渐渐知晓他在进行毒品交易的事情。
雪不知道白谨是什麽想,这麽重大机密的事情,居然让她待在身边,没有避开她的意思。
「你不怕我捅出去?」
「你不怕被杀人灭口,尽管去。」
简单的一句话,让雪知道为什麽白谨不怕她会说出去,毕竟牵扯的人太多,交易的金额如此庞大,挡人财路的事情,一个不小心就会被杀死。
雪注视白谨处理交易的事情,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当初怎麽把她带回来了。
「白谨。」
「怎麽了?」
「为什麽你会让我跟在你身边?」
「路上看到一只野猫,觉得很有趣,便把她带回来身边养着。」
「……」
之後,雪一直跟在白谨的身边,或多或少学会一些事情,也了解一些人情世故。
白谨做的勾当见不得人,跟不少人有冲突,时常会有人想要暗杀他,待在他的身边,有几条命都不够用。
「还好吗?」雪看见白谨的手臂流出鲜血,蜿蜒地流淌至手掌,她微微蹙眉,不敢动他。
「你被子弹打中,你觉得会好吗?」
「……」很好,还会开玩笑,代表伤势没什麽。
到了医院,动了手术之後,白谨住进高级病房,谢绝所有访客。
雪坐在一旁,正在削苹果时,突然有个匆匆忙忙的身影冲进病房。
一位身材火辣的女子冲到白谨的面前,仔细地注视他:「白谨!你没事吧?」
白谨习以为常:「嗯。」
女子绕了病床一圈,眼见白谨没有受重伤,安心之余,不忘又问道:「真的没事?」
「嗯。」
这下子,女子才松了一口气,眼神凌厉地看向雪:「白谨,她是小三吗?」
雪手中的刀子一滑,差点划伤手。
白谨紧蹙剑宇:「小心一点。」
「喔。」谁让对方说出来的话,吓死她了。
女子气得差点跺脚:「白谨!」
「夏绮,你以为我那麽没眼光?」
雪的刀子又一滑,察觉到白谨警告的视线,索性将水果刀往桌上一放,不削苹果了。
「那她是谁?」
「随处乱捡的野猫。」
夏绮从来没看见白谨让其他女子近身,对於雪,存有警戒心。
雪自然也观察到夏绮的打量:「我也不会没有眼光看上白谨。」
白谨睨了雪一眼,又看向夏绮:「你来这里闹事的?」
「我从国外处理完事情就回国了,从霍霆的口中听到得知你的事情,马上赶过来。」
白谨随口应了声,算是知道了。
雪不打扰白谨和夏绮两个人的相处,起身:「那麽我先回去了。」
「知道回去的路?」
「当然。」
当雪离开之後,白谨收回视线:「她现在住在我那边。」
夏绮简直不可置信:「什麽?」她这个女友都没跟他同居了!
「没把她放在身边,等一下跑去跟别人打架,打架打赢也就算了,几乎都打输,把我的颜面放在哪里。」白谨难得发牢骚。
「等等,你想坐享齐人之福?」
白谨真想挖开夏绮的脑袋看看她里头装了什麽。
「雪才国中生而已。」
「恋爱不分年龄!」
「我已经有你了,没那心思处理其他杂事。」
「真的?」
夏绮很清楚,白谨不会说谎,他有那个资本,没必要说谎,想要做什麽就做什麽,也没必要费心思编织谎言。
「嗯。」
夏绮开心地搂住白谨,递上香唇。
-
虽然夏绮相信白谨,却不相信雪,她想要知道雪对白谨究竟有没有其他心思,刻意跟她相处几日,夏绮发现白谨和雪生性冷淡,两个人相处都是各做各的事,根本跟爱情八竿子打不着,才松了一口气。
「雪,你对白谨有什麽看法?」
「没什麽看法。」
夏绮看见雪认真读书,不知道该说什麽,她怎麽看都觉得别扭:「第一次看见小混混认真读书。」
「毕竟都已经花钱缴学费了,更何况无聊没事做。」
「再怎麽无聊也不会想要看书。」
雪冷冷淡淡地说出壮志豪语:「我认真努力向上。」
「然後呢?」
「没有然後了。」
「白谨怎麽让你待在身边?」
「白谨怕丢脸。」她记得每次看到她打输,白谨脸色都很奇妙。
「晚上,要不要去夜店?」
「未成年不能进去夜店。」
「我有办法。」
「好吧。」她也好奇夜店究竟是怎样。
夏绮带雪进了夜店,找了吧台坐下,开始点酒喝。
雪好奇:「你不去舞池跳舞?」
夏绮替雪点了一杯水果酒,又替自己点了一杯:「没兴趣。」
「那你来夜店做什麽?」
「喝酒。」
「……」
夏绮和雪一边聊天一边喝酒,过没多久,夏绮看见雪已经醉倒,乖乖地睡在吧台。
白谨得知夏绮和雪在夜店,特地来一趟,看见她们的身影。
「她喝酒了?」
夏绮的脸颊酡红,微醺:「嗯,喝醉了。」
白谨看见雪醉倒在酒吧上睡着的模样,有几分斥责:「怎麽让她喝酒了?」
夏绮摆了摆手:「她想要试试,我没有道理阻止她。」
「我送你们回去。」
「嗯。」
-
回到住处,白谨打开车门,抱起後座昏睡的女人。
「白谨?」
「雪,醒来了吗?」
雪的脸往白谨的胸口一埋,咕哝道:「还没醒、还没醒。」
「……」白谨第一次看见雪死皮赖脸的模样。
将雪抱回房里,正要收回手时,雪抱着他不放。
「白谨,我好怕。」
白谨注视喝醉酒的女人,娇憨又可怜的模样,勾起他内心深处的柔软。
白谨横抱起雪,像安抚小孩子一样,拍拍她的背:「别怕。」
雪伸出藕臂,环住白谨的脖子,平静的语气中有着一丝泫然欲泣:「没有人要我……」
「嗯。」
「父亲也不管我,独自到国外去了……」
「嗯。」
「我什麽都没有了……」
「嗯。」
白谨静静地聆听她的声音,将头埋在她的颈间,闻着她的馨香,俊庞带着隐忍和痛苦,直到怀中的人儿不再说话,不知不觉间睡着。
「果然还是孩子。」
白谨将雪抱到床上,替她盖好棉被,伸手触碰雪的脸颊。
「我们都是被抛弃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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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雪缓缓地睁开眼眸,看见不熟悉的环境,惊得从床上起身。
白谨正在扣袖口的钮扣,听到床上传来的动静:「醒来了?」
雪看向白谨,面容难得出现一丝窘迫,她完全记不清昨晚发生什麽事。
「女孩子别喝那麽多酒。」
雪的脸颊飞上两朵红霞:「我是不是给你添麻烦了?」
白谨沉默,难得看见雪这麽生动,不复平常冷静淡漠,难得一见的另一面,却让雪以为自己说中了。
「真的是很对不起!」
白谨挑眉,也没有解释的意思。
算了,让她长长记性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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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间,白谨取代了男主地位(大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