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她强行和校草恋爱了--30 一个故事

正文 她强行和校草恋爱了--30 一个故事

院长狠狠地惩罚了阿弃,看着那个被打的小朋友一脸心疼。

谁知道是在心疼那个小朋友,还是心疼他身上别打破的衣服?

阿弃理所当然被关进了小黑屋。

小黑屋真的很黑,没有窗户,只有一个狗洞一样的东西。

那里明明没有透风的地方,却莫名地潮湿,也不知道那些水汽是从哪里钻进来的。

这种地方,是滋生暗物的温床。

小黑屋里没有床,只有两块木板叠在一起。

木板上没有被子,只有厚厚的青苔。

又块不知道什么的板子,长了蘑菇。

阿弃很感谢那块板子,那上面的蘑菇是他那些天尝到的唯一美味的东西。

院长只是想惩罚他,没有想他死。

她安排了人每天给他送饭,但是那个人经常忘记。

偶尔想起来就会去送一顿。

小黑屋里长满了各式各样的杂草,夏天经常有蛇在里面产卵。

孤儿院里都在传言,那里以前是片乱葬岗,所以阴气很重。

孤儿院本来把那里当做堆柴火的杂物间,但是因为湿气太重,就另找了个地方,那里一直封锁着。

后来小朋友们对那间小黑屋的恐惧传来以后,那里就成了惩罚他们的地方。

不过,不想被惩罚也是有办法的。

每次带小朋友去那的一个保安叔叔,大概五十岁的样子,大家都叫他龅牙。

他很喜欢小孩子,只要小孩跟他撒娇,他就会心软。

尤其是漂亮的小男孩。

有时候,他也会主动喊一些小孩子去他房间玩,给他们糖吃。

但不是白给的,他们会玩个游戏。

龅牙房里经常会传出奇怪的声音,他们还小不懂。

可是后来的人生里,谁都忘不了这一段经历,就像是梦一样,但却像水鬼一样,一直缠在他们心间。

那时他们真的都不懂,只是从龅牙那里回来之后,男生们洗澡的时候,会开始对对方的私密处感兴趣。

去过龅牙房间的人,开始摆弄他们在龅牙房间里学到的游戏。

他们尝到了快乐,而后盛行。

院长也发现了他们不正常的行为,草草调查一番后,也只是警告了龅牙一番。

毕竟他看上去是那么好的一个人,脾气也很好,干活很勤快,吃得又少,对男孩子小朋友很有耐心。

那件事并没有影响他。

他开始带几个小朋友同时去他房间。

有时候玩游戏的声音太大,他会用布条塞住他们的嘴。

小朋友没有一点戒心,看着这个和蔼可亲,跟院长一点都不一样,还会给他们糖吃的龅牙叔叔,感到由衷的喜欢和亲切。

只有阿弃注意到不妥。

当他把裤子脱下,在众人面前敞开的时候,他觉得羞辱。

跟其他小朋友不一样的是,阿弃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和好奇心。

他学习能力强得惊人,只是作为摆设的图书馆,他翻了个底朝天。

里面的书也十分敷衍,什么儿童读物,医学书,计算机,甚至是佛经,应有尽有。

还有很多从垃圾堆里捡来充数的没有封面的书。

阿弃从不挑拣,他的睿智使他无法满足现状。

有时候,一些工作人员会把自己的成人读物随手塞在书架上,阿弃也会去读。

他体会到了不一样的感情。

他开始觉得,龅牙叔叔不是一个好人。

所以在一次游戏里,他反抗了。

他把龅牙叔叔的大龅牙,打断了两颗。

当然他自己肯定没有那个力气。

他在一本兵书上看过,所谓的声东击西。

就是他假装往那边跑,但是脚却往另一个地方去拌他,于是龅牙叔叔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他被关进小黑屋的时候,龅牙在他屁股上狠捏了一把。

阿弃又悲愤,又无能为力。

龅牙好像特意报复似的,从不准时给阿弃送饭,即使送来的,也是残羹冷炙。

有一次,阿弃在馊掉的饭里,闻到了粪便的味道。

他想死的,可他实在太饿了……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想着先填饱肚子再去寻死。

也许这就是人的本欲吧?

他又想起一本哲学书上的名词。

这时候他就有些感谢院长对他们进行的漫不经心的教育课。

就是一些基本的写字和算数。

后来进来的小朋友都多多少少受过一些教育,只有阿弃没有。

但是后来,他进步地最快。

甚至在他五岁的时候,连院长都没办法再教他了。

他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的力量也跟思维一样蓬勃发展起来。

有时候看着孤儿院的一群人,他觉得孤独。

他的思想已经跟那些人不一样了。

他渴望自由,尊重,还有爱。

而那些人,只想着晚饭的时候,可以从谁的那里多偷一口米饭。

在小黑屋的时候,他本来活不下去了的。

直到一对姐弟来到这里。

一对和他一样聪明的姐弟。

眼神对视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那对姐弟和他是同类人,起码是同等聪明的人。

他们一个叫肖草莓,一个叫肖冬栗。

那一对姐弟,是天生的发光体。

就算是在这种肮脏的地方,他们也像是珍宝一样。

连小气吧啦的院长,也会给他们额外的耐心和奖赏。

阿弃羡慕肖冬栗。

羡慕得要死去,又嫉妒地想活下来。

他可以从小黑屋出来,多亏了肖草莓。

虽然她也没有做什么,只是说了句,“那个屋子是用来做什么的?”

“什么屋子?”院长听了她的话,顺着她手指的地方看去,瞬间白了脸色。

她已经忘了阿弃在里面这件事。

就在肖草莓往小黑屋走的时候,院长甚至都想象到了,阿弃的死状。

那么一个漂亮的小孩,在那么肮脏的地方死去了。

神不会原谅她。

“你别去。”院长有些哆嗦地拦住肖草莓,“可能会有蛇,我去看。”

肖草莓才四岁,但是她看得出来,院长不是担心她贸然前去的安危。

她只是单纯地惧怕,那小黑屋里的某个结果。

所以她没有动,就站在那,看接下来的发展。

肖冬栗还只有两岁,只会紧紧牵着姐姐的手,茫然地看这个世界。

肖草莓还见过自己的爸爸妈妈,记得朦胧的长相,但是肖冬栗却一点都不记得。

此后的岁月,他甚至忘了自己是谁的儿子。

他只记得自己是肖草莓的弟弟。

“姐姐……”他拉了拉肖草莓的手,有些害怕。

肖草莓蹲下身子抱他,“别怕,不会有坏人的……”

“怕……”肖冬栗固执地坚持。

也许只有他看见了,透过小黑屋墙上的缝隙,一双阴鸷的眼睛,正死死地盯着肖草莓。

肖冬栗那时候不懂,但是却觉得,如果姐姐一直这样被看下去……

就会融在那双眼睛里。

院长打开门,发现阿弃还活着的时候,明显松了一口气。

尽管孤儿院的小孩,死一两个很正常。

但院长毕竟只是自私,没有到冷酷的地步。

生命的去留,对大部分人来说,都是一场大事。

但是之后,对阿弃来说,便不是了。

他人生中的大事,就是肖草莓。

可惜肖冬栗也是的。

他从小黑屋出来之后,没人敢再欺负他。

至少不会在他的饭里放一些恶心的东西,也不会在他本来就冰冷的被子里尿尿。

甚至晚上睡觉前,都不会有人围成团,对他进行言语的侮辱。

更美好的事情是,那个女孩,给了他一朵棉花糖。

他开始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只觉得放进嘴里,很甜,甜得他要哭出来了。

肖草莓一字一句地告诉他,“这是棉花糖,我是肖草莓。”

这句话在阿弃脑海里萦绕了很多年。

棉花糖,肖草莓。

也许本来就是一种东西。

在他黑暗无神的日子里,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甘甜。

孤儿院的人明显感受到了阿弃的变化。

他没有以前那股死气沉沉的样子,反倒开始笑了。

他本来就生得极好看,不过被他原来那种阴鸷的脸色给掩埋住了。

肖草莓不止一次地夸他,“你真好看。”

每次阿弃都欢喜,可是她也总喜欢在话后面加一句扫兴的话。

她说,“肖冬栗长大了,一定会跟你一样好看的。”

阿弃不喜欢听这样的话。

他恨死她说这样的话了。

每次看到还光着屁股,留着鼻涕的肖冬栗,他都心里只会发出冷笑。

像这么丑陋而羸弱的屁孩,怎么可能会比他好看?

可是后来他才发觉,不管肖冬栗好不好看。

那个女孩的爱,也都在他身上。

肖草莓无事的时候,照旧会给阿弃一块棉花糖。

大家明明都是没人要的孩子,他不明白,为什么肖草莓两姐弟就受到院长的偏爱一些。

他们吃的住的,都比其他人好。

所以其他小朋友,都觉得他们有某种特殊的高贵血统。

大家都以和姐弟俩玩为荣。

可是当大家都想和肖草莓玩的时候,阿弃就没办法经常分到肖草莓的宠爱了。

这让他十分沮丧。

有一段时间,他默默疏远了肖草莓。

但他不是想离开,他只是想让她意识到他的不满,来哄哄他。

没想到,肖草莓真的来了。

她拿着两块棉花糖,塞给他,“你怎么都不来找我玩啊?”

“我……”阿弃支支吾吾。“我在读书,我想读书。”

那天,他们一起在图书馆,看一本有插画的图书。

书的内容他已经完全记不清了,肖草莓的味道在他心里却已然成了大海。

——你的眼睛是海,只是遗憾我不识水性。

这是阿弃会写漂亮的字之后,写的第一句话。

他还没来得及送给肖草莓,梦便醒了。

肖冬栗抢了他的棉花糖。

那些他舍不得吃的,全部放在床下,好好压着的。

已经变得灰暗,失去了斑斓的彩色的,棉花糖。

肖冬栗翻了出来,在他面前,总有些炫耀似的,全部扔进嘴里。

他分不清那是什么味道。

总之不是甜味。

然后他就被阿弃给揍了。

血的腥味,他还是尝到了。

跟铁锈一样,又涩又苦。

肖草莓把阿弃也揍了。

那是阿弃第一次看到肖草莓发火。

她像头暴怒的母狮一样,为了保护自己的小狮子,可以跟老虎拼命。

阿弃太瘦小,他根本打不过她。

他不小心踩到院长的开水壶,摔坏了。

后来,他只记得院长气势汹汹地怒骂,还有旁人幸灾乐祸的眼神。

“谁弄坏的?”来自地狱的拷问。

“是他。”肖草莓毫不犹豫地把阿弃推了出去。

他踉跄了几步,脚上被烫红的地方跟剥皮一样疼。

但是他忍住了,没有流一滴眼泪。

因为心脏已经替他流了血。

再从小黑屋出来的时候,阿弃比以前更阴沉了。

但也更聪明了。

有时候连院长都感慨他的学习能力。

她让他帮院里做一些简单的财会工作,他很快就能上手,并且在最短的时间内熟练。

一个业余的半路的生手,竟然能把数据做得跟专业会计一样漂亮。

院长在他七岁的时候,跟他交流了领养的事。

不像其他小孩,院长在肖草莓和阿弃面前,会情不自禁地把他们当大人看。

会询问他们的看法,征求他们的意见。

但是阿弃拒绝了。

他想呆在肖草莓身边。

即便后来他俩没再说过话,就像不熟一样,阿弃还是单方面地挑起事端,把两人变成有仇的关系。

只要跟她有羁绊……

可是肖草莓和肖冬栗想要这个机会。

在院里,最有可能被领养的,就是阿弃和肖草莓。

但是阿弃几率会大一些,因为肖草莓还有一个拖油瓶。

他没想到,自己前脚拒绝,肖草莓后脚就带着弟弟上门了。

阿弃反悔了。

在被别人抛弃之前,他得先抛弃别人。

他很优秀,所以即便反悔,富商也愿意收养他。

此后,他再也没见过那对姐弟。

……

“我是那个肖草莓。”听完故事之后,她下了一个这样的结论,“是么?”

“可能吧。”傅时寒顿了一下,“万事无绝对。”

“那你是阿弃?”她又偏头问。

她的态度让傅时寒有些晕眩,“你到底听懂了没有?”

他有些急,“肖草莓,我以为你是聪明人。”

“我不是。”她果断否定,并向后退一步,“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

“如果没什么事,我先走了。”看到傅时寒眼底下深深的阴影,肖草莓叹了口气,“许会长,有时候记性太好,并不是件好事。”

“是么?”他声音颓丧,一种整个人被打碎的感觉。

没有等到肖草莓的回答。

他抬头看,在她快要打开门出去时,哪里抽痛了一下。

不能让她走……

每一滴血液都在叫嚣。

傅时寒捏紧了拳头,“肖草莓,跟我做吧。”

“单纯地做,我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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