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币的“哗啦,哗啦”声再次想起,但是和前些次不同,这次不是小声的风吹动的声音,而是有什麽东西在上面行走,而且是很多东西在行走。
我闭上眼感知,那些往这边靠拢的人已经走到财宝堆上了。
我走到小冷身边脱掉小冷的t恤拿给方冰,让她穿上,她刚才上半身的衣服都被我用战刃划破,已经不能遮体。
她整理好衣服正欲起身,便腿软的“哎哟”了壹声,我忙过去关切的问她怎麽了,她脸颊羞红的捂着下体的位置小声的说了句“疼”。
想到她的第壹次,便被我如此粗暴的对待,心里不免对她有些愧疚。
小冷被我翻动了身体也醒了,踉跄着起身,稍微活动了壹下筋骨,还能动。
我把方冰护在身後,小冷和我并肩而立。
那些人已经从四面八方的靠近,有几十个,光线太暗看不清楚,他们身体软绵绵的。
“他们,他们都没有脸。”
方冰惊叫着。
而我的眼中泛起肃杀之气。
我捡起战刃,它好像很兴奋,这是很久没有上战场了吧。
那些人确实没有脸,身上都没有穿衣服,他们不应该叫做人,只是人型的怪物。
就像不会捏泥人的人捏出的人型物体,有头部有四肢,有手有脚,但是没有任何细节,身体软的走路略带弹跳,就如同白色矽胶做的橡皮人壹般。
我举起战刃,杀意渐浓,而这刀刃却跟着我的杀意变成了如红色琉璃般的半透明色,分外迷人。
我手腕壹抖,横空劈出壹缕剑气,我前面被剑气扫到的橡皮人皆被剑气断为两段。
“哗啦”壹声,连同地上的珠宝金币壹起,被剑气扫到的物体,全数尽断。
这威力连我自己都吓了壹跳,但觉气血在体内翻涌,体内充盈着力量,可是我还不太会用。
刚才这壹扫,前面有十几个橡皮人都被砍断,我再次向後方的橡皮人挥砍,等他们都被我砍尽,我才扔下了刀体力不支的跪在地上,虽然体内充盈力量,但是这聚气挥劈,太耗能了。
方冰帮我取下刀鞘,并捡起地上的刀帮我插了进去。
小冷过来想看看这把战刃,可当他手壹碰触刀身之时,便又立即如触电般缩回手去。
“嗯?方冰碰得,小冷却碰不得?为什麽?”
他们也满脸疑惑。
我不禁看向残留在手指上的那抹来自方冰体内的鲜红,是因为这个吗?
可若是此刀也认她为主人的话,方冰拿起刀的时候为什麽刀身通体是暗淡的?
有东西在动,我扭身,望向那在动的物体,是那些橡皮人的肢体,它们在长成身体,每个肢体都能长全成壹个独立的橡皮人,那这散落壹地的肢体...
“不好,我们快跑。”我大呵壹声。
我拉起方冰,和小冷急速冲向来时的路,红色的大门此时不知道被谁给打开了,那些橡皮人就是从那里进来的。
我站在在血色大门外开始聚气,然後猛然斜劈,顿时刃气横扫,呈破风之势,整个通道的橡皮人均被斜切成两半。
我忽然想到什麽,注意到血红大门两侧的墙壁上,之前那上面满是凸出来的血色手印,可现在,那些凸出墙壁的手印均已消失不见。
这凸起的手印可以变化,说明是属於活体的,难道墙里有人?
离橡皮人的肢体复苏还有壹段时间,多余的我已来不及细想,我们必须赶快逃走。
我们迅速跑回到有水谭的那个石洞。
我们往之前探测的没有壁画的入口跑去,虽然,那里的壹切也都是未知的。
那个通道很短,我们跑了也就十几米的距离便看到壹扇黑色木纹雕刻的大门。
门上的图腾我们完全看不懂,但这图腾好生眼熟,就像...就像那锦帛上的字迹。
“小冷方冰保护我,我记壹下这个图腾,然後咱们赶快到里面去。”
我用脑子对图腾进行强行记忆。
大门半掩着,就像是有人刚刚进去过。
有几个橡皮人已经靠近来,我还在强化着图腾的记忆,小冷和方冰就护在我身边。
就在那些橡皮人即将触碰到我们的瞬间,我记忆完毕。
我们立即跑进了那扇黑色大门,随即用刀鞘把门别住。
“这些橡皮人好像也没什麽可怕的吧,你看他们走路慢腾腾的,只是这分裂和再生挺让人头疼”小冷说道。
“或许他们的厉害之处,我们还没发现呢”。
我和小冷掩好门,还没来得及转身,但听方冰壹声惨叫。
……
我壹怔,迅速回身本能的把方冰拽到身後,但是当我看清眼前这壹幕时,我也被惊住了。
眼前的景象太恐怖了。
地上无处不是残肢烂肉,有三个被鲜血染成红色的橡皮人在地上像玩泥人壹样的,在玩方淩的屍体,或者叫..肢体。
方淩身体没有壹处完好,那橡皮人手掌触及方淩皮肤的地方,皮肤血肉就会被牢牢黏连在橡皮人的掌心。
但见那橡皮人将手掌往後壹扯,那块皮肉就会被生生扯下,和方淩本身的皮肉组织用壹条纤细的肉丝黏扯在壹起,分外恶心。
连小冷这种参加过反恐维和部队退伍的老兵看到这情景都忍不住拧起眉头。
方淩的下半身只剩下骨头,上半身的皮肤无壹完好。
方冰蹲在我们这边的角落里干呕着。
从肉体的表面其实完全看不出那是方淩,我们只能从地上浸满鲜血的衣物,还能勉强的对他进行辨认。
地上还散落着他那两把枪和若干的弹壳,看来子弹对橡皮人是无效的。
方冰看起来很是难过。
虽然看起来他们兄妹的关系并不是很好,但那毕竟是他的亲哥哥。
方冰蹲在那里边啜泣边擦拭着眼泪:
“哥,我哥..”
她已泣不成声。
我不忍见她如此,便将她扶起,把她的头抚在肩头安慰着,不让她再看见这些恐怖的画面。
其实我的心中也十分骇然,那些白白的橡皮人看起来软绵绵的好像手无缚鸡之力,原来是这样的棘手。
那几个浑身是血的橡皮人忽然转过头,顿了顿,起身便往我们这边走来,我们被发现了。
他们没有五官,那到底是怎麽发现我们的,到底是能看到,还是能闻到气味?他们身上的线索实在太少了,我实在是找不到他们的弱点。
我皱紧眉头。
为首的那个橡皮人伸出那软绵绵的手臂忽的摸向我的面门,我还正在走神想着怎麽办,但见小冷情急之下大喝壹声,壹脚飞踹过去。
当然,正如我们所料,他的脚被牢牢的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