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
宋沚重复着那个吊诡的梦。
梦境中的他化作天地间的一缕幽魂，游荡在雕梁画栋、古色古香的宅院里，他可以看见这个世界的人，他们却看不见他。
没有方向的游荡，直到穿过木制的回廊，亭台水榭边，身着古装华服的少年脚下匍匐着一个十来岁的女童，以下巴示意置于一旁的瑶琴，“且弹一曲来听听，如果我不满意，稍后便将你打发送人。”
衣衫褴褛的女童颤颤巍巍跪坐在瑶琴前，指间拨弄两下琴弦，缓缓奏出一曲高山流水。
宋沚长年累月的睡不好，时常听古曲助眠，对这个曲子还算熟悉。
少年抱臂倚墙，虚虚闭上眼，神态恣意享受。
一曲结束，闲散评价道：“不过如此。”
女童的身躯颤了颤。
“这把琴从今天开始就是你的了，切记每日抚琴，偷懒就把你送人，听到没？”
倨傲的少年，言谈举止间具是不可一世的张狂。
宋沚转过脸看向另一个人。
听闻可以留下不用被送走的女童忽然抬起了头，秀丽的小脸上惊讶欣喜溢于言表。
睁圆的一双杏眼看向少年，他却定住了不敢动。
总觉得，这双眼睛，跨越了时空，瞧着的是现在的他。
是这个世界里的宋沚和宋君芊。
少年接着又吩咐道：“进了我宋家的门，你便跟我姓，今日起宋君芊便是你的姓名。”
女童眼睫上下扑闪，咧嘴笑着点头，“宋沚少爷，你真好。”
游魂宋沚听到少年低声地骂了句小妖精。
这是个动荡不安的年代，宋家是这个时空里的军臣世家，格外受到王朝的器重。
画面一转来到五年后，男孩女孩面孔已近现实世界里的模样。
外人的眼里，男人越发倨傲高冷，气质雍容不可亵渎，女孩出落得更加貌美，长年累月地呆在男孩身边，不说话的时候，气质与男人如出一辙。
重重帘幔间，衣衫半解的少女青丝披散，双手撑在男人胸口处，两腿大开跨坐在男人的小腹上，一上一下挺动白腻的小腰，喘着气问身下的男人，“这样舒服了吗？”
小巧的乳房晃花男人的眼，他却克制地没有上手抚摸，这是一场由她主导的性事，男人的眼中尽是被取悦的快乐和情欲，闻言却违心说了句一般。
“太慢了，我让你爽的时候是这么慢的吗。”
少女红了双眼，只能更加快速地上下套弄体内的男根，丁香小舌舔舐他胸前的两点，学着他往常操弄她的一举一动，却终究不得其法，不过动了十多下便先他泄了出来，到了一波小高潮的她，汗水淋漓地趴在他身上，口中发出呜呜的低泣，委屈道：“好累…没力气……”
男人捏了捏她饱满的小臀，高潮过后的小穴湿滑温热，男根依旧埋在她的小洞里，他就着她浇在肉棒上的春水重重地顶了两下，换得她一声满足地嘤咛。
天旋地转之间，两个人换了位置，他拔出火热的男根，失去了填充物的阴穴空虚难耐，她不由自主抬高了下体，纤长的双腿更紧地圈住他劲瘦的腰，渴望他的进入。
硬挺的柱身却迟迟不进去，龟头在她湿润的穴口处打转研磨，“才喷过就想要了，小浪蹄子。”
搭在他肩膀的双手化身小猫的利爪挠他，男人捏了捏她白嫩的胸脯，俯下身吻她泛红的眼皮，男根一挺而入。
过分粗长的肉棒，得益于少女先前高潮喷出的淫水，男人不用似往常一般需要做漫长的前戏便可直插到底，男人满足地深吸一口气，稍微抽出了肉棒的一半，又不轻不重地推进去，消磨她的意志，就是不让她痛快。
阴道被填满充实的瞬间，她重重地吐了口气。
“想快一点，求我啊。”
她迷离的双眼水汪汪地看着身上的男人，知道他想听什么，本就软媚的嗓音染了情欲更要人命，“宋沚哥哥，想要……”
男人唇边骂了句脏话，俯下身用力地啃咬她的唇，不敢再看她的眼，这双眼睛，每次湿漉漉的看他时，宋沚都怕忍不住把她迷人的下体肏烂。
每一次沉重的挞伐都深入花心，引得她或高或低的呻吟。
“啊…嗯…嗯，好舒服……”
这无疑是对男人的肯定，他更快地抽插进出，少女承受不住地尖叫，“啊慢一点慢一点…会死掉的呜呜……”
“干死你这个小妖精……”
说话的同时，将肉棒从她身体里整根抽出，龟头停在穴口处，未等闭合，又用力地全部没入，肉棒两侧的阴囊不断刮蹭着阴唇，少女哆嗦着身体，以为自己即将被送入高潮时，他却突然放缓了腰间抽送的频率，“叫我。”
“宋沚…嗯…宋沚……”
大手拍了一下她的小臀，留下鲜红的掌印，“又不听话了？”
这两年被他惯得越发没大没小，总喜欢直呼他的名字。
“啊…嗯…哥哥…宋沚哥哥…”
长久的叫床声，少女的口腔极度干渴，她两手交叉在他颈后抬起上半身，乳房紧贴着男人饱满的胸肌，清丽的脸凑近他的唇寻找解渴的甘泉，重重地吸允男人口腔中的津液渡到自己口中。
真他妈被他调教成了欠肏的尤物，上面的小嘴纠缠着男人的长舌，下面的嘴吞吐着男人的大肉棒，男人的手不停地掰扯她的两瓣臀，加快了挺腰抽送的速度。
“啊啊～好快～要到了～要晕过去了～嗯～啊～”
少女只觉眼前一阵白光闪过，小腹处一阵紧缩，喷出了火热的淫水，一阵一阵浇淋在他的肉身上，春水满溢，大量的流出阴穴，两个人交合之处泥泞一片，多余的部分又滴落在床榻。
高潮过后的女孩，上身虚软的靠着他的胸膛，双眸微合，香汗淋漓，他布满情欲的眼更红，又挞伐了一刻钟，紧紧按住少女的臀压向柱身，终于抵着柔软的穴口释放。
激烈的情事过后，娇弱的女孩依偎着他的胸口。
“宋沚哥哥，我让你舒服了吗？”
他事前允诺，如果她让他爽了，就答应让她跟着从军。
明天一早，他就要出发去西北。
她的脸颊残留着性事后的粉嫩，他尚算不重的一捏，耍赖道，“小妖精，是我让你爽了。”
所以不算。
她委屈地扁了嘴，“可是我力气不够。”
她倒是想多来几回，直到他满意为止，但是，她真的做不到像他这样，大进大出地挺腰完事后还生龙活虎，她就自己动了一会儿，腰就累得受不了了。
天真的少女，所有的关于男女的知识都是他交给她的，从来没有想过，在性事上，女子的体力不如男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宋沚一直以来给她灌输的，就是任何事都要以他为标准。
“宋沚少爷，你带我去吧，我会很听话。”
已经多次重复这个梦境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的游魂宋沚嘶吼，蠢货，快答应她。
男人却听不见他的怒吼，翻转了身体整个人悬在她的上方，“长夜漫漫，我们多来几回，你就你就不想去了。”
男人重欲，女子重情，他的柱身在她的身体里放肆的律动，接连不停地挞伐释放他的心欲，整个房间弥漫着男女交媾的情欲，她泪眼朦胧问他。
“宋沚…你爱我吗…”
肉体撞击的啪啪声断了一下，而后更用力地挺动腰臀进出，他在她肩颈处重重地咬了一口。
“等我回来。”
从她身体退出，已经是凌晨，女孩累极，沉沉地睡过去，男人将少女清理过后，给两个人都换上了干净的衣服。
已经走到房间门口的身影，脚步顿住，又返回床边，在她的唇上落下很轻的一吻。
他不知道，今生就此别过。
半夜惊醒，宋沚的全身如同在大雨中淋过。
紧了紧手臂，怀里空荡一片，他突然起身，已分不清此刻到底是现实，还是另一场梦。
他离开了床，胸腔激烈地起伏，适应了黑暗的目光在黑夜中逡巡，直到看见床尾边缘鼓起的一团。
地毯隔音，他依旧放轻了脚步，靠近那团鼓起的所在，如同怕她飞走。
他蹲下身，轻缓地掀起被子的一角，感觉到她清浅的呼吸，熟睡的女孩，因为哭过，眼眶些许浮肿。
他在黑夜里的视力不错，但还是返回床头翻出了手机，又走回床尾。
借着屏幕灰暗的光，看清了被子里的面孔，剧烈起伏的胸腔才慢慢平复。
他要换一张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