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算时日，今日该是皇后娘娘出城的日子了。”
戚景萧明明在笑，眉眼弯弯，薄唇勾起恰到好处的弧度，仿佛一如大殿初见，他永远都是那个不起眼，空有一副姣好皮囊的宁王。
片刻的惊慌之后，清婉先冷静下来，淡淡道：“宁王好眼力，本宫如今这一副泥土覆面，狼狈不堪的模样也能认出来。”
“皇后娘娘未免太贬低自己了。”戚景萧轻笑出声，伸出自己骨节分明，修长的手指。那手指如青葱似的，倒不像是武将那种粗糙布满老茧的样子。
“谁准你碰娘娘的！”小蕊一把打开了他的手，因为害怕和愤怒，脱口而出的话也口不择言：“你这个混蛋，龙阳癖的恶心家伙！乱臣贼子！少拿你的脏手碰娘娘！”
小蕊话音刚落，立刻有人上前把她拽出了马车。
一个弱女子哪里能抵得住两个壮汉的力气？小手胡乱扒着马车边缘但还是被扯了下去，清婉想要阻止，最后咬咬牙，忍住了。
“宁王向来大度，不过是婢女失言罢了，宁王还要计较吗？”
“计较，本王很计较。”戚景萧继续伸出手：“娘娘下车罢，天寒地冻的，若玉体冻坏了，本王可是要心疼死的。”
他的话相当大逆不道，言语间充满了冒犯。
清婉脸色一红，脊背却挺的笔直，目不斜视：“宁王说笑了，本宫如今要出城……”
还没说完，忽听小蕊惨叫一声，接着便是布帛被撕裂的声音。
她……
感觉到清婉一瞬间的局促不安，戚景萧回头望了一眼，笑了笑：“抱歉了娘娘，本王的弟兄们许久未开荤，饥渴的紧。娘娘那婢子模样俏丽，兄弟们自然忍不住，望娘娘莫见怪。”
惨叫声哭喊声合着男人粗鄙下流的声音一声接一声的传来，到最后竟变成男人的妄笑，小蕊竟是已经没了声。
清婉的面色也越来越惨白，虽被泥土糊着脸，但戚景萧还是能看见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栗。
“下来罢。”三个字，充满了让人不容置疑的威严。
清婉满心记挂着小蕊，生怕她为了自己一命呜呼，也不管其他的，侧身躲过戚景萧的手，踉跄着跳下了车。
不远处一座屋檐下，小蕊全身赤裸的躺在雪地里，表情惊恐眼神呆滞，粗壮的男人在她身上一怂一怂的，椒乳上早就布满了青紫色的掐痕，还有三四个男人站在旁边，背对着他们，做着下流的动作。
“小蕊……”清婉心中一痛，刚跨出一步，便被身后的男人抱了个满怀。
“唔，那画面不太雅观，娘娘还是别去的好。”
陌生的檀香味道萦绕在身边，清婉有一瞬间的怔愣，接着怒不可遏的挣扎：“放肆！本宫现在还是皇后！放开你的手！”
“皇后？”低沉嘶哑的声音带着如沐春风般的温暖，笑在耳边：“你好好看清楚，你现在是哪国的皇？哪国的后？”
冰凉修长的指尖钳制住她精致小巧的下巴，强迫她看向四周：“这里，还是哪里？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