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素锦落繁--妹夫和大舅子打起来了

正文 素锦落繁--妹夫和大舅子打起来了

两个军士把裴素棉轻轻放到裴竹逸怀里,行了一礼,把门关上之后离开了,屋里从三人变成了四人。

裴素棉还穿着睡觉时的中衣,双目紧闭,呼吸绵长表情平静,如同真的睡着了一样。

明灿目眦尽裂,双拳紧握,手背上的血管鼓得像要爆出来一样,浑身散发着慑人的气势。

裴竹逸的体力并没有恢复,怀里搂着一个人稍显吃力,但是他的手扣在了裴素棉的命门上,明灿不敢用裴素棉冒险。裴竹逸要的只是裴素棉活着,无论是伤是残还是昏迷不醒,他不行,他要裴素棉好好活着,会跳会笑会说话的活着。

“你一定以为我说出裴青埋骨之地,是为了让你们离开吴府,不在吴骞的庇护之下我才容易下手,”裴竹逸笑得极为欢畅:“我确实是这么打算的,如果今天晚上不能得手的话。”

“你居然敢从吴府里绑人。”说话就会分神,而裴竹逸情绪不稳,焦躁起来就是他动手的时机。

“我有什么不敢?吴骞现在还好好的睡在他的床上,别说吴府里的人,连树叶子都没少一片,吴骞能把我怎么样?”

明灿暗恨自己低估了裴竹逸无耻的程度,但是等到天亮,吴骞发现裴素棉不见了,一定会去找八海将军,以吴骞的能力,必能说服八海将军出面抢回裴素棉,万不得已他找不到出手的时机,就在这里拖到天亮,等到吴骞的援军。

“你费尽心思要裴氏姐妹,又四处追踪丢失的姬妾尸体,你为的不就是要摆脱蛊人的身份吗?”

“哼。”裴竹逸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斥,刚刚那几步路,还有现在搂着裴素棉,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力气,裴竹逸靠在门柱上慢慢积蓄体力,并不答话。

“你就不好奇姬妾尸体是被谁偷走的吗?与你作对的就那么几个人,祁大夫当时在宁安城,丰俊成没有能力出入你的府邸,吴先生更是手无缚鸡之力的一介书生。”

明灿的话引起了裴竹逸的注意,他的确好奇是谁能够在他如此严密的防护之下偷走了九翘,城里城外他都翻遍了,根本找不到线索。

“你说说,会是谁?”裴竹逸喘了半天,终于忍不住开口询问。

“在迪化城里,比你权势还大,做事密不透风的人,还能有谁?”明灿说话的时候,一直仔细观察着裴竹逸的神色,只要他出现一点疏忽,那怕眨眼的时间都行。

果然,明灿的话出口,裴竹逸先是没有反应过来,随后神色大变:“不、不可能!怎么会是他?他……”

明灿抓住了这个机会,抬手扔出一个茶杯,打中了裴竹逸露在外面的肩膀,茶杯被砸得粉粉碎,碎渣溅到了裴竹逸和裴素棉的脸上,划出了血道子。

茶杯出手的瞬间,明灿紧跟其后,拽住裴素棉的胳膊往怀里一带,人就脱离了裴竹逸的掌控。

但是裴竹逸回神的速度也极快,他心念急转,被茶杯打伤的臂膀无法用力,疼痛让他的内力受阻,唯有将扣住裴素棉后腰命门的手抬起,捂住裴素棉的嘴,拇指无名指夹住裴素棉脸颊,中指和食指的指缝间夹着的一颗黑色丸子滚进了裴素棉的嘴里,这时明灿已经把裴素棉拉了过去,裴竹逸一吸一呼之间续起了一些内力,他没有收回喂药的手,反而对着裴素棉的后脑就是一掌,明灿一手拽着裴素棉的胳膊,另一只手快如闪电捂住了裴素棉的后脑,也不敢用力抵挡,顺着裴竹逸的力道,整个人向后摔去。

两人直从门口飞到了墙壁,明灿的后背撞上了墙壁,发出很大的一声响,为了不伤到裴素棉,明灿绷紧后背肌肉,硬生生扛下了这个撞击,嘴角流下一缕鲜血,胸口一阵翻涌。

裴竹逸的情况也好不到哪里去,那一掌消耗了他所有的力气,嘴角也流下血来,人再也站立不住,摔倒在了地上。

明灿用手擦去嘴角鲜血,调了几息,等到胸口不再闷痛,人也恢复了过来,他把裴素棉紧紧搂在怀里,伸手去掰裴素棉的嘴。

裴竹逸往她嘴里塞了东西,明灿看见了却来不及阻止,但是裴素棉嘴里早已经空空如也,那颗丸子已经被吞下肚去。

“来不及了,呼,你,取不出来了。”裴竹逸桀桀怪笑两声,喘得厉害,嘴里却喷出一口血来。

“你给她吃了什么?”明灿怒极,抱着裴素棉站起来,裴素棉还是昏迷不醒,整个人软软地靠在明灿身上。

“欲情蛊,本想让她吃了长留于此,没想到,便宜你了。”裴竹逸语气中有遗憾,又有种异样地兴奋:“听说我这个妹妹从小饱读诗书,不知道蛊虫发作之后,她会不会羞愤自尽,哈!”

明灿上前对着裴竹逸就是一脚,这脚如果踏在他的胸口上,必然是筋骨尽碎而死,明灿气得失去了理智,疯子!畜生!听这个名字就知道裴竹逸打的是什么如意算盘,如果不是他用八海将军乱了裴竹逸的心神,后果不堪设想。

“不要!”就在明灿的脚踹到中途,祁修连滚带爬地挡在了裴竹逸的身前,明灿不得已在半途强行转了方向,脚踏在了旁边的青砖墙上,半堵墙应声而碎。

“好武功。”裴竹逸是从心里发出的赞叹之情。

“你不能杀他,看在我的面上,不要,不要杀他。”祁修一夜之间好像老了十岁,双眼含泪看着明灿,“一切的罪孽都是因我而起,我愿意替他恕罪补偿。”

“滚开,跟你没关系,少在我面前惺惺作态。”裴竹逸虽然动不了,也喘得厉害,嘴上却不服输。

祁修转过身,看了裴竹逸一眼,抬手在他脖颈上用力一打,把他劈晕了过去。

明灿虽然满心怒火,却也惊讶于祁修的手脚麻利,果然是院正,处事干净利索,手法娴熟。

“你等我一下。”祁修勉强从地上站起来,晃了几晃,步履蹒跚,踉踉跄跄地进到内室,不多时,拿了一个小箱子出来,放在桌子上。

“欲情蛊并非不可解,你对她用情如此之深,想来是愿意做一些牺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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