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请问这位先生是您的家属吗?麻烦您帮忙劝劝他,被冻成这样子如果不及时处理,很容易造成二次伤害的。”
护士小姐姐在一旁好心劝说了十几分钟,肖珩还是没动过地儿,就在诊室外面默默坐着等候。安霖出来以后他才终于站起来,看到像是没大事儿的样子,松了一口气。
安霖心里有种说不出的五味杂陈,她不是没被烫伤过,而且她这种疤痕体质如果处理不好,特别容易留下疤痕。而肖珩今天的一系列做法都是以她为先,是怕她会受到一点点伤害。
她和护士打好招呼,然后快步走到他身边,看着他有些慌张的双眸,在他还没来得及说出一个字时,搂过他的脖子把自己的唇贴上了他的。
那一瞬她都不禁皱了皱眉,真的好冰。
肖珩像是全身麻木了一般,唇上的触感本就十分模糊,但是一丝丝温热正在顺着那一源头汇入到他的身体里,让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伸出舌头,得到更多。
而这时安霖眼急嘴快的退了出来,用一根食指抵住了他的嘴唇。
“乖,让护士帮你处理一下,冰块的话我可不亲。”
看着女孩儿明媚的笑容和期待的眼神,肖珩觉得她现在说什么他都拒绝不了。
身上挂着彩儿的两个人处理完径直回到了肖珩的家里,当然,安霖一方面是不放心他的伤口恶化,另一方面是被他牵着手根本挣不开,所以被生拉硬拽地再一次进了他的家门。
到了这个点儿两人饭也没吃,就点了外卖的粥想吃点清淡的。安霖这儿吃着吃着发现不太对劲,对面的人一勺子也没动,就在那儿默默地坐着看着她吃。
安霖有些无奈,难不成嘴上受了点儿伤连带着手也残疾了?还要她来喂?他是不是言情小说看多了?
然而她还没开口吐槽他,就看到对面的目光直直的撞进她的眼睛里,随后传来压低的稍显粗哑的声音。
“对不起。”
安霖楞了一下,大概是知道他在说什么,垂了垂眸,放下碗没有答话。
肖珩紧张得更甚,半天得不到回应的心已经被猫爪抓挠得不成样子,像是在等待审判的烦人一样。
“对不起。”
他又说了一遍,面上没什么变化,只是略微颤抖的声音,慢慢攥紧的拳头,早已暴露出他的慌张和不安。
安霖半天也不说话,只是径直站起身来,肖珩怕她一下子又要走,连忙想要起身,却看到她正冲着他走过来,几步就站到了他的面前。
安霖稍稍弯下腰,控制着不碰到他嘴上的伤口,轻轻把他的头靠在自己的肩膀上,从后环抱住他。她把嘴唇靠近他的耳边,轻笑了一声,吻了吻他的耳朵。
“你是不是傻呀?”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这么做了,上次醉酒的时候他死皮赖脸地非要蹭她的抱抱,然而这次却不太一样,肖珩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一种莫名熟悉的温暖,这种感觉好像伴随了他多少年的梦境。
“嗯,真的傻。”
肖珩回了她一句,随即也抱住她的后背,上下轻抚摩挲,忽然觉得这个姿势让她的腰肯定不好受,便将她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窝进他怀里坐好。
安霖还是有些不好意思,虽然更亲密的事情都做过了,但是他这种无意之间释放出来的荷尔蒙更是让她招架不住,只能托起桌上的粥碗,拿勺子送到他嘴边。
“大傻子现在可以好好吃饭了吧?”
肖珩嘴角一扬,轻轻张嘴含住她喂过来的勺子,把粥吞咽下去,然后一脸期待的望着她的眼睛。
她有些无措地移开目光,他眼眸里的欢喜太过炽热显眼,让她根本无法忽视。
真像是养了一只会说话的狗子......
一下子吃完了整碗,肖珩终于心满意足地再次抱住她,只给她胸前的位置留出一些空隙,把头枕在她的肩上像是在闭目休息一般。
他怎么这么喜欢这个姿势?安霖脸红心跳地趴在他肩膀上不敢看他。
“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他在她耳边轻轻吐气压低声音,顺便还蹭蹭她侧边的头发,手轻轻地抚摸她后背的脊骨,像是在撒娇一般想让她留下来。
安霖都想哭了,她最吃软不吃硬,根本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来。
“嗯...好吧。”料他这段时间也不会有多大动作,顺便两个人还能互相有个照应,安霖最后还是应了下来。
肖珩像是一瞬间打了鸡血一样,两手把她抱得更紧,头一直在她的发间蹭来蹭去,时不时还会碰到敏感的小耳朵,让安霖充分感受到他背后快乐摇晃的尾巴。
“行啦,你别蹭啦,伤口还没好闹什么闹......诶,你...不许咬我...耳朵......呀!”
感受到耳垂上传来轻微刺痛的痒意,安霖轻喘着气揪住他的衣襟,眼眸泛湿。她算是知道了,肖珩这个人,比她吃过的所有蛋黄还要黄!
P.S. 前两天刚打完破伤风,昨天开始感冒嗓子发炎,这难道是所有写文作者都逃不过的宿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