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酝只觉浑身疼痛,激烈的性爱结束後,她蹒跚於自己的寝殿内,虽觉刚刚极致的性爱带来了和苍澜一起时无法比拟的快感,但她实在不敢想像当今圣上居然如此疯狂。
她轻捧着胸口伤处,坐在撤了下人的殿内,仔细寻思刚才的欢爱。
他说要带她走,他说他厌弃了这个宫闱。
她能信吗?
「宁可相信有鬼,也不要相信男人的嘴。」半晌,她看着镜子自己的倒影,一双明眸瞅着其中人,那个外表美好的少女和里子里千怀百转的心思还真不搭嘎。
胡氤酝梳妆,这才发觉耳上那套白玉耳淮已在方才的欢爱中遗失。
「罢了。一对耳环而已。」她在垫内看着雕梁画栋,安慰自己不过是多心了,寻了一件湖水绿绣水仙的繻裙穿上,这才步出殿外,盯着岁荣将今早从太医院装来的药。
氤酝被尊为毒仙,其炼药自有其独到之处,光看岁荣在廊下煎药的小药炉便有古怪,通体发黑,却藏着暧暧含光,当初新得这药壶时,晨雪还抓着这只丑壶抱怨,「花主大人怎不选时下流行的白玉料子做成的药壶呢?这丑壶光摆着就令人倒胃口。」
她当时轻笑,「傻ㄚ头懂甚麽?」氤酝拾起药壶一阵摩娑,「这东西就是颜色越深才越好。」
「花主大人,你说甚麽我不太明白。」
胡氤酝当时不多做解释,只称之後她就会懂得。
可惜过了三年後晨雪还是不得真传,她也不强求,只是一朝入宫,这到底是福是祸,胡氤酝也并不十分肯定。
倒底是藏拙如温嫔,还是聪颖如杏贵妃?
後宫女人百转着心思,虽都是向着皇上,但到底有几个情真意切?
「你在想甚麽?」身後传来苍澜的声音,低低得,让她松下防备,胡氤酝没有马上回身看他,只是抱紧了自己,「药熬好了,半刻钟後让岁荣给你送去。」说罢尽自走到清玄阁院落去看那些未开的夏花,一支支花苞含苞待放,枝头处伸出嫩芽,像是迎风迎雨,却更渴望骄阳。
「胡氤酝,你到底在想甚麽?」苍澜步下台阶,来到少女身後,「你还记得自己当花主的目的是甚麽吗?」
「本花主自然记得。」她头不抬,唇张了张,「我要得皇上宠爱,我要步上那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位置,我要自由。帮助花神走上利益之巅,他就答应放我自由。」
「我虽是浮萍,却也想生根。」她轻轻折下一段花枝,递给苍澜,「你呢?你想要甚麽?」
苍澜无声。
『我自始自终只想要一个你。』
但他说不出口。
微风刮起落花,眼前一闪,氤酝身前再无旁人。只得一个小婢来报,说是晏答应来了。
一入宫室,晏然便梨花带雨,豪不管旁人的向氤酝哭诉,胡氤酝只来得及屏退众人,这下连口润喉的茶都没有。
氤酝叹口气,取了茶具冲了茶水,待得上好的茶香盘据室中,她落坐垫子上,顺手倒了一杯给晏然。
「酝姊姊,你也帮我说说理,虽那太监是皇后好意,怎麽大半夜闯入寝殿呢?差点着了那货的奸计,要不我今个儿非得一头碰死不可。」晏然拉着粉色深衣,脸上挂着几点泪珠。
「後来那货怎麽了呢?」氤酝抿茶,面上不动声色,就只当这不过是闲谈一般。
「当然是让身边的荷夏跟小越子给辗了出去。」晏然重重放下杯子,茶水溅了开来,梨木雕花桌子顿时湿成了一片。
「又是从哪里辗出去的?」氤酝微微皱眉,隐约觉得这是个一石二鸟的计策,她思及今早的晨昏定省,只觉四面八方围起了网,而网开一面的方法......
「想来丢人,让人从角门撵开了。」
胡氤酝吸一口气,不觉扯动下身伤处,咬牙忍着,口里吐出一句,「晏然,你该知道遭殃了。」
「甚麽遭殃?晏然不懂,酝姊姊,你快快说与我听?」晏答应听罢急出了一声冷汗,忙起身抓着胡氤酝想法子,这一来二去,衣襟摩擦身上伤处,一股火辣辣的快感上窜小腹,氤酝瞅着这小蹄子就是个祸患,专门来给自己找麻烦的。
她咬牙忍下花穴一阵抽搐,神色上镇定自若,只是安抚晏然,「许是这小太监请安後就被刺客抹了脖子丢到御河里胃鱼了,记住,这是在你绾月宫发生的,你今日吓病了,这才甚麽都没想起来,待会巧巧回去,去太医院寻个太医瞧瞧,明日再装作惊慌去找皇后娘娘申冤。」
「酝姐姐,这真可行?」晏然似是明白事情的严重性,一张小脸煞白。
「是了,只得推说甚麽都不记得,只记得那太监忠心护主,死得凄惨,」氤酝唤来晨雪收拾桌子,大有送客之意。「你实在是不宜久留了,要是被查出甚麽一星半点,你该知道如何?」
「妹妹谢过姐姐,妹妹告退。」晏然一福身子,这才挽着婢女荷夏的手离开。
「小主。」晏然走後,胡氤酝疼痛难耐,灼热并着快感翻搅着花穴,越是敏感越是不舒服,早上那场欢快的性爱绞尽她的体力,现在伤处麻痒,让她浑身难耐,却苦无缓解之道。
只是近来收拾的晨雪心细,看出氤酝神色不对,忙放下手中杯具,走了过来。
「帮我拿伤药吧。」忍了一会儿,氤酝只觉放任下去不是办法,只得宽衣解带,露出今早欢爱过的痕迹来。
「这是!」晨雪差点吓掉手中药壶,「小主,你是被..... 被甚麽人强插了,怎伤得这样狠?」她小心拿起棉棒来回擦拭殷红伤处,胡氤酝花户充血,唇瓣如同娇艳欲滴的花朵,只是那撕裂伤口怵目惊心,连後穴都惨遭毒手,再看她双乳,上有细细抽痕,乳果红肿似是被人鞭打过一般。
「啊--你轻点--」冰凉药膏刺激了伤处,让胡氤酝一阵哀号,她此刻大张双腿,任人俯瞰私密之处,竟比欢爱之时来得害臊。
「甚麽人伤了你,这样你又该如何承欢?」晨雪懊恼,却不知该如何减轻小主痛楚,情急之下只得唤岁荣进来。
「皇上。」氤酝皱眉扭动身子,颤抖的娇乳镜无比诱人,一股炙热在小腹处徘徊,身下冰凉被单竟让她有种被男人大手抚触的快感。「是,皇上。我在花园里遇上的。」
瞧自家小主如此痛苦,闻声而来的岁荣赶紧为她上药,只是每一次湿滑的药液在那敏感之处都是一种刺激,胡氤酝只觉全身上下都被玩弄,花穴抽搐,流出一股汁水,慾望像头狼在身体里横冲直撞,却无法止渴。
她羞耻的扭动着,心下却诧异,难道是昨日所种春毒并未解尽吗?怎地身子不住颤抖着,下身想要被填满的空虚引起了垫内三人的一阵骚动。
最後,胡氤酝无法,只好让岁荣去找苍澜进来。